配合,洗清他们的冤屈。
箫争满脸疑惑地被周复礼带到了甲板上。
此时的箫争,就只有两只小眼睛露在裹满布条的身体外,看上去特别小只。
赵玄樱他们也在,看着箫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事实上,箫争现在是被整个大齐抛弃的那个人。
整个大齐原本都是他的,现在他却被丢弃了,一个被抛弃的皇帝,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实在太凄凉了一点。
箫争趴在船弦,有些疑惑地看着远远掉在后面的大齐人,“他们是大齐的部队?他们怎么不上来追我?”
以前,他连离开一下皇宫都会被限制得死死的,现在他可是跑了好远。
他是大齐的皇帝,他们应该十分特别的紧张地追上来才对。
周复礼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将这残忍的事实告诉箫争。
结果还是司马煜这个师哥将箫争拉到了一旁,小声地道,“现在你恐怕回不去了,不是我们不让你回去,而是大齐……”
司马煜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就像在陈述事实,但听在周复礼耳中却有些不忍。
那个小小的身影有些迷茫,然后脸上一笑,“正好,我还不稀罕回去。”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又怎么可能隐藏得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
或许那个皇宫给他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那是他的家啊,或许大齐不是所有人喜欢他,但那是他的大齐啊。
箫争笑眯着眼睛,一把抱住了周复礼的大腿,“小圣人你得收我当学生,以后也不许丢弃我。”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周复礼心中一痛,这个
时候的箫争实在让人拒绝不了。
旁边司马煜过来搂着箫争的小肩膀,“你不是还有你师哥么。”
两个人开始向船仓走去,远远地还能听见,“你师哥说大齐是你的就是你的,没有人能抢得去,等以后师哥帮你将大齐抢回来……”
哥两感情还真好。
或许有司马煜这二狗子陪在箫争身边,能让箫争更快忘记那些忧伤吧。
赵玄樱看着远处的大齐部队,骂了一句,“无君无父之辈,还不如大辽蛮子,韩寓这么多年的文教算是白教了,也难怪大齐连名士也没有几个。”
周复礼:“……”
接下来的几天,大齐人还是那么远远地跟着。
箫争的情绪看不出来是忧伤还是快乐,只是有时候会去船弦上趴着,看着后面的部队,不知道在想什么。
船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倒是在简单的环境中,箫争笑眯眯地端了一杯茶来给周复礼喝。
形式虽然简单,但也算正式拜师了。
从这一刻,周复礼也不能仅仅将箫争当成一个可怜的异国皇帝,他感觉肩上也多了一些责任。
自己的学生,又怎能让人欺负了去。
有些东西该讨回来的,始终还是要去讨回来。
船行驶了几天后,终于到了大齐和大晋的交界处,远远的就能看到赵玄武一马当先的在那里等着,以及赵玄武身后激动的大晋战士。
自从他们得知他们的太后,陛下,王爷,小圣人都被困在大齐后,心急如焚,现在好了,终于回来了。
大晋接应的军队和大齐“追赶”的军队对持了起来,气氛颇为紧张,有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错觉。
大齐军队中还传来怒骂声,无非就是骂周复礼他们“绑架”了他们的皇帝,弄得人尽皆知,坐实这事实而已。
大晋的军士都懵了。
啥?
大齐的人在说啥?
小圣人他们回来的同时还将大齐的小皇帝给绑了?
妈呀,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小圣人他们可是从大齐京都逃出来的啊,从大齐京都将大齐小皇帝绑回了大晋?
说大齐的军队是没用好嘞还是没用好嘞,这都不能用没用来形容了,猪都不如。
当然,形式愈发的紧张了,因为大晋军士觉得,
这要是真的,大齐的部队估计要不顾一切,带着满腔怒火冲过来啊。
但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好像也就吼得凶。
而赵玄武也懵逼到了不行,他原本还以为是大齐人用的什么诡计。
结果现在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躲在赵玄樱背后,露出一双小眼睛的小木乃伊。
赵玄樱也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而已,“这位是大齐的皇帝箫争,来我大晋作客。”
做客?
外面的大齐军队还在叫嚣,这做客两个字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这分明就是……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是绑架吧,真的绑架了大齐的皇帝啊。
这下麻烦了,关键是绑这么个小皇帝,对他们大晋没有一点用处啊,反而惹来天大的麻烦。
赵玄武看向赵玄樱,司马鹿鸣,周复礼,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怎么就做了这么个让人意外地决定。
眼睛看向司马鹿鸣。
司马鹿鸣开始低声解释了起来。
等赵玄武弄清楚了来龙去脉,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当时你们就不应该将他救上船,这样才是最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