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什么,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白无常想要出来当和事佬,但又被黑无常一把给抓了回去:“别瞎掺和,他们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这两人要是真打起来,恐怕得将整个鬼界都闹个底朝天!”白无常有些不理解黑无常为何会拦着他:“这两位可都是上神阶品诶,可不是那些小喽啰!”
“无妨。”
“虽然小崖香不会吃亏,但这样一闹,外界不都知道了吗?”
黑无常无奈地笑了一下,十分宠溺地摸了摸白无常的头:“你放心,我敢打赌他们打不过十招。”
“会握手言和吗?”
毕竟白无常也知道菽离是崖香定下的下一任天君人选,此刻若是闹得太难看的话,要么人选换人,要么势如水火,怕是以后两人会成为敌人。
她的一生已经杀敌无数,犯不着再添一个往日的旧友了。
“不会,会被碾压。”
“碾压?”
菽离看着崖香的冷凝的脸:“你要与我动手?为了一个伤害过你的血族?”
“你若执意要有我作对,我唯有这个法子。”
手中的鞭子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他虽然常常怀疑她的做法,但却从未想过会有刀剑相见的一天。
“我不想和你动手。”
“现在已经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
崖香将剑往回抽了一寸,剑上的金光立即大作,脚尖轻点,她已经偏离了原地,朝着菽离而去。
无奈之下,手中的鞭子只能挥出,绞着剑想要将她给拉开,但奈何她的力道太大,没能绞走不说,反倒被她给掀起了殿内的柱子上。
后背作为受力点承受住这一击之后,强烈的疼痛开始传来……
菽离从柱子上滑落在地后,竟然就闷出了一口血。
不过才一招,他竟然就起不来身了。
“老黑……你说得果然没错。”
君祺作为这里除了晕倒的李漫辰之外修为最低的一个,居然还是最淡定的那一个,不仅坐在原处波澜不惊地品着茶,还颇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对擂。
崖香用灵力将菽离扶了起来,旋身又是一剑刺出:“再来!”
菽离不得不催发全身的灵力来接招,手中的鞭子也如五彩斑斓的流光一般席卷着她的双臂。
鞭子刚碰到她的手臂时,便被灵火顺势燃了上来,夹杂着红光的灵火顷刻之间就到了他的手指处。
但菽离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将鞭子收回来,他另一只手幻出灵剑,直接朝着那些灵火砍去。
灵火如同有生命一般被打落在地,而他的手指也不过才被烧黑了一点点。
这下他是真的怒了,这崖香下手也太狠了一些,面对着自己人竟然也没打算稍稍收敛一点。
越想越是愤懑,心中长言的轮廓也就越发清晰,他将鞭子收了回去,毕竟这东西还是比不过伏羲琴的力量,转手就挥出灵剑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双手开始快速变换手势掐诀。
君祺看得十分认真,觉得这二位的胜负并不会是分在招式上,而是修为上,虽然他们只简单的出了几招,但招招都是以灵力为主,招式为辅,拼的就是谁的修为更胜一筹。
灵剑在崖香抬眸之时就已经破碎,还未等菽离的大招放出来,她已经跃至他近前,冰冷的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勒出一条血痕。
“你输了。”
是啊,他还没出招就被她全部破解,如今剑已入颈,已然是一败涂地。
“动手吧。”
菽离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今日若是不能弄死他,那他还是会去西方将落羽带来,只为长言。
“小崖香不会真的动手吧?”白无常戳了戳身旁的黑无常。
“说不准,但这一架他们迟早也要打。”
“为何?”
“为了一个情字。”
即便是崖香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水神复位,落羽也能活,但只要那个神回来了,那么菽离就会面临亲眼瞧见挚爱朝着别人而去。
水神心中只有崖香一人,所以才会为她筹谋为她牺牲,可菽离眼中也只有水神一人……
曾经是因为那些感情没有明朗化,她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水神不会轻易挑明,菽离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如果有了落羽,就无法保证水神还能和以前一样,只是默默守护而不出手。
这样一来,崖香与水神必然会起争端,而菽离眼见着自己的挚爱为别人争风吃醋,指不定也会心中不忿。
那么,他与崖香,必定会有一战,或许还得牵连生死,如今这一战提前了指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不仅让菽离明白了崖香心中的选择,也让他以后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还能看得开些。
白无常没有黑无常看得这么透彻,他只是担心崖香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我不杀你,但我必须要让你明白一件事,长言的事我会管,但落羽的事你不能插手。”
听到这话后的菽离缓缓睁开眼:“他若见到你这样,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你若真希望他开心,就应该自己去做,而不是在这里谴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