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上, 宴梨听守卫的人说已经给李莫愁和步尧喂了药, 两人都性命无忧,一瞬间提着的心才落地。
小鱼听着他们说话很茫然,“那个道姑没死吗?”而宴家兄弟两个对视一眼, 心里也很奇怪,毕竟当时宴梨的状态,就像那人已经死了一样。
“一会儿再解释。”宴梨看着刚刚守在李莫愁门外煎药的小少年,问他:“你是……?”
那小少年只**岁的样子, 一见宴梨对着他说话, 立即跑到了金雪怡身后藏起来。
宴梨正奇怪的,就见金雪怡手安抚的拍拍身后的人,冲着她一福身, 解释道:“宴姑娘, 这是我弟弟,金雪枫。因为当年目睹了家人的惨状, 性格有些内向。不过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医术上又极有天赋,所以我跟着莫一公子上华山派,就让他留下来看着两个伤患。”
因为亲眼见到惨事造成了心理创伤,宴梨理解的点头,“我知道了, 麻烦金姑娘再帮我看看李莫愁怎么样了。”
之前宴梨让莫一找擅长治疗内伤的大夫,这才得知他保护起来的姑娘竟然是青昌世代行医的金家之女,而且医术十分高超。
金雪怡抬脚要进屋, 却被金雪枫拉住。金雪枫小小声道:“肚子。”
“什么?”金雪怡没听清,也知道弟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敢说话,便低下头靠近他,等听到他说了什么,眉头微蹙牵着弟弟的手走进去。
宴梨拽了拽花满楼的袖子,问他:“那小孩儿刚刚说什么?”
花满楼一本正经的回答:“非礼勿听。”
宴梨无语,现在倒是知道“非礼勿听”了,难道当时听她说话就是应该的了吗?让其他人先去休息,她随后跟着进到李莫愁的屋子里。
金雪怡的手从李莫愁的手腕上拿开,给她盖上薄被,这才站起身对宴梨说:“我之前只匆匆检查了一下,竟然没注意到李姑娘还有些产后虚弱……”
“产后?!”宴梨惊叫出声,出口一瞬间又捂住嘴,拉着金雪怡出去说,“我没听清,你刚刚说的是‘产后’?”
金雪怡肯定的点头,“而且生产的时候可能有些艰难,所以她虽然是练武之人,身体较寻常产妇还虚一些,此番又受了重伤,日后得好好保养几年,不然恐落下病根。”
宴梨靠着花满楼才能站稳,不敢相信的看向步尧的房间,低喃:“难道还真被这二货做到了?怎么这么难以置信呢?”只是现在俩人都晕着,也没人能给她解答。
花满楼轻轻扶着宴梨,提醒道:“李姑娘的事情等他们醒了自然会明白,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宴梨站直,点点头,“你说的对,做戏做全套,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棺材和白事要用的东西。”
小鱼他们几个都坐在堂屋里喝茶,一见到宴梨进来,立即眼巴巴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答。宴梨却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先对莫一说:“让人去城里采买,咱们得办丧事。”
小鱼赶忙走过来,追问:“该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没事。”
“没事儿办丧事也太不吉利了吧?那不是你朋友吗?”小鱼怀疑的打量她,畏惧的后退一步,“难道跟你交朋友还有这风险?”
宴梨无语,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大门被敲响,莫一打开门,就见到仲仪和一个高挑的红衣女子站在门口。
“仲仪,你怎么在这儿?”
仲仪面带忧色的走进来,紧张的问她:“我来的路上听说莫愁姑娘……”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又问起其他:“步尧呢?他还好吧?”
宴梨也没瞒着,便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解释:“两个人都性命无碍,就是伤的有些重。之所以外头会那么传,是因为我们一行人上华山没多久,莫愁给我传了一封信,她说要假死脱身,我见不到她人也没办法跟她说我要给她洗脱冤屈,就只能配合了。”
她一说两人都还或者,仲仪放下心,又听到她说“假死”什么的,忍不住皱眉道:“这也太冒险了。”
宴梨也这么觉得,可现在伤都已经受了,她总不能让李莫愁白白折腾吧?只能继续下去了。
仲仪此时心中不那么急切,才想起此时还有其他人,便先给认识的花满楼问好。宴梨见状,为他介绍了小鱼和宴家兄弟两个。
“竟然是阿梨的堂兄堂弟,失敬失敬。”仲仪极为客气的冲着两人行礼,然后自我介绍道,“我还有受伤的步尧,都是与阿梨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若是有什么关于阿梨的事,二位尽可以问我。”
宴梨担心他把她爹娘的事说漏嘴,便又开口问:“你还没说你和……”她看了一眼妆容精致的女子,冲着他扯扯嘴角,继续道,“你和东方怎么会出现在华山?”
仲仪解释道:“我代天巡狩,途中偶然听说华山派广发英雄帖要诛杀莫愁,就改了行程过来看看,只是路上耽搁了,所以才迟了一步到达。”
宴梨发现他身上确实带着些风尘仆仆的疲色,有些心疼道:“不若先找个屋子休息一下?”
仲仪却是摇头拒绝道:“我如今身上有差事,不能如白身时随意。且护卫还在城中驿站,现在知道莫愁和步尧没事,我便先回城内,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