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那个水神的魂魄早就融入你的骨血之中,要想救回那个水神就必须牺牲你,要留下你就必须牺牲那个水神。”
落羽冷哼了一声:“这也算秘密?”
“就连当初那些魂魄进入你体内,也是你父亲我的杰作。”
这些早已经从兰斯那里听来的消息并没有打动落羽,他只是拿着噬骨扇扇了扇:“看来,你是别想再出这个地方了。”
当日他去找兰斯时,就早已经知晓了这些事。
从一开始,崖香以为是夕照偷换长言魂魄在混沌珠上,所以夕照才会故意让崖香拿去滋养长言。
但其实从当年长言去看天机时,就已经开始了算计,他是被人故意引诱去看了错误的天机,故而散去一魂一魄,而后被高伯爵拿去与落羽母亲两人一同使用后诞下落羽。
为了故意混淆视听,便伙同夕照一起故意布迷局迷惑崖香,让她误以为落羽只是无意被附上了长言魂魄,进而图谋让长言魂魄全部归落羽。
只是,这一切并不是很顺利,崖香的确很聪明,快刀杀了夕照和知鸢,这才导致长言魂魄并未能收集完整,辗转之下,才重新回到了落羽的手中。
只是,落羽一直未能弄明白一件事,即便高伯爵已经和天君联手,哪能暗害到曾经那个水神?
他们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势力?
高伯爵自然不会说,一切都只有等到他们计划真正开始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知道在这里他也问不出其他东西来,落羽便直接起身离去,却不知高伯爵在知道他走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儿子,一切才刚刚开始。”
回到崖香床边看着她,落羽已经做好将这些都烂在肚子里的打算,现在的他可不能容许有一点点的因素影响到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即便是水神真的复生也不行。
水神复生?
他拿出那个瓶子,冷笑了一下:“既然你们都想我炼化他的魂魄,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意。”
有了噬骨扇,炼化魂魄也许并不是难事,他选了一块能看见她的地方坐下,拿出瓷瓶便学着高伯爵之前对他所施的法,开始炼化之事。
诺茨很是疑惑,这位侯爵接手这里已有一月有余,却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只待在那间屋子里不出来?难道当真是对那位女神仙情深义重?
若是他感情厚重,那么有些事做起来就不太容易了。
燥热的炎夏很长,但也在转瞬就迎来到了冬日,大雪纷飞的天很是冻人,让这宫殿外的人都忍不住跺起了脚。
其中一个对着手心哈着气问了身边人一句:“侯爵又待在屋子里整整一日都没出来?”
“嗯,看来那位女神仙一日不醒,他就打算一日不出。”
这段时间,除了出来换洗衣物,他总是待在屋子里不肯露面,即便外面有人进行了小规模暴动也都是交给诺茨去处理,他丝毫不予理会。
终于等来了春暖花开之时,崖香终于有了醒来之势。
已经是神仙之躯的落羽熟练地掌握了全部术法,他特地掩去了自己的神身,只以血族的样子等着她醒来。
终于在梨花开时,她睁开了那双红色的眼睛。
睁开眼第一个瞧见的就是身着白衣的落羽,他面色沉定,眉宇锋利,大有修为精进之意。
但崖香却故意忽略掉了这个问题,只是慢慢支起身子:“我睡了多久?”
“小半年了。”
她刚想抬手掐诀时,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全部消失,连基本的水诀都掐不出来。
“你才刚刚醒来,莫要再费心力。”
“许是睡得太久了,身子有些使不上力。”她作势就要起身下地:“我出去走走。”
“外面风大,还是别出去了。”落羽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用钢铁一般的手臂将其圈在怀里:“好不容易等到你醒来,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即便落羽掩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她看出来端倪,毕竟测算人心不止靠的是法力,更多的是对万事万物的洞察力。
很明显,落羽不想她走出这间屋子,甚至还刻意淡化了他的修为,她做神仙九万多年,怎会看不出这些东西?
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愿去问罢了。
“好。”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试着开始调息,哪知与他闲谈了许久,外面的天都黑了,她还是没法运转灵力。
“我有些饿了。”她淡淡地说道。
“那你先休息着,我去为你做些吃屎来。”
等到落羽关上门离开,她这才慢慢走下了床,还没等靠近门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回来。
如今没有任何灵力护体的她,一向就向后摔去,脊背磕到了床边的栏杆上。
生冷的剧痛立即从后背传来,抬手擦去嘴角边的血渍:“怎么一丝灵力也没有了?”
如今的情形倒是与水城有些相似,同样都是被困在一个地方,却换了个主角。
一个是长言,一个是落羽。
她缓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去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已经不能祭出任何灵力的手指,突然开始以意念召唤着噬骨扇,可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