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点没劲了。
她关掉系统,长长呵出白雾,任凭冷风将烦人的酒劲渐渐吹散。
凌晨的街道只有零星几人在走,很多店铺都已经关了门,只有门口圣诞树的彩灯还在闪烁着。
林林不知走了多久,走到有些打盹儿,她靠着一家正准备打烊的火锅店旁边停下,拿出手机想看看几点了,结果发现手机不知何时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鼓了鼓脸颊,看着漆黑的屏幕,视野中好似有什么在闪闪发亮。
抬起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飘起了雪,是初雪。
林林惊喜地站了起来,初雪真的很美,竟把夜空都映得很亮,像点了灯似的,从这边的角度可以看到远处富士山的轮廓,同样安静沉默,久地站在雪夜里。
回去喊大家出来一起看吧,刚好包厢也快到时间了,出来透气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忽然捕捉到了一丝抽泣声。
她循声望去,街道对面的小树丛里,有个戴着口罩的小男孩正怯生生地望着她这个方向,见到她看过来,立刻抹着眼睛跑入树林深处。
林林挑挑眉,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因为她在他肩上看到了一只蜥蜴大小的咒灵。
这种低级咒灵不至于要人性命,但长此以往也会对人造成糟糕的影响,更何况有些咒灵还会成长。
林林边追入小树林边撸起袖子,今天没带刀,就用术式解决吧。
谁知小男孩跑得很快,一溜烟就消失在漆黑的树林,林林放轻了脚步,竖起耳朵追听,很快找到了一小块空地,看到小男孩站在那儿,月光透过枝桠筛在他头顶,他的转过身的瞬间,那只咒灵被他用指甲抓没了。
林林停下了脚步。
小男孩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下一秒如同月下狼人变身似的,一瞬间变成了一成年男子的身型。
大概是他的术式。
“是林林小姐吗?”他陌生的声音从口罩后道出。
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口罩,同样寂寞的夜……林林嘴角微抽,历史还真是惊人地相似。
她抿抿唇,不答反问:“你们教主想见我,是吗?”
男人一愣,没想到她直接猜了出来,说:“是的。”
林林又问:“你们教主是姓夏还是姓油?”
男人说:“……都有。”
林林点点头:“好的,我相信你是他的教徒了。”
男人:“那就请林林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林林却说:“不行。”
“什么?”
“我现在很生气,心情不好。”林林扭了扭手腕,森然一笑,“你让我揍一顿,出了气,我就跟你走。”
男人:“……”
林林见他杵那不动,吹了吹掌心,调动咒力摩拳擦掌就要真招呼过去,却在扬起拳头的时候被一只手温柔地握住。
“别生气了,林林。”熟悉又久违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念着她名字的音节在他唇齿间缱绻,融化在温柔回环的嗓音中,有种蛊惑的美感。
“……”林林发现了,特级这玩意就是能在不知不觉中接近你,让你耳朵都很难及时反应。
她抬头,看向这位许久未见的美大叔,他和上次见时看上去一点没变,眼睛还是那么小,脑袋的缝合线倒是看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涂了她上回留的遮瑕膏。
对上她的视线,他微微一笑,说:“我终于能见到你了。”
“这回终于肯亲自来邀请了?”林林指指点点,“来得太慢了!”我都多久没刷你分了!
夏油杰一愣,但很快又对她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了然,配合地笑道:“是啊,很抱歉现在才找到你。”
说着,他执过她的手,带着初雪的凉意,“这次不会再轻易丢失了。”
·
惠比寿广场花园餐厅正在进行的生日会,在寿星走后,包厢内一时陷入了微妙的气氛中。
乙骨忧太梦游似的坐回座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却被辣得舌尖一痛。
这时追出去没多久的禅院真希回来了,只身一人。
“怎么样,学姐,找到了吗?”钉崎野蔷薇握着手机问,“我刚给她打电话,发现关机了。”
“没用,我打过也是,她不知道去哪了。”禅院真希烦躁地扯了扯外套领子,瞪了眼从她进门便起身看过来的乙骨忧太,目光充满了责怪。
“芥菜芥菜。”狗卷棘安慰了一句,却不起什么作用。
“要我们分头去找吗?”乙骨由美问。
“野蔷薇先送由美回家吧,或者忧太你自己送你妹,虎杖把东堂给弄醒。”禅院真希说,“这里也差不多快到点了,大家都收拾一下,那家伙我看她十有八/九是自己回家了,一会问下悟……”
“她今天带刀了吗?”一直沉默不语的乙骨忧太忽然问了句。
“啊?什么刀?”禅院真希莫名其妙被打断,“她今天没带武器吧?”
“……”
“我去找找看吧。”加茂宪纪沉着脸就要去开包厢的门,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地冲了出去。
“我靠……忧太哥这是疯了吗?”乙骨由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看着被冲力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