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以为这已是残局,没想到挑灯夜战,还能再下一个小时辰的棋。两人为了助兴,边下棋边喝了点儿小酒。
最后皇帝赢了孟世端一个子,才满意地收手。
已是子时。这场“拉据战”的战线拖得太长,加上酒劲,孟世端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眼皮子慢慢往下垂,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竟趁着宫人换茶水的工夫,趴在棋盘上睡着了。
皇帝看他睡得香甜,也不忍弄醒,便朝永福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他扶王爷就在暖阁里歇下,再去景阳宫传个话。
孟世端半醒不醒的,由宫人们侍候着换了衣裳,就这么着在暖阁里睡着了。
杨念玉在景阳宫等到大半夜,没等来孟世端他人,倒是等来了他夜宿暖阁的消息。
晚膳时她就等着他,一直等到这时辰,菜已热了几遍,现又凉了。
侍女藕儿知道王妃心情不好,试探地问:“王妃要不再叫小厨房做新的来吧?”
她心思千回百转,不知他不愿回来,是因为生她的气,还是因为想给她点教训看。
又或者,看上别的女人了,找个借口夜不归宿而已?
夜黑了,她眼前却是更深的黑。没胃口地摇头:“我不吃了,撤了吧。”
藕儿愣了下道:“您晚上一点儿没吃,这不好吧。”
“叫你撤就撤。”
“是。”
偏房里传来儿子哭闹声,往日都是孟世端哄着儿子睡觉。今儿杨念玉只好自己去哄,哄到后半夜,听着孩子渐渐均匀的呼吸,当娘的却失眠了。
前一日确实累着了,孟世端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睁开眼,发觉身旁无人,意识到不对,连忙坐直了身子,边换衣裳边问怎么回事。
宫人闻言进来躬身:“王爷您醒了,昨儿你和皇上下完棋睡着了,皇上就让您睡这儿了,奴才们这就伺候您起身。”
孟世端这才回想起来,由着宫人服侍,问道:“可和王妃说过了?”
“王爷放心,皇上叫人去传过话了。”
他点点头,连忙穿戴整齐地回景阳宫去。
藕儿在给杨念玉梳头,见他来了,忙放下梳子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他拾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亲自为她篦发,赔笑道:“昨儿实在有些不清醒,你没等我吧?”
杨念玉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搭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他一个不留神,梳到她头发的一截打结处,她也只是咬着牙没吭声。
“你还生我气呢?”他讪讪地放下梳子,揽住她的肩膀。
她推开他,冷冷道:“臣妾不敢生气。”
“还说不生气,你这就是生气了。”孟世端轻轻缠住她的青丝长发,笑道,“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当。”
透过铜镜,他瞥见了她一圈浓浓的黑眼圈,便知昨夜肯定是睡得不好。
“是不是那小子吵得你睡不着?叫别人去哄就成了,干嘛非劳累自己。”
她答非所问地道:“王爷昨夜在哪睡的?”
“皇上没叫人传话吗,我昨儿困了睡暖阁的。”
杨念玉才不相信,只认为他在撒谎,冷哼一声:“说吧,昨儿是去的青楼还是睡的宫女?”
孟世端先是一愣,旋即脸涨得有些红,浮现出愠怒的神色:“你说什么?”
杨念玉站起身来,咬着牙道:“你若真有相好的,也不用瞒我,直接娶回来做小妾就是了。可是修儿还不足月,你就干这种事,像个当爹的吗?”
被冤枉的滋味,还是被心爱之人冤枉,如同是万箭穿心。
男人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梳妆台上,将那些金银玉饰震得溅起,落了满地。杨念玉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就在她以为他要动手打人的时候,他已一挥衣袖赌气地走了出去。
她颓然地坐了回去。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画面,只记得他恼怒时屋子里那些可怕的声响动静。
更不确定她是猜对了,还是没猜对。
她趴在梳妆台上,失控地哭了起来。
他走到不远,
他拾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亲自为她篦发,赔笑道:“昨儿实在有些不清醒,你没等我吧?”
杨念玉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搭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他一个不留神,梳到她头发的一截打结处,她也只是咬着牙没吭声。
“你还生我气呢?”他讪讪地放下梳子,揽住她的肩膀。
她推开他,冷冷道:“臣妾不敢生气。”
“还说不生气,你这就是生气了。”孟世端轻轻缠住她的青丝长发,笑道,“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当。”
透过铜镜,他瞥见了她一圈浓浓的黑眼圈,便知昨夜肯定是睡得不好。
“是不是那小子吵得你睡不着?叫别人去哄就成了,干嘛非劳累自己。”
她答非所问地道:“王爷昨夜在哪睡的?”
“皇上没叫人传话吗,我昨儿困了睡暖阁的。”
杨念玉才不相信,只认为他在撒谎,冷哼一声:“说吧,昨儿是去的青楼还是睡的宫女?”
孟世端先是一愣,旋即脸涨得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