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你以为朕会留你到现在?!”
锦妃不敢置信,她曾以为与自己真心相爱的那人,却原来,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件东西?
只因为怀疑被人用过,觉得脏了,不干净了,所以就能随手丢弃么?
这么多年,她在绝望的同时,甚至会在心里悄悄为他找借口,因为他是真心爱自己,所以面对背叛才会失去理智,只要给他时间,慢慢的,慢慢的他便会念起她的好,念起她们两人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为她查明真相,洗刷冤屈~~
呵!
女人啊!
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一刻,她终于放下心中执念。
荣妃在旁边看着锦妃,不免产生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她们都试图在这个无情的男人身上寻找爱情,爱慕他,相信他,唯一不同的是,锦妃为此头破血流,而自己及时止损,才没走锦妃的老路。
今日未有宫变,却甚于宫变。
锦妃已经无话可说,默默拉着小舞的手退到角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告诉女儿,刚才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她的账不想再算,有人却无法坐视不理。
王院判歇好了力气,再次起身,举着拐杖又朝皇后冲过去,皇后慌忙躲闪,不察跑到了苏小酒身边,苏小酒怕累着师父,jj一伸,把她绊倒了。
“师父您慢点,待我将她捆好,您再慢慢抽也不迟。”
皇后趴在地上,周围无一人敢上前将她扶起,随后头皮一紧,竟是被苏小酒薅着头发拎了起来,气的破口大骂:“好你个贱婢,竟敢~~”
啪!
苏小酒一巴掌抽她脸上:“闭嘴。”
搞了笑了,到现在还敢摆出皇后的谱,分不出大小王啊?
随手从帘子上扯了根布条,苏小酒把她双手牢牢捆住,扔在了王院判脚下:“师父您请,别跟徒儿客气。”
元和帝见状,气的将椅子摇的震天响:“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朕放了,否则~~”
苏小酒把枪怼在了皇后脸上:“否则什么?”
“皇上救命!”
元和帝自身难保,拿什么救她的命?输人不输阵,便只能使嘴上功夫:“你想谋逆?!”
苏小酒露出小虎牙,笑得和善:“自信点,把‘想’去掉。”
元和帝想吐血。
很快,场面便被控制住了。
元和帝被反手绑在椅子上,身后的勇毅侯时不时往他脑袋上捶几下。
皇后被苏小酒踩在地上摩擦,其他宫妃退在边上默不作声,王院判第二轮又打累了,正坐在椅子上休整。
唯有荣妃,慢慢的喝着茶,目光环绕,开口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实是本宫没有想到的,不过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局面,许多事,干脆开诚布公说个明白!”
她的声音不大,音色妩媚,不急不缓的声调听在众人耳中,本该舒心愉悦,可眼下这状况,大家皆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去打扰。
如同山泉汩汩流过,荣妃平静的将宋鸣徽所有的罪行娓娓道来,先是陷害锦妃,再是后来有毒的凝神香,害允儿过敏的香料,让阮妃成瘾的罂粟,每一件,都带动众人心尖猛颤,她们平日温和大度的皇后,暗地里竟做了那么多龌龊事?
而且她打的一手好算盘,今日本想一石二鸟,既将沐昭仪的胎儿落下,又能成功陷害荣妃,却不想荣妃身边的苏小酒,再次不按套路出牌,搅了她的精心布局。
皇后其实也是后悔的,她本以为过了宫变那日,大权重新掌握在了皇上手中。
皇上心中对荣妃定也是忌恨的,她这一招,不仅能为自己除去对手,还能为皇上铲去毒瘤,永绝后患,却不想,她预估有误,那个苏小酒,竟将萧景给惑住了!
身边之人接连倒戈,让她和皇上孤立无援,一朝从刀俎沦为鱼肉,转机无望!
“娘娘,您少说了一件事,十七爷小时候差点因病去世,也是宋鸣徽做的。”
苏小酒适时提醒,令众人又是一惊。
她们自然也知晓,那时的宋鸣徽不过一介皇子妃,竟就敢谋害小叔子?
一桩桩阴私,一件件毒计,这个宋鸣徽,到底做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
皇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癫狂的看着荣妃,精致的妆容不再,她踉跄着脚步,面容扭曲的看向荣妃道:“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是你编出来陷害本宫的!你没有证据!你们通通都没有证据!”
荣妃笑容浅淡,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而且事到如今,本宫若想杀你,还需要找理由么?”
元和帝瞳孔缩如针芒,只怕不止是皇后,若荣妃果真有了谋逆之心,只怕连他也~~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荣妃转而安慰他道:“皇上放心,您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要比这贱妇有用多了,毕竟臣妾还是希望,将来立允儿为太子的圣旨,能由您御笔亲书。”
“休想!”
元和帝冷冷一笑:“终于敢承认自己的野心了?朕告诉你,只要朕活着一天,你就休想让朕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