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被关押了起来,但是崖香还是将皇后给带走了,毕竟这个女人还是能有点作用。
去寻黑无常找了一个刚死的厉鬼来背锅,这件事也算是粗略完成了。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这些凡人的想象力。
因为中书令的灭门惨案凶手横死,紧接着皇帝又失踪,让这整个皇城都人心惶惶,甚至还传出了有狐妖作祟的流言来。
玉狐作为一只狐狸,染尘作为妖皇,他们都对这个流言很是无语。
“狐狸可不屑和他们凡人计较!”玉狐气鼓鼓地看着染尘:“你觉得呢?”
“我……我倒是习惯了被污蔑,反正只要是解释不通的事,凡人都可以将脏水泼在我们妖族身上。”
崖香轻轻地打着扇子:“现在民心不稳,朝中又非议颇多,得赶紧想个法子让那位皇帝名正言顺的死去才好。”
“不是说落入护城河了吗?”玉狐抱着一个果子跑过来,讨好地放到她手里:“就说淹死了呗。”
“人界的不重要,是要上头看起来自然才行。”
“上头?神界?”
“嗯。”
落羽轻轻地咳了咳,走到崖香身侧坐下:“按照人界话本子上的内容来看,一个皇帝驾崩的方式有很多,可以暴毙、意外,甚至死于宫斗。”
他这句话给了崖香很好的思路,她不是拎回来了一个皇后吗,让她去做这件事不就“名正言顺”了?
反正命簿上写的是皇帝暴毙,皇后殉葬,只要皇帝是皇后杀的,那么她去殉葬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想到此,她便让染尘将关在隔壁的皇后给带了过来,许久未用伏羲之力的她有些生疏地从掌心幻出火凤跃入皇后的眉心,用意念在她的脑海中种下了恶念。
玉狐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他有些担忧的抱紧了染尘的手臂:“我说这女人有这个能力,那岂不是天下所有人神鬼魔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吗?”
“很耗费内力的。”
“哦……怪不得不见她常用。”
染尘十分同情地看了玉狐一眼,他可是已经被她用过两次的狐……
施法完毕,崖香等人就在客栈之中等着消息。
半日之后,皇宫传来了急召,内容大致是皇后突然发疯,害死了才从护城河爬上来的皇帝,又掐死了他的几个儿子,接着又突然清醒自己一头撞死在了大殿门外……
果然,这个安排很崖香。
以国师的身份入了宫,她站在百官之首看着上方的君祺,掩在袖中的手悄悄用力,就有好几个大臣跪请摄政王登位。
这皇帝一脉都死光了,一直都负担国事的君祺做皇帝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略微有些为难的看着下方的丞相。
在皇后没发疯的时候,丞相半夜请见,与他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话才离去,也正是这次的谈话让他有些犹豫了。
下意识地看向崖香,但她却面色冷淡,等着他顺着这个杆子向上爬,丝毫没有一点对他的关怀。
心中突然有些惆怅,他只能对着丞相暗暗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之前提出的要求。
于是,本来还只有几个被崖香操纵的官员在跪请,突然变成了丞相携百官一起跪请君祺登上帝位。
回头看了一眼,这满殿的人都跪下了,崖香不耐烦地朝着边上靠了靠,她可不想对着这个君祺下跪行礼。
也难为他演戏了一番,经过多番推脱才勉强应下,决定五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
见他只说了这一件事,丞相那张老脸上有些严肃了,他接着一旁扶着的手起身:“秦王年纪不小了,也该是成婚的时候了,不如将这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起举行了吧。”
他那双如鹰般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上方的人,似乎大有他不答应,他就要上前去取代的意思。
丞相的势力几乎布满了整个朝堂,所以被他承认了的皇帝才能得以百官拥戴,所以这位皇后的人选也不是个秘密。
只是君祺现在心中有两个意识在打架,一个是作为秦王,必须要拉拢丞相才能坐稳帝位,一个是作为长言,他并不想娶别的女子。
聪明如崖香,怎会不知道丞相的用意,所以她只是冷眼旁观,好让君祺能够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能有丞相的帮扶,那么他的这条路会简单很多,她也能轻松一些,免于再整日劳累为他筹备,只需要等到飞升之日即可,但这怎么看起来君祺都在用眼神询问着她的意思?
难不成他还对自己起了歹念?
还是觉得有她这个神仙的帮扶比丞相的好?
抬起右手放在右耳后,崖香对他传音入密:“能与丞相联姻是百利无一害的事,你还在犹豫什么?”
君祺想说话,但是他目前还想不起传音入密要如何使用,所以只能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丞相见他久不回答,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看到被刻意遮去了容貌的崖香,他心中顿悟,这位国师是位女子,又是出自秦王府,难不成二人有私情?
难怪即便是被先皇封为了国师,都还是站在秦王这一边,或许这本就是秦王作的安排。
虽然说一个帝王有诸多妃妾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