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叙述的故事,菽离感觉更懵了,他只能捂着头蹲在地上:“你让我自己静静。”
崖香倒也不着急,而是垂眸看着下方所剩不多的魂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有一个魂灵被她给吸入了体内。
这还得感谢荒古魔猿的法子,让她能学到吸取魂灵的方法来维系自己,只是它杀的都是无辜的神,而她却只吸取因为有罪而被关在鬼域的魂灵。
美其名曰是要为他们往生,事实却是让他们为自己提供能量。
她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她并不是没料到落羽的做法,且她也在其中推了一把,毕竟以他的那个性子,必须得让他足够悔恨、足够痛彻心扉,才能让他真正的放下所有芥蒂跟随自己。
说起来,她也算是利用了他。
而现在,她要做的,便是让自己这个已经死了的身份为她提供便利,将这三界的浑水给清一清。
比如,神界的那位天君,就该换一换了,眼前的菽离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只有将所有的权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她才能重生,才能再无忌惮的好好当一个闲散神仙。
等菽离终于缓了过来后,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我觉得你心思重得我有些害怕。”
“怎么会这么说?”
“这天下还有人是你不能算计的吗?”
知道他一向本性刚直,所以她也没有介意他的用词,而是抬手将他给扶了起来:“我只会算计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那我呢?”
“当时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才将你给送走,你瞧瞧现在,事情一结束你不就出来了吗?”
“说的也是。”他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那长言……”
“有了我这个例子,你还怕他回不来吗?”
那就好,只要她还记得要找回长言就好。
菽离终于放下了心,随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瞧见那些魂灵张牙舞爪的样子又将头缩了回来:“现在我需要做什么?”
“静静等着就好。”
“等着?”
等着她将天君给拉下来,把这个位置托付给他。
虽然菽离曾经性格太过正直,看问题也比较钻牛角尖,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对的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天君人选。
因为他不仅仅有希望托付在她身上,更因为他能够很好被她控制。
这三界的天,是该变一变了。
玉狐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菽离回来,他托着腮坐在石块上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当初带走崖香的是黑无常,如今带走菽离的也是他,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难不成那个女人醒了?
那为何醒了不来找他?
越想越是觉得奇怪,玉狐去找了染尘一起,作势就要去往鬼界。
哪知还没等到出发,就迎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物。
天后一身素衣突然出现,她笑意浅浅地看着染尘:“好久不见,妖皇。”
“您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也不怕被神界发现?”
“怕什么?天君他老人家指不定正在欢庆呢,哪有心思来忧心我。”
玉狐看着这个风情万种的天后娘娘,觉得这天下的女人能看得顺眼的没几个,但这一个是绝对最看不顺眼的那一个。
她虽然体态轻盈,容颜富丽,但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一个好人,特别是那双精明得不行的眼睛,更是让人觉得她随时都在算计。
将尾巴垂了下来,玉狐跑去染尘的椅子上坐着:“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是想来问问之前送来的东西可好用,崖香上神喜不喜欢?”
此前她受崖香的托付将神渊里的玉棺送到了妖族,如今百年时间过去了,也不见得她来归还和感谢,所以已经稳了百年的她终于沉不住气了,想要来问个明白。
“送的东西?什么东西?”染尘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怎么,这是要玩吃了吐那招?”天后慢慢逼近染尘,一双凤眸微眯,嘴角微微翘起:“难道妖皇也是一个无赖,尽喜欢干一些翻脸不认人的勾当?还是说你与那崖香如出一辙,都是这般不要脸的性格?”
玉狐听到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嘴一向都损的他更不介意再损一点:“怪不得天君不待见你,原来你也是一个粗鄙之人。”
“粗鄙?”天后这才注意到他:“小狐狸,论粗鄙我可及不上崖香。”
他可以骂那个女人,但其他人却不行,所以玉狐龇着牙看着她:“信不信我咬死你?”
“不知天后驾临,小仙这就通知神界,让天君派人来接您回去。”菽离脚步很快地走了进来,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之后又接着说道:“只是不知天君会派谁来接您呢?”
见到菽离的到来,天后终于有了一丝慌神:“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好像与您无关。”
菽离虽说早已离开神界,但他曾经也是效忠于天君的,指不定还真的会通报神界,所以她只好抬了抬手:“不必了,我就是来看看崖香上神恢复得如何了。”
“崖香上神?”菽离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这天下人皆知,崖香上神为三界苍生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