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安的话语讽刺且难听。
在封建保守的古代,贞洁清白对于女子来说是最珍贵的事物。
此刻,苏烟眼波流转,盈盈如皎月的眼眸里藏着几丝委屈。
“易安哥哥,你误会烟烟了。”
谢易安泛着寒气的目光落在苏烟的手上,纪长罡握住苏烟手腕的动作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他嘲弄似的开口:“误会什么?以为你们两清清白白才是本侯最大的误会!怕是本侯再晚来一步,你们两连小嘴都要亲上了吧?”
苏烟低下了头。
落在谢易安眼里,就是她被自己说中了心思,羞愧得不行。
他说话夹枪带棒:“本侯就不应该在这儿打扰了你们两恩恩爱爱,花前月下的好事!苏烟,怪不得你之前说不嫁本侯说得那么爽快,怕你是早见异思迁,看上了这摄政王殿下想一举登天了吧?”
纪长罡听不下去了。
他不喜听到谢易安如此侮辱苏烟的话语。
见到苏烟难过的样子,虽本着利用之心,但纪长罡也难得产生了几分心疼。
他不怒自威,原本温雅的嗓音此时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谢易安,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本王不过是关心关心烟烟手腕上的伤,你却出言讽刺平白辱一个女子的清白。这般恶劣行径,谁能想到是南青国堂堂小侯爷所为?”
他拉出苏烟的手,示意谢易安看她红肿了一圈的手腕。
女子的手娇嫩洁白,毫无半点瑕疵,现在却生了绯红。
苏烟挣扎着收回了手,音色里带着更咽:“长罡哥哥你别说了,烟烟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涂些药膏,明日便好了。”
谢易安黑眸沉在苏烟受伤的手腕上,忽地开口道:“怎么受的伤?”
苏烟抿紧了唇瓣不回答。
他加重了音调,“说!苏烟,回答本侯!”
“是,嗯,不,不小心撞到的。”
心虚和磕磕绊绊的话语暴露了苏烟的谎言。
谢易安微抬下颚,迷人而深邃的眼眸里漆黑一片:“苏烟,本侯最恨别人撒谎。”
苏烟眼闪了闪,才轻轻地说道:“是刚刚被你弄伤的。”
她随即解释:“和你无关,只是我的皮肤比较娇嫩,轻轻一碰就会留印子。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的。易安哥哥,你不用自责的。”
他弄伤了苏烟,她不仅藏着掖着不说,指明了还贴心地为他辩解。
谢易安的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不上不下,说不上来的烦闷。
因而他不耐烦地开口道:“自责?本侯有什么好自责的?你受不受伤,受多重的伤,和本侯有什么干系?”
苏烟愣愣地望着他。
唇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苏烟强忍着语气里的平缓,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难过来:“嗯,烟烟知道的。和易安哥哥无关...烟烟只是随便乱说的。”
她是如此的懂事听话,善解人意。
连那艳比花娇的脸蛋上,难过和委屈都藏匿得恰到好处。
谢易安别过眼,语气强硬执拗:“喜欢哪只蝴蝶?”
虽然扑蝴蝶这种行为很幼稚,但看在他把人家小姑娘弄伤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扑一只最大最漂亮的来哄哄苏烟好了。
【叮,世界男主爱意值上升15,目前:-30.】
苏烟伸出手指指了指。
不远处的花丛中,一只蝴蝶正扑闪着翅膀停驻在最艳丽的花朵上。
小侯爷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自信且从容地说道:“看本侯的。”
说完,他捡起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
苏烟已经开始为那只可怜的蝴蝶默哀了。
果真如此。
石子从小侯爷的指尖‘咻’的一声飞出,确凿无误地打在那只蝴蝶上。
飞来横祸的蝴蝶被石子钉在泥土里,扑闪了几下,随着随风消散的鳞粉,永久地离开了人世。
偏偏小侯爷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看吧,本侯一出手,可比这扑棱了半天也是白费力的摄政王殿下厉害多了。”
纪长罡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将自己捉到的还活着的蝴蝶给谢易安看。
“小侯爷,本王的蝴蝶还会飞,你的呢?”
谢易安唇边的笑容停滞。
他转头望向苏烟。
苏烟正在遥遥地看着那只可怜的蝴蝶,小嘴一瘪,眼泪半掉不掉:“我最喜欢花色最多最好看的蝴蝶没了呜呜呜。”
谢易安咬牙切齿道:“本侯怎么知道要抓活的!”
“啧。”纪长罡挑了挑眉,拿他的话呛他,“本王一出手,也比这扑棱了半天也是白费力的小侯爷厉害多了。”
谢易安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一个输字。
更何况是和纪长罡比!
还是在一个爱慕自己的女人面前。
他起了比试的心思,和纪长罡争相恐后地在这花丛里比起扑蝴蝶的本事来。
苏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
和粉团子聊着天:【你别说,原身这爱好虽然有点幼稚,但看到两个美男在花丛里像花蝴蝶扑来扑去,还挺有趣的。】
她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