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蒙与瑟瑟发抖的‘镜鬼’对立而坐。
她问:“你一直在这镜子里?”
镜鬼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吓得抓着头发就遮住自己的脸,说是镜鬼还不如说是长发鬼。
秋蒙心中想:自己有这么恐怖吗?鬼都要怕?
不过想到刚才的确是粗鲁了一点,就清了清嗓子,解释说:“我并不知道你是工作人员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忽然冒出来的野鬼。”
镜鬼顿时眼泪哗哗,她小心翼翼伸出黑色的爪爪将被撸掉的头发收集起来,藏进了衣兜兜里。
秋蒙:“……”真是够了,她要开始不耐烦了。
“这个镜子是我生前的全身镜,所以,死后我把这个镜子当成了寄身,只要我藏在里面,别人就感应不到我。”
“原来如此。”秋蒙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她没有感应到这只鬼。
她看向镜子,这镜子的确是不像是普通的镜子。
“那现在怎么办呢?还能把你塞进去吗?”秋蒙说着就要抓着她塞进去。
镜鬼吓得哇哇大叫,捂住自己的头发,看着可怜兮兮。
秋蒙:“……”
镜鬼见她终于放过了自己,‘呜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不忘一边说:“我本来是来打工的,导演让我来吓吓你们,结果谁知道我还没开始动手,你就把我的饭碗给抢了。”
说着,幽怨地看了秋蒙一眼。
秋蒙:“……”怪我咯。
她本来以为这只鬼是来捣乱的,所以才这么粗暴,谁知道对方不仅是工作人员,自己还把它的范围内的事情都给干了,甚至还打了一顿工作人员,不知道导演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把自己所有的片段给剪了,这下子就苦了薛丞,好不容易给她争取的资源,就被自己给作没了。
想到了薛丞,秋蒙心情都不一样了,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这……我也并不知道啊……之前你也不在……“
刚说完,就感觉镜鬼的眼神更幽怨了。
哦,好像是她把它的饭碗给抢了。
“好了好了,要么你继续在里面待着,对了,你在里面会不会闷?要不我扔点什么东西在里面陪你玩?我看被扔在别墅外面的那个假娃娃就不错,洗洗还是能用的。”
“不用了,你帮我干一件事就行。”镜鬼想了想,有些瑟瑟地说,似乎怕秋蒙一言不合就又揍它。
秋蒙听它这么好说话,哪会拒绝,答应了之后才问什么事。
等镜鬼慢悠悠回到了自己的镜子里之后,秋蒙想着它刚才说的话,深呼吸一口气,听着周围的动静,想着他们什么时间会醒来。
等了一会儿,她这才向楼下走去。
走到了大厅的电视机旁边,她回忆着镜鬼说的话,按了一下电视机后面某一个不易察觉的按钮,只听一声‘叮’地一声。
她这才收回手,走到了旁边的花瓶旁边,挪开了花瓶,果然看见墙面有一块有什么机关开启的痕迹,她拉开了一看,是一个密码。
她输入了镜鬼告诉她的答案。
19960521。
输入完毕之后,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日期。
这个数字好熟悉。
不正是‘蝴蝶’死去的日子吗?
不过随着墙后面的忽然出现一个大门,时间已经由不得她想了,她走了进去,掰动了机关,门又关上。
这是一条又黑又狭窄的小道,由上往下。
所以下面应该就是密室,以及地下层。
镜鬼告诉她,富贵就藏在这里面,只不过它被限制,所以去不了,只能让她代替它来这里,办一件事。
这件事对于秋蒙来说简单得太不可思议了。
居然是要她去问富贵,到底是谁杀掉了蝴蝶。
杀掉蝴蝶的不是富贵吗?富贵的日记里明明是这样写的啊。
越想秋蒙越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富贵的日记里在骗人?
终于,楼梯到了最后一梯,她停住了脚步,看着宽阔的地面,以及躺在床上的富贵。
她能感觉到富贵的气息,但富贵似乎一点都没有感应到有人闯进来了,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气息,她都快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死了。
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破旧的桌子。
甚至还有其它家具。
唯一没有的,就是镜子。
秋蒙忽然想到了为什么镜鬼不能来这里,因为这里没有镜子,所以它才来不了。
秋蒙注意到了桌子上面好像有一张纸。
她走了过去。拿起了那张纸。
只见上面写着,病人:富贵。
富贵?病人?他生病了吗?他不是看起来很健康吗?是什么病呢?
秋蒙有些疑惑,然后打开了病历。
‘诊断: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时间:六年。
病患情况:敏感、多疑、常受幻觉和妄想支配,曾幻想过自己杀掉了自己喜欢的人,原因是怀疑对方出轨了。
建议:吃药辅助改善。’
药?
秋蒙拿起了旁边的药瓶。
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