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听得也是一阵目瞪口呆。
“三百块!她疯了!”
“她就是瞧不上自家人,爸,要不是你,她能有今天吗?这个贱人过河拆桥。”盛沐晨眼里闪过阴毒的光,嘴里咬牙切齿的骂着。
盛平皱了皱眉:“你叔知道这事吗?”
“我叔要是知道了,现在还能镇定的待家里吗?”盛沐晨恶意的说:“也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事,盛浅这个贱人早就跟他们说了,背地里指不定偷偷塞钱了。”
盛平觉得不可能。
以盛浅对盛力他们的态度,盛浅绝对不会在背后塞钱给盛力。
盛平眼神闪了闪,道:“我去找你叔问问。”
盛沐晨跟着道:“爸,我跟你一起去。”
*
而盛力和罗敏娟正神色慌张的在村里找盛冠华。
就在吃中午饭前,盛冠华突然说要出去玩一下,让他们吃饭了再叫自己。
结果没二十分钟,人就不见了。
盛冠华走路出了梧桐村。
好不容易来到进山的路口,看到不少的车辆和工人进进出出。
那种拖拉出来的斗车和铁皮车,是盛浅让居百枫那边帮忙打出来的,为了运到这里,费了不少功夫。
因为安全问题,盛浅还让人守着山的出入口。
前面几天,盛浅得亲自进山指导。
担心刚开工就出意外。
“盛浅,外面有个自称是你弟弟的人找你。”
盛浅听到身后的声音,摘下安全帽,从泥坡滑下去:“谁找我?”
“说是你弟。”
盛浅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能自称她弟弟的除了盛冠华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盛浅从山里出来,一身的泥和黑煤灰,白皙的脸庞上也被染得黑乎乎的,盛冠华看到她,差点就没认出来,“姐。”
“你怎么来了?这危险,我们到外面说。”
盛冠华跟着她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说:“姐你怎么也跟着大家一起干活?”
“你以为我这个老板好做?刚刚开始,我得把关,”盛浅脱掉全是煤灰的手套:“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
“听说你的事后,我一直想要出来看看,可是爸妈看得严,我只能偷偷跑出来了。姐,我也可以帮你,只要这里需要我!”盛冠华对盛浅,绝对的支持。
盛浅看着睁着一双黑亮眼眸的盛冠华,嘴里说着真心的话语,她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这里不需要童工,你现在主要的目标就是读书,只要能读就往上读,哪怕是读研,我也能供得起你。不要想着早早的跑出来打工,没什么好。”
“姐,我不想读书。”
盛冠华的脑袋被拍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别人没那条件还拼了命的往上考,你倒好,能读不读。做文盲很光荣吗?几十年后,没有文凭,好工作都轮不到你。争取考个好大学,将来能为国争光的就为国争光,不能争光也不能拖国家的后腿,明白了吗?”
“姐,这跟为国争光有什么关系?”盛冠华有些不服气。
为什么姐姐可以做生意,他不能?
盛浅盯着他:“你要是读不好书,不能赚钱,老了是不是要靠国家养?这不是拖后腿是什么?好了,我没有时间陪着你,等我这里稳定下来了,再找你聊聊。现在先回去,走,我送你出去。”
盛冠华被强行的送了出去。
走的时候,盛浅还塞了五十块钱给他。
盛冠华推脱不掉,只能收下。
走出了很远,盛冠华扭头看着山的入口,捏紧了手里的五十块钱。
他在心里边暗暗发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赚很多钱,这样一来,姐姐就不用受苦了,也不用依靠别的男人生活。
盛浅一下子就将煤矿生意干了起来,招了不少人眼红。
对于这些得了眼红病的人,盛浅一慨不理。
特别是等她回到家,邻居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暗嘲时,盛浅就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噎得对方满脸涨紫。
一来二去,邻里这些人都知道盛浅的嘴巴厉害。
鲜少有人再来招惹盛浅。
但背后的议论却越来越多了。
哪个年代都有这样的人,他们就是见得别人好过。
恨不得将你踩死了才好。
盛浅累了一天,好不容易休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也没闲功夫去听镇上的那些谣言。
第一批煤运出去的时候,盛浅才感觉自己是做成了点事。
机械的问题,赵年根也跟在盛浅的身后学习,被迫面对各种问题的赵年根,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默,性格方面也开朗了点。
张顺林也惊于赵年根的变化。
哪怕是他自己,也在县城里改变了不少。
每天面对着不同的人,又需要他们费脑去想一些以前从不会想的问题,久而久之,他们自己本身就有了不少的变化。
有了前面一些人进山挖掘,对于后面的他们来说,更容易开发。
就是泥路开得不够大,现在他们拉煤出去的车,只比后世那种三轮车稍微大一些的木头车,底部是钢材焊接,再装上发动机,车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