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脸一红,声音越来越轻:“瞎叫什么呢?”
她气恼,偷偷在他腰间揪了一计。
“没瞎叫啊?”封荆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到唇边重重地亲了一口,“你就是我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唔。”
苏烟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还有外人在呢!”
宫斯伯心一寒。
所以在苏烟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人对吗?
宫斯伯落寞地垂眸:“我来是想替我的母亲向你道歉,她说的那些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烟没头没尾地问了他一句:“那个小五,一直跟在你母亲身边吗?”
“...是。小五从小开始培养,十五岁之后就一直以保镖的身份保护母亲。”
宫斯伯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她的问题。
他看着得意洋洋搂着苏烟的封荆,眼底划过失落:“你...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在得到苏烟肯定的答案后,他终是忍不住,低声地悲叹:“可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会永远爱我,你跟踪我,偷拍我,贿赂我舍友调查我,给我送情书,每天在广播室向我告白,你这么喜欢我,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放弃?苏烟,我不信。”
他越说,封荆的脸越黑,苏烟手上的力道越紧。
苏烟隐隐听到耳侧的磨牙声。
“情书…?”
封荆附在苏烟耳边,咬牙咀嚼着这两个字:“你还给他写情书?呵,苏烟,你真是好样的。”
苏烟眨了眨眼:“我…”
“苏烟。”宫斯伯抬眼,声音缱绻着浓浓的情意,“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挫败感。可当我发现我废寝忘食精心筹备了一个月的告白仪式你并不在乎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失败的感觉,痛苦又绝望。
但我怕我再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喜欢你,苏烟。我会永远等你,等你回心转意,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你…”
“不会有这么一天,劝你别痴心妄想。”封荆向前跨了一步,挡在苏烟面前,“你等破头都等不来,谁欺负她我都不可能欺负她。明天我就带她去领证,后天请你来喝喜酒,大后天就是我们孩子的满月酒,大大后天是二胎的满月酒...”
封荆越说越离谱。
反正就是不给宫斯伯一点小三上位的机会。
苏烟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边提醒他:“二十岁才能领结婚证,我今年十八。”
封荆咬牙切齿:“那就带你移民去一个十八岁能领证的国家。”
苏烟想笑,但又怕回去封荆找她算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眨巴眨巴眼,在封荆的暗示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宫斯伯:“你说你喜欢我,可能大半是因为一个一直追求你的人突然放弃了你不习惯罢了,久了你就会知道那不是喜欢。”
宫斯伯想辩解说不是的,但封荆可不给他这个机会,拉开车门就载着苏烟扬长而去。
车子停在封荆别墅的地下停车场。
封荆解开安全带,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俯身将苏烟压在了副驾驶上,恶狠狠道:“你都没给我写过情书!”
封荆一幅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完了的架势。
苏烟正在走神,趁机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转移话题:“你觉得...我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封荆的表情变得严肃。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我之前调查过,没有人为的痕迹,司机是酒驾,上有老下有小,账户上也没有意外之财。”
苏烟娓娓道来:“我见过小五,就是宫斯伯的妈妈身边的那个杀手。在医院里,爸妈当时正在急救室抢救,他站在走廊的尽头,很奇怪,我当时并没在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还有,今天他妈妈表现也很奇怪,第一次见我就针对我,她非常想赶我走,是生怕我知道什么吗?而且她甚至知道我无父无母,说明在那之前就调查过我。”
封荆心一紧:“你是说...可是苏老师和宫家并没有什么恩怨,唯一有联系的...”
他停下。
“当年她派人追杀我和母亲,是苏老师救了我,还帮我摆脱了追杀,难道说她是因此才记恨上苏老师的吗?”
封荆眸光闪烁。
苏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懊恼和自责。
“阿荆!”
狭小的车内,苏烟紧紧抓住了封荆的手,将掌心的温暖传递到他冰冷的心脏上。
“该自责的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坏人的错,你不能因为坏人过于残忍无情就反思自己。我的父亲一向善良,就算他知道结局是如此当时也会施以援手的。”
封荆垂下头,靠在苏烟的肩膀上:“我可以申请抽根烟吗?”
苏烟抿唇:“可以...但抽完之后今天别亲我。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就为我的父母报仇,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
封荆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听到苏烟说的话,又乖乖放了回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
“我会的,烟烟,我一定会的。”
“我相信你。”
“不能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