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大老爷下意识将目光放在二人身后的京夫人身上,看来此人才是解除炁毒的关键。
此人的解毒手段虽然闻所未闻,但唐家仁有信心,只要丹噬一出,无论何人都不可能在丹噬的范围内生还。
只是……
唐家仁眼神微眯看了看近在迟尺的营帐,心中依然做出某些决定。
面对二人的攻击,唐家仁只是微微侧身便多了过去,同时,双手微动,两根黑色钢针从袖中飞出,针头上泛着的墨绿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此物的危险。
在大老爷刻意的留手下,三人开始混战成一团,而每当左近右近被大老爷的炁毒侵染时,在一旁掠阵的京夫人总会适时的身处那根肉瘤般的吸管,替二人解除体内的炁毒。
随着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一个形如枯藁的老者拄着拐杖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看到此人出现的瞬间,唐家仁目光闪过一丝喜色,第一次主动出手阻止了想要继续替二人解毒的京夫人,随后身影一闪就想摆脱二人的纠缠。
就在大老爷刚要跨过二人身侧之时,一抹银光闪过,只见,原本已经躺在地上中毒颇深无法动弹的左近,突然没有丝毫征兆的翻身而起,一刀直接斩在大老爷的手臂之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大老爷却好似没有任何反应一般,就算锋利的刀刃直接斩断了他的右臂,大老爷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身影依旧没有丝毫停顿的冲向不远处的忍头,好似那个被斩断的不似他的手臂一般。
于此同时,一直默默躺在地上想要另寻机会偷袭的右近,看到大老爷手臂被斩断却没有丝毫停留,不敢再躺在地上装死,同样一个翻身站起身,手中武士刀与刀鞘摩擦发出一声脆响,凌厉的刀光斩向大老爷的左腿。
听着身后传来的风声,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目标,大老爷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刀光,身影继续向前冲去。
唰!
银光闪过,继右手之后,大老爷的左腿也被斩断,鲜血好似泉涌一般从伤口处喷出。
左腿被斩断,大老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只是,他的身体依旧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而正是这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却让依然因此损失一手一腿的大老爷脸上的笑意愈发隆重。
这一切都是大老爷的计策,若是他一开始就全力而为突破身前忍者的围攻,这很容易导致忍头见势不妙逃跑。
因此,早在幻身瘴被识破,左近右近杀出时,大老爷就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计划。
二十步的距离并不远,只要跨越这二十步的距离,他就能将在场所有人尽数纳入丹噬的范围之内。
其中,前十二步是大老爷与两名武士之间的距离,这十二步走的并不难,真正困难的是最后八步。
真正难得是最后八步,这八步是武士到身后忍头的距离,为了跨越最后八步,大老爷不惜以身犯险选择舍弃自身,用一手一腿作为代价,靠着最后的一丝丝惯性,这才堪堪跨过最后短短八步距离。
“嘿!”
大老爷虽然身体残缺且异常狼狈的趴在地上,但脸上却流露出难以掩藏的笑意。
“すばらしい”
老头用手中的拐杖挡住唐家仁掷来的铁刺,看着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唐家仁,突然开口吐出一句倭语。
“?”
大老爷显然并不懂什么劳资倭语,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头。
一直跟在老者身旁的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似乎是看出唐家仁的疑惑,主动开口翻译道:“老师说“精彩”!”
大老爷嘴角的微笑依旧如故,只是澹澹的说道:“嚯,你会说我们的话?”
眼镜男没有回答唐家仁的话,反而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
老者因为苍老已经皱起的皮肤被满头的白发遮住,满是皱纹的双眼看不清神情,长长的胡须随着嘴唇不断颤抖,又是一阵不明其意的话响起:
“自分的仕上げを捨てた最后的一撃…素晴らしかった……”
眼镜男略微沉吟片刻就开口翻译道:“舍弃了自己完成的最后一击……很精彩……”
“愚かでもある……”
“也很愚蠢……”
老者继续说着,眼镜男继续翻译道。
大老爷忍着身体的剧痛,因为缺失右手,他只能用头杵着地面缓缓挺直腰板。
“呵呵,无所谓了……”
“反正都已经结束了……”
大老爷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两人笑着说道。
“真的很愚蠢呢!”
“在被我发现的时候以你的程度应该知道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
“如果那时候你果断离开或许真能逃走。”
老头依旧如故的说着,眼镜男则在一旁充当翻译,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到异常,也不明白眼前之人脸上的笑意为何而来。
大老爷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似乎再想着什么。
“无话可说了吗?”
老者再道。
“我有两个问题。”
大老爷轻声说道。
“哦?”
老者听着眼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