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了那层障眼法,崖香那张美艳得足够倾倒众生的脸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眼角的血纹为她添了一道妩媚,额间的印记像是一个引人陷进去的漩涡,艳丽张扬的脸上噙着冷漠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着这些愚昧的凡人。
赵子沐转头看了一眼君祺,见他似乎想要动手,急忙掏出袖口里藏着的东西将他的手给锁在了神龛上。
“陛下,可不止你的这位国师会法术呢。”
“妖法?你一个凡人竟敢修习妖法?”君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现在只有她是妖。”
回眸看了一眼百官,有的沉沦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有的已经认为她是妖女而开始此处逃窜。
王婆一时也没了注意,只能朝着神台跑去想要去救君祺,哪知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突然出现,一挥拂尘将她给打了回去。
整个广场上乱成一片……
那些本该保护皇帝的禁卫军也丝毫未动,想来早已被丞相给调换成了他的亲卫,而那些素日跟随他的亲卫也一一被那个老道士给放倒。
似乎就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形势就已经被掌握在了丞相手里。
赵子沐伸手摸了摸君祺的脸:“陛下好好看着吧,今日我就要她为我们的大婚献上鲜血。”
但君祺却只是看着锁着自己双手的东西,他如今也是五品,所以这个妖族的东西自然能控制住他。
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这个东西好像就是炼妖壶。
也不知他们到底是将它藏在了皇宫何处,竟然连崖香也找不来。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以为他已经认命的赵子沐十分高兴,转头看向还站在下方看戏的崖香:“国师大人,你若此时跪在我面前好好求情,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全尸。”
周边的妖气越来越重,她此时若是强行突围去救尚景和落羽,只会弄得遍体鳞伤不说,还会被神界发现端倪。
抬起手指算了算,知道他们两个虽然被陷困境但仍旧安好,她也就放心地抬手用噬骨扇扇了扇,让鼻间的妖气散开一些:“这里怎么一大股妖气呢?难道我们的皇后娘娘是个妖?”
“大胆妖女!竟敢污蔑皇后!”老道士突然跳了出来,扬起拂尘就朝着她打去:“本道今日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感觉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之间也散发着妖气,崖香挥袖将他给打了回去:“你怕才是那个妖吧,用人界的话是怎么说的,哦……妖道!”
“大胆妖女!死不悔改不说,还敢污蔑本道!我今日定要你尝尝厉害!”
说完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八卦镜就开始振振有词地念着咒语。
周围也起了一些质疑的声音,毕竟这个老道士很是德高望重,许多官宦人家都曾请他去驱邪镇宅,所以他的话犹如圣旨,他说国师是妖女那国师就是妖女。
感觉到周遭有妖气在聚集,且越发朝着她实行压制,她干脆也就放弃了使用灵力抵抗,而是慢慢地数着噬骨扇的扇叶:“妖道,你且去问问你背后的那个妖,本尊手上的这件神器是什么?”
“管你是什么,今日都与你一起灰飞烟灭!”
“愚昧无知。”她冷喝一声,扬起噬骨扇就是一扇,巨大的阴风直接将面前聚集的妖气打散,而老道士也被这股阴风给打到了神台脚下。
赵子沐没想到她这么厉害,急忙扯了扯丞相的袖口:“父亲,这个妖女好生厉害!”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仙罢了,且我打听过,神界根本没有什么颜卿神君,所以最多是个还没飞升的五品金仙,有妖族在此坐镇,她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如此,看她那张狐媚的脸就知道她心思诡诈,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冒充。”
君祺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两父女的背影,他们的末日就要来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关心崖香到底几品……
她不仅位至一品,奉为尊神,长年征战得享战神封号的她可比其他的上神厉害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而且她还是鬼君,掌天下生死。
所以这父女俩到底是在嘚瑟什么?
老道士被这阵阴风给打得有点懵,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你这是什么妖术?”
崖香挥出噬骨扇在半空中打出一道闪电,然后看着缓缓飘近的黑白无常:“那些凡人都是无辜的,让他们入梦吧。”
君祺十分欣赏地看着她的仁慈:“除了无辜的一些官员,其他皆可杀。”
她都被围攻了,他竟然还有心情看戏,还想指挥她?
“我不杀凡人。”然后指了指丞相父女和老道士:“但这几个除外。”
黑白无常快速地穿梭在那些叛军、宫人和百官之中,在他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时,就已经一一倒在地上入了梦。
现在终于安静了。
老道士如梦初醒,不停地后退了好几步:“你为何能召唤二位无常大人?”
妖族有多惧怕黑白无常,她可是见识过的,所以这才让他们来走走过场,也让自己省些力气。
“本尊可以让你死得明白些,本尊不仅仅是一品上神,更是鬼君。”
“一品……上神……鬼君……”老道士转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