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元英接着对白玉堂说他们眼前最发愁问题, “初雪也不见了,他住的西厢房是空的。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叫你俩都跟我一起睡。”
“他不会有事。”白玉堂道。
庞元英本想问为什么,但见白玉堂这般肯定讲, 思及初雪是个贼机灵聪慧的人。便选择相信白玉堂,不再多问了。
“除了鬼怪作乱, 还有什么能解释现在咱们眼前的这种诡异状况?”
庞元英还是坚持自己的理论,从布袋里掏出他新买的一批平安符。不管白玉堂愿不愿意要, 他直接拿了一片塞进白玉堂的怀里。
白玉堂点点头,“那照你的意思, 就是因为我们来的长相太好,所以被鬼嫌弃了?”
“对啊。”庞元英进一步猜想,“一定是个男鬼, 嫉妒我们长得好。要是女鬼的话, 指不定早就盼着拉我们俩下去了。”
“连说鬼都要把鬼想得这么猥琐。”
白玉堂无奈叹了句。
多余庞元英说这些, 白玉堂当然不信,但他也不会跟庞元英争。跟庞元英相处这么久了,白玉堂早就清楚庞元英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 一遇到这种‘鬼’事, 提及鬼的话题, 他就有数不尽说不清的‘不正常’。
根本不必纠正他, 让他自己作, 回头等调查的线索多了, 他自然就能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然而事实却并非白玉堂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以为他不辩驳,庞元英就会放过,并没有!
庞元英追着白玉堂问他到底相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在受到白玉堂一记鄙夷的白眼之后,庞元英更加激动活泼了,非要和白玉堂说明这世上有鬼。
随后白玉堂就看见庞元英非常不正常地和自己桃木剑说话,喊着让桃木剑飞起来,动起来,说什么就这一次,求求它之类的话。
白玉堂看得忍不住发笑,“你要闹腾到什么时候,直说。不查案了?”
“查!但我说鬼真的存在这事儿是认真的。一般人我不会和他说这么多,我信得过你,才敢和你展现这些。”庞元英用手指敲了敲桃木剑,喊桃子现身。
白玉堂心里对‘一般人我不会和他说这么多’这句话表示质疑,谁不知道庞元英从进开封府开始,就四处宣扬有鬼,什么时候消停过。这会儿却把‘真有鬼’这事儿当成秘密,只跟自己讲了。
白玉堂不想和庞元英计较这些。若认真计较了,白玉堂真不知道会把庞元英揍多少回。
“原来它叫桃子。”白玉堂看着庞元英手里的桃木剑,“没想到你还给自己的桃木剑起了名字。”
不过这也不算稀奇,像他们这些江湖人士,也很喜欢给一些名家打造的武器起些霸气的名字。白玉堂倒不在乎这些,不管什么武器,不过是人使用的工具,能最终达到目的就行,叫什么名字跟恶霸没关系。
“桃子胆小。”庞元英见桃木剑始终不懂,意识到有点尴尬了。白玉堂会不会觉得他神经病?但好像白玉堂以前也没觉得他是正常人。
庞元英骑上马和白玉堂继续走,反思片刻后,还是觉得刚才有那么一点尴尬。
“我可是很信任你才说那些,你不要对别人讲好不好?”庞元英跟白玉堂打商量。
“我没疯,闲来无事传这种话作甚。”白玉堂冷淡回道。
庞元英愣了下,委屈瞪着白玉堂:“这么说来,你压根就不信我的话?”
“早和你说过,若想让我信有鬼,就把鬼领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我只相信眼前所见。”
庞元英叹口气,无奈地盯着桃木剑。能有什么办法,桃子是个怂货,像他一样一样的。
俩人从村头找到村尾,没有一家有人。
庞元英还发现这些村民家有个共同的特点,遂问白玉堂有没有感觉那里不对。
“孩子,这村子里少说有三十多户人家,但好像没有谁家有孩子的东西。”
白玉堂回想片刻,发现好像确实如此。为证实这点,他就近选了三户百去瞧,果然没在这三户人家看到有养孩子的踪迹。倒是能从衣裳首饰等物,推断出这三户人家所住的人有男有女,似乎也有老人。
“这是为何?”白玉堂疑惑。
“因为孩子不便于撤离。”庞元英骑着马,半伏着上半身抱着马的脖颈,去轻轻拍着马头,“看来我要收回之前鬼怪作乱的话了,这又是一起人为案件。”
白玉堂并不惊讶这句话,用‘果然如此’的眼神回看庞元英。问他既然有所发现,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事儿几乎没什么疑虑,如果事情不是鬼怪所为,是人为,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这些事一定都是自己自愿跑得。任何其他人威胁、劫持或者绑架的情况,都不可能完成这么大规模的瞬间撤离。”
庞元英竖起三根手指。
“能做成现在这般,我觉得至少要满足四个条件:一自愿的团体撤离;二训练有素,至少轻功好腿脚快;三有工具撤离,只有双脚跑再快他们也跑不远;四极可能早备有撤离计划,至少会解决撤离后藏身的问题。”
白玉堂听完后,故意多注视了会儿庞元英,在庞元英的反问下才回答:“果然你不谈鬼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