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涝,今年又大旱,这个夏天热得人心惶惶的,可宴梨看着花满楼这么热的天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眼睛一转,故意娇气道:“七童,我刚刚走了那么远的路好累啊!脚也疼……”
花满楼立即半蹲在她面前,紧张道:“脚底是不是磨破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用看大夫。”宴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手扯着花满楼的袖子晃来晃去,掐着声音撒娇道,“七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花满楼这时候当然知道宴梨是故意如此,但他还是背过身蹲在她面前,认真道:“我背你。”
宴梨偷笑了下,起身趴在了花满楼的背上,双手垂在他胸前,也不嫌热了,惬意的双脚一晃一晃的,嘴上还哼了个不知名的小调。
花满楼稳稳的扶着她,脸上带着笑意道:“若是知道我背你会让你如此高兴,我定然是要一直背着你的。”
宴梨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说:“我本来是有些心情不好,可花满楼你这么宠着我,我突然觉得有烦恼好像有点儿对不起你。”
“我没想让你有负担。”
“不是负担。”宴梨欢快地晃悠脚,“我就是突然想起,花满楼你才是陪我走剩下人生的人,我担心仲仪归担心,可不能忽略了在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因为你对我毫无保留就任意妄为。”
花满楼微微侧头,温柔的对她说:“只要看到你我就满心欢喜,你对我越是随意,说明我在阿梨的心中越特别。”
“你可真想得开。”宴梨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搂紧花满楼的脖子,表白道:“我最在意的朋友和家人就是步尧、仲仪和李莫愁他们三个,但七童不一样,七童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阿梨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莫十二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到后来都忍不住蹦蹦跳跳起来,路过行人脸上的苍白苦楚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因为看着少主和花公子,她就觉得生活是很美好的,希望总是不会不来……
之后的日子,宴梨这边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豫州送东西,可好消息并未立即就传来,先是豫州以外的地方开始有人染上瘟疫,随后便听说朝中开始有人指责仲仪,认为他处理不当,当断不断,所以才让瘟疫继续扩散下去。
宴梨从莫一的信中得到的消息,都是仲仪仍然在积极的治理瘟疫。天灾导致大半百姓都饱受饥饿之苦,朝廷无暇顾忌豫州,宴梨全都不管,只搜集了东西送去豫州。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终于有好消息传出来,豫州有了第一个好转的病人,而大夫们似乎也找到了医治的方向。
所有人都很开心,宴梨也为自己终于不用变卖家产支撑消耗开心,同时又有另一件喜事,莫七怀了身孕,小鱼要当爹了。
恒山派小鱼娘得到消息,让他们暂时不要来回奔波。又过了一个月,等到灾情渐渐稳定下来,宴梨就和花满楼离开桃花堡,带着众人一起先回百花楼去。
原先她要给李莫愁步尧买院子,不过因为豫州的事情耽搁下来。许是因为灾年大家都难过,这一次他们一回去,立即被房主主动找上门来,以比之前还低一分的价格卖了宅子给他们。
不过并没有用宴梨花钱,而是陆小凤买下来的,李莫愁接受宴梨的东西心安理得,却并不愿意收陆小凤的馈赠,可他坚持说是给无忧的,她也不好替孩子再推辞。
年底的时候,豫州的疫情总算是稳定下来,越来越多的人痊愈,也没有人再感染。可仲仪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而豫州现在已经由其他官员接手,仲仪则暂时转到离豫州最近的一个府城修养。
宴梨和步尧没看见他的人都不能放心,俩人看完信眼睛一对视,立即便明白对方也是一样的想法,而与此同时,花满楼对宴梨道:“既然瘟疫已经不足为患,咱们这就备车去探望一下仲公子吧。”
宴梨点头,“我想立即出发。”
他们并没有带着其他人一起打算,三人并莫二莫十二两人,轻车简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仲仪住的地方,可到了之后却被拦在了仲仪的房门外。
步尧性急,立即追问道:“不是说没有性命之忧吗?怎么不让我们进去看他?”
东方不败一个长凳挡在门前,他坐在身边儿漫不经心道:“在豫州的时候他咳了血,以为自己得了肺痨,涂大夫给他诊治过发现不是,就不好意思见人了。”
步尧怀疑的看着他,“真的假的?不会真的得了肺痨吧?”说着就要绕过东方不败去敲门,被他手里一根寒光凛凛的绣花针吓退了脚步。
这时涂老大夫被两个弟子扶着走过来,笑眯眯的说:“仲大人确实不是肺痨,只是他自己吓自己,瘦脱了相,现在着实有些难看……”
两人听了人家神医的话,心中的怀疑放下,宴梨恭敬的冲着老人家拱拱手,道:“那老先生,仲仪需要休养多久?”
涂老大夫摸摸胡子,慢悠悠道:“当然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再过于劳累,可仲大人一心为民,想必是不愿吧?”
他说完,推门走进屋子,步尧想要趁机跟进去,再一次被东方不败拦住。没办法,他就拉着宴梨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