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玉镯,也好意思拿来送人。”
闻人诏不屑一顾地将那玉镯丢弃到一旁。
他从苏烟身后环住她。
是一种将人完全笼罩在自己世界的姿势。
“这种货色的玉镯,朕的国库里有一大堆。改明就让莫然给你送更好的来。总之,不许戴别人送的,要戴也只能戴朕送的。”
他霸道得不行,连占有欲都强得吓人。
自从知道苏烟身上的衣锦布料都是她的父皇皇兄赠与她之后,闻人诏从国库里寻来了更为舒适矜贵的布料,又找来了南青国最好的绣娘,送了苏烟一套又一套新衣服。
没有女人不爱美。
对自己皮囊尤其在意的苏烟最胜。
看着这些美美的新衣裳,苏烟开心地连亲闻人诏好几口。
闻人诏心花怒放。
现在谢易安提醒他了,除了衣裳,他还可以送苏烟首饰。
总之苏烟全身上下要都是他送的,那闻人诏才心满意足呢。
当天晚上,闻人诏就派人送来了成箱成箱的首饰,件件都价值连城,比谢易安送来的玉镯要珍贵百倍。
饶是见识过不少珠宝首饰的长烟公主,都对其中的好几件赞不绝口。
总说南青国式微,可苏烟今日一见,似乎和传闻中的有些出入。
再加上那一日在御书房,闻人诏和纪长罡之间的交谈,他们两人间的关系,也和苏烟想的不太一样。
闻人诏近日对朝政的插手越来越多,也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杀人,还处理了不少水灾瘟疫,在百姓里的风评也有所扭转。
众大臣们在背后纷纷议论。
如果皇上拿回了所有的政权,那现今的摄政王殿下,岂不是空有虚名而无实权?
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甚至在朝堂上,万古侯多次批判皇上的举措,摄政王还站出来为皇上说话撑腰。
再加上小侯爷因病多日未上朝,更有传言说他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朝堂上,支持万古侯的一方,也渐渐少了很多。
沉不住气的小侯爷一连几天都给苏烟送去了请柬。
可惜他不知道一封都没送到苏烟手里,全被闻人诏半路拦截了。
苏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地谢易安的爱意值就涨了5点。
不过75的爱意值,已经足够让苏烟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直到那天晚上苏烟准备去试试玉满楼的新菜品。
谢易安面巾遮住了半张脸,坐在轮椅上,望着苏烟的双眸里难得生出一份深情。
要不是粉团子提醒她这是谢易安,她差点没认出来。
骄傲的小侯爷不想让人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的模样。
可他几日未见苏烟,又惹了苏烟不开心。
谢易安实在忍不住。
只好寻了傍晚天暗的时候,又带上面巾,来找苏烟。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苏烟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苏烟要是知道谢易安今日来找他,肯定先打扮一下,总之不是现在这幅容光焕发、笑容满面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她低下头,再次抬头时,笑容已经收起,换上了悲伤的表情。
谢易安刚想开口,便听苏烟苦笑道:“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谢易安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苏烟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虽说他说了一些重话,但从前他说过比这难听百倍的话语。
但无论他如何对苏烟,苏烟永远都是开开心心地围在他身边唤他易安哥哥。
可是谢易安不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
伤害积累得太多,总有一天会失望。
等到谢易安真正明白的那一天,已经晚了。
他艰难地开口:“前几日送你的玉镯,你喜欢吗?”
苏烟没有正面回答他。
“姜池,从本宫的首饰盒里选一条项链回送给小侯爷吧。”
谢易安愣愣地看着她:“长烟,你这是何意?”
“无功不受禄,谢易安,我不喜欢亏欠别人。”
亏欠...
谢易安听到她说亏欠。
心上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剐去一块。
他望着苏烟冷淡而平静的眸子,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苏烟的模样。
谢易安不喜欢。
他想苏烟像从前一样对他。
“你...”
几天几夜没睡好,谢易安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你不是喜欢扑蝴蝶吗?今日本侯陪你去扑蝴蝶可好?或者你不是一直喜欢醉香楼的菜肴?不如我们去醉香楼...?”
“谢易安。”
苏烟打断他。
“喜欢醉香楼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
谢易安连呼吸都停下了。
从一开始,就是苏烟一直在迁就他,迎合他的所有喜好。
眼神有一瞬间失去焦距。
谢易安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么,他会后悔的,他会永永远远地失去苏烟的。
“那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本侯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