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
徐凛点头,深以为然。
何狷马上拿起笔,指着他说道:“太子殿下先别点头,最严重的的就是你。”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种个地瓜都差点把它种死。”何狷严肃说道,“如此不体察民间,不关注百姓生活,未来如何当一个好皇上。”
闻鹤觉得何狷虽然人可恶了点,但这话说得是没有错的。
但是他好意思说徐凛吗?
大乾朝建朝都十年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算是再苦的百姓,也没有穿这么破的布衣啊!
何狷这像乞丐一般的打扮,cospy过头了吧?
闻鹤偷偷撅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何狷早就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见她眼神颇为不屑,马上cue她:“闻鹤公主有何高见?”
闻鹤巴不得何狷出丑,当然不会拆穿他,马上微笑道:“何狷老师说得对,我没有意见。”
何狷见自己两位弟子都没有意见,于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既然两位小殿下都没有意见,那便出宫。”
闻鹤出了宫学,坐上马车,感觉有些疑惑。
何狷带他们出宫干什么?
“我们这是去哪里?”闻鹤与徐凛没有同乘一辆马车,闻鹤自己掀开马车帘子,问何狷道。
何狷身着布衣,骑着一匹老瘦的毛驴,跟在骑着高头大马护送闻鹤与徐凛的侍卫旁边,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
“都说了,要贴近百姓生活,我们这不是去乡间体验生活吗?”何狷给毛驴喂了一块水果,理直气壮地说。
“但是……就是……”闻鹤皱眉,目光透露出不忍来,欲言又止。
何狷误会了闻鹤的目光,以为她被自己的决定所折服,潇洒问道:“是什么?闻鹤公主但说无妨。”
“何狷老师,毛驴要被你压死了。”闻鹤不忍心地放下马车帘子,觉得这一幕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何狷“啧”了一声,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老毛驴上跳了下来,亲自牵着它走。
京畿城郊外有村庄,因为所种庄稼尽数供应至京畿城中,所以这里的农民们生活也算得上富裕。
就连闻鹤原本所居的江南,都没有衣衫褴褛的平民,这皇城脚下,又怎么会有呢?
所以,何狷的装束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农田边的田埂上,几位农民扛着锄头,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眼瞅着穿着破衣烂衫的何狷走进了村子里。
“这……这也太可怜了吧……”一位村民嗑着瓜子,小声说道。
“是啊,你看他那毛驴,瘦得啊,都快被压死了。”另外一位村民吐了一口瓜子皮,附和道。
闻鹤与徐凛跟在何狷身后,走进了村子里。
她眼尖,早就看到了窃窃私语的村民们,她又偷偷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何狷,觉得自己跟着这位老师实在是丢脸。
闻鹤偷偷抬起袖子,捂了脸,还拽了一把徐凛的袖子让他也照做。
“为何如此?”徐凛照做,一抬手,宽大的袖袍挡住脸,疑惑问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闻鹤小声说道。
她话音刚落,前面一位农妇实在看不过去了。
这位农妇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走上前来,边走还从怀里拿出了些什么东西。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农妇看着何狷,一叠声地念着,“来,这个给你。”
农妇将一串铜板塞到了何狷手里,何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拿着铜板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何狷呆愣愣地问道。
“唉……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乞讨不易,这点钱你拿着,也能买些吃的。”农妇明显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大大咧咧地说道。
闻鹤听到这句话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狷啊何狷,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我……这……不是?”何狷看了一下自己破旧的衣裳,心想自己穿得没毛病啊。
再一看这位真正的农妇,他才发觉出哪里有点不对来。
这村子里的人虽然在田间劳作,肤色有些黑,手上也有茧子,但这衣服穿得确实是整洁,虽然说不上精致华丽,但也熨帖合身,没有丝毫破损。
怎么几年不见,百姓们的生活就过得这么好了?
何狷对百姓的印象还停留在战乱时分,所以出了偏差。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闻鹤跳到何狷的身后,轻快地问道,“何狷老师,你也不赖啊。”
所幸何狷并不是偏执的人,闻鹤一说,他便知道是自己对百姓的认识出了差错。
“唉——可怜见的。”那农妇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塞给何狷一袋热腾腾的包子,关切说道,“这些包子先吃点儿,你有手有脚,还是去京畿城中找一份工做吧,乞讨终究不是正途。”
何狷老脸一红,马上带着闻鹤与徐凛逃开这个村子门口,钻进马车里,又换了一套正常衣袍出来。
他一甩袖子,倒也有些清朗潇洒的气质:“走,随我来。”
闻鹤与徐凛对视一眼,知道待会儿的事才是今日的重点。
何狷领着闻鹤与徐凛来到一处僻静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