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角儿?”崖香直接一脚踢了过去:“我看你才是!”
“你这面相、这脾性,还有这些作风不就是吗?”玉狐捂着被踢痛的脚退开了几步:“你哪一点像个正派人物?”
崖香因为刚刚施展术法所以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不愿虚耗时间与他计较:“把她处理了。”
等她走后,玉狐一脸委屈地揉着腿:“本来就是,一脸的反派相还不让人说。”
魔君殿中,左麟站在殿下,看着座上正在摆弄着一套茶具的菘蓝,即便迟钝如他,也看出了这个魔君有些不大对劲。
从前的魔君虽然也不是个善茬,且手段作风都比较毒辣,但也绝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满眼黑气,脸色狠厉,甚至一言一行都有些反常,从前那个不喜形于色的他,如今倒是喜欢将怒气摆在脸上。
菘蓝慢悠悠地倒好了一杯茶抿着:“说说这段时间你在鬼界都有什么发现。”
“发现?”左麟有些不明白:“属下不知魔君指的是哪方面?”
“你以为本君把你派去那个上神处,就是为了让你去效忠她的吗?”
“不……不是吗?”
菘蓝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扔到了左麟的身上,指着大声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本君派你去她身边自然是要你监视她的一言一行随时来向本君汇报!”
“可……可当初您说的是把我们这队影子调给她随意使用,万事以她为先。”
“蠢货!”菘蓝挥袖打出一团黑气,直将左麟打得跪在了地上:“本君何时说过!”
左麟捂着肚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实在是搞不明白:魔君到底怎么了?
“滚回鬼界去,好好监视着她,有什么事立刻来汇报!”
左麟只得捂着肚子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魔君殿,在回鬼界的途中,他还是没能想明白,这魔君怎会性情突然大变?
当初明明是他要自己去效忠上神,还说过不必介意他的存在,只需要保护好上神就足够了,怎么今时今日又变成了要他去监视?
回到鬼界时,正好看见崖香站在殿门处等着,见他回来后淡淡地问道:“受伤了?”
“没……”左麟垂头看了一眼,知道瞒也瞒不住,只好点了点头:“嗯。”
“魔君打的?”
“是。”
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她还是掐指打出一道红光在他的腹部,替他缓解了伤口的痛楚:“他给你说了什么?”
左麟抬头看了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虽说他现在效忠在她身侧,但也无法忘记自己是出身魔界,所以卖魔君这事他做不到,但每当想起她在鬼域时,不顾安危地回来救他们这些不被重视的影子,他又觉得自己也不能对不起她。
所以纠结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倒是崖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回了殿中:“本尊去找玉狐来给你治伤。”
“尊上……”左麟有些紧张地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的,我回去休养几日就好了。”
“你可是本尊的左膀右臂,怎么可以不管呢?”崖香回头微微一笑:“跟着过来吧。”
玉狐和落羽正研究着一本阵法古籍,见崖香进来刚想发问就被她抬手制止了:“玉狐,去替左麟疗伤。”
“我干嘛要去?”
崖香的右手祭出一团火红色的光球:“你说呢?”
“有事好好说嘛,动手干嘛呢?”玉狐急忙站起来拉着左麟走出了殿中:“我这就去……”
落羽抬头看着她:“师傅,你可不能再乱用灵力了。”
“无妨。”
“否则徒弟我可能会被吸干的……”
崖香微微一愣,随即耳根子后红了起来:“没大没小的。”
左麟治好伤后,独自在自己殿内待了许久,直到崖香都发觉他不对劲后才让落羽去敲了敲门,这才知道他竟是在自己给自己关禁闭。
落羽擅自打开门后,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左麟:“这伤刚好就开始折腾了?”
“尊上让你来的?”
“嗯。”落羽这会儿倒是没有产生醋意了,毕竟他也明白现在的她的确需要招揽人心:“师傅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其实崖香什么也没说,但落羽却不得不把有些事给做足,他走去左麟身侧坐下:“担心你被魔君刁难,更担心你自己左右为难。”
“尊上她……”
“我这个师傅啊,看上去冷心冷性,其实内里很关心我们的,她知道魔君如今与她不对付,你留在此处必定很是为难。”
“难为尊上为我操心了。”
落羽撑着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说来也奇怪,这魔君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呢?我与他虽说不是很熟,但也算了解过一些,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左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魔君如今倒是真不太一样了,从前他是不会如此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落羽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魔君从前的性子和之前那段时间不太一样,怎会现在又成了这样?”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