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突然从断崖之处出现,吓了正要睡着的玉狐一跳,它开心地伸着爪子问道:“取到了?”
崖香摇了摇头,看着一旁坐着的荒古魔猿:“前辈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那刚刚……”
“许是女娲石留给你的话吧,好了,事情已了,我也该走了。”
还没等崖香问完,它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它的消失,玉狐和菽离的结界也被解开,三人一起再次朝断崖之下望去,却发现这不过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所谓的断崖之下,也不过就是一块空地而已。
玉狐很是失望地坐在一旁,那张精致的脸上堆满了不甘心:“完了完了,我的尾巴要完蛋了。”
崖香看着自己的掌心,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既然伤已经痊愈,是否能够将体内的狐狸尾巴给逼出来?
刚想要设法这样做的时候,菘蓝突然携人赶到,重伤未愈的他刚感知到有上神降临魔界,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人前来,看来的确很想她死。
不过,如今的她比全盛时期的她武力值更高,也不知这位魔君能撑到几时?
“不知上神驾临我这魔界有何贵干?”他的声音比之前的语气更要冷上几分。
“本尊想去何处便去何处,无需同你交代。”
玉狐鄙夷地看着这个害自己没了尾巴的罪魁祸首,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出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站在队伍末端的沙华浅笑了一下,抬手幻出一颗石头打在了狐狸身上,这下更是把他激得不行,直接飞身过去与菘蓝打了起来。
崖香想拦没能拦得住,只好转身看向菽离:“莫要让人接近此处。”
“好。”
闪身化为一道红光朝着玉狐飞去,她直接一把揪着玉狐的后颈将他扔了回去:“这样的事还是让本尊来。”
右手幻出噬骨扇直接朝着菘蓝打去,灵力大盛的她轻易就将他给打飞了,不偏不倚地朝着断崖下飞去。
“遭了!”她也没想到如今的菘蓝如此不经打,只轻轻一招便已经将他打了个半死,急忙转身朝着他的身影飞过去。
这一飞,又再次进入了那片混沌之中。
难道说的会再回来就是现在?
太草率了!实在是太草率了!
她一边暗骂着一边寻找着菘蓝的身影,却发现他正好坐在那个棺木旁边。
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只不过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像回到了从前,没有算计和杀戮,只有无边的信任和眷念。
崖香慢慢走过去警惕地看着他:“魔君就是为了来这里?”
菘蓝捂着胸口撑着棺木站起来,眼神有些痛苦地垂眸看了一看:“我只是想找个借口看看你。”
“真是可笑,魔君是来看本尊伤重有几分,何时应劫?”
“不是……”他抬手掩口咳了咳:“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怎么回事,为何总是忍不住要与你作对,甚至还想……杀了你。”
“你……”崖香防备着走过去,抬手虚浮起他的手探了探脉息:“这是伤到脑子了?”
菘蓝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不适应,就像他当初恨她恨得也莫名其妙一样。
“我……”菘蓝捂着头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不由得有些愧疚:“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是怎么了,怎么会那样做……”
崖香记得之前自己下来时,噬骨扇也是被封住了所有的力量,但她又可以调息打坐,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难道这里可以让所有的外部力量失去效果?
那么,菘蓝的变化会不会与人暗害有关?
但她又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太祖虚龙的阴影还没过去。
“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召唤出太祖虚龙的?”她依旧用着冷冰冰的语气问道。
“我……记得,可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何会那样做。”
如果注定他要和自己掉进这个地方,那么是否也注定了要她看清他的真面目?
还未等她多想,身后突然飞来几把尖刀,菘蓝急忙伸手将她拉了过去,然后挥袖将尖刀打了出去,只是在这里力量受限,他还是被其中一把伤到了手臂。
他似乎还是从前那个愿意以身相护的菘蓝。
崖香刚想说话,发现从四面八方飞来了无数尖刀,心里也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习惯性地将他往身后一拉,手拿噬骨扇便迎了上去。
这里对她的限制并没有多少,所以手起扇落之后,许多尖刀都被她给打了回去,甚至在跃起之时,脚尖也能轻易地踢开那些尖刀。
菘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情景,这般飒爽利落的身影,世间唯她独有。
那些尖刀被打回去之后,又由一把幻成数十把打了回来,且速度更快,刀锋更利。
回身将菘蓝推进棺木之中,崖香遥立半空开始掐诀,一时之间,所有尖刀都静止在了原地,连带着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崖香回头看了一眼,见菘蓝已然拿出混沌珠在施法:“它在这里怎么会有神力?”
“它……”
话未说完,菘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