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对权利之争还有你,都不感兴趣。”
转眼就被打脸的海莲忍不住又羞又气起来:“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离神庙远一些,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直接徒步走进神庙,落羽沉甸甸的心情又落了下去,他本来是想去雪山观看看,缅怀一下过去的日子,但他哪知道竟然碰上了那个神君。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无法忍受别的人对她有任何心思,哪怕这其中无关男女之情。
她虽然不在了,但却让他的执念更深。
神庙外突然有一阵绿色的光划过,熟悉的气息让落羽忍不住追了出去,在神庙以北的地方找到了这光的主人。
玉狐龇牙咧嘴地看着他:“落羽,是该好好算算我们的账了!”
他曾经差点害死了他,如今又得了染尘吩咐的他更是觉得这项差事最符合他不过。
“我没心思与你争斗,你且回去吧。”
难道落羽不喜打斗,毕竟玉狐曾是她的神兽,他虽然曾经将他剥了下来,但也总记着玉狐的尾巴是由她续上的,总有着她存在过的痕迹。
“你不想也得想!”玉狐突然现出人身,提着一把青剑就朝着他劈了过来。
落羽只好伸手去接,许久未淬血的指甲抵挡住剑身,他的眼神暗了暗:“别找死!”
“你别学她说话,你不配!”
听到玉狐这句话,落羽愣了一愣,所以也没注意到他已然换了剑招,肩上的皮肤给剑尖给轻易地挑破。
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怒气,并不是对玉狐产生了愧疚,而是不舍将她留下的东西都给毁掉。
崖香只给他留下一颗没有了温度的心,如今一见着玉狐,倒是更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岁月。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好好留在她身边,也有无数次机会改变这个糟透了的结局,但他还是被绕了进去,还是被人利用着害死了最心爱之人。
哪怕曾经的他有过多一点点的思考,哪怕是对眼前这个玉狐手下留情一分,也不会让她就此离开。
“你走吧,我并不想与你打架。”落羽回手收回了指甲,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打出一个结界,将他与玉狐隔绝开来。
“你这个没用的病秧子,你除了会害死人你还会做什么!”
玉狐来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与他一决高下,即便他狠毒了他,但得了染尘吩咐,只要他做成了这件事,那么他就可以去鬼界见崖香。
虽然嘴上总不乐意做她的神兽,但在潜移默化之中,他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守护兽。
所以他才会去替她守着神魔边界,也在暗暗地重建着那座赤云殿,因为他觉得至少她在赤云殿的时候是开心的,魔君菘蓝的付出他也是认可的,所以待她回来之时,他想要她能再看到那个地方。
落羽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我除了会害死她,我还会做什么?”
修为不足,愧对于所为师傅的她,不敢贸然去神界找天君算账,更是愧对于将她当**人的自己。
“我今天就先杀了你为她报仇,再去找那个天后好好算账!”
听到这句话,他猛然回神:“天后?”
“要不是那个女人撺掇着她和天君的矛盾,她哪至于……”玉狐突然停住,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天后撺掇的……”
其实落羽只需稍加细想,就能想清楚玉狐的目的,但现在的他急需一个目标,一个可以让他得以宣泄百年愤慨的目标,所以他并未深究,就将这句话给印在了心中。
“天君再不济,曾经也不过是把她派去看守边界,要是没有那个女人的撺掇,天君怎么会想到要除之而后快!”见他似有犹豫,玉狐也顾不上他会不会看透自己的目的,故意大声嚷道。
“对啊……她曾经也不过是在边界驻守而已。”被仇恨和悔恨蒙了心的落羽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抬眸看向义愤填膺的玉狐:“天后如今在哪儿?”
“你还指望着我会告诉你?”
“你不也想杀她吗?等我先去杀了她,你再来与我比试也不迟。”
“好像是这个道理……”玉狐爽快地将手里的青剑丢下:“你不会是给自己找逃走的借口吧?”
“与她有关的事情,我不会逃避。”
玉狐本想骂他几句,明明最该死的就是他自己,要不是他弄死了兰斯,哪里还有现在的局面,但长久以来驻守边界也让他磨掉了冲动的性子,心知此时激发落羽与天后的矛盾才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他只能试探地看着落羽:“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之后你便会知道,在这世上,无人比得过我对她的深情。”
放屁!好歹水神和魔君也胜过你!玉狐在心里暗暗骂道。
“行,我也可以告诉你天后的行踪,可若是你不仅不帮她报仇,还与那人沆瀣一气的话,我必定会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段!”
“我爱她远胜过我生命。”
这也是落羽待在神庙清修时悟出的事情,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最想要的是复仇,是站在阳光下,是重新做回至高无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