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伤的伤,老的老,全坐在院里头。
许巧在旁边忙活,看盛浅来了也放下给老太太洗脚的动作。
这老太婆倒是会享受,天刚蒙黑,就开始指使媳妇洗脚了。
“贱丫头,你到底愿不愿意给房子。家里养你十几年,攀了高枝就做白眼狼了。今天你不给也得给,把那个房产所有权证书拿来,立即更名到沐晨这来。”
盛老太太开口就强势的下指令。
盛浅不由觉得好笑。
“证书在龙家人手里捏着呢,你倒是去龙家那里自个拿啊。”盛浅笑看向盛平:“大伯,你们这么做就不觉得亏心吗?你拿的那笔好处,我就不提分半了。以后这两老就交给大伯了,我爸妈那,以后你们也不要劳心劳肺,各自过自己的。等我爸妈回来,就让他们出个断决证明书到村长那公证一下,以后大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谁也别碍着谁。”
“小贱人,你说什么!”盛老太太气得踩着木盆站了起来,气得要捞过木瓢打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小贱人,分家养老的事论得到你来掺和。嫁出去如泼出去的水,还想掺和家里头的事……”
盛弘扬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忤逆长辈,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谁家的女娃敢这么做,铁定要被当场打死不可。
“爷爷奶奶,她疯了。”
盛沐晨指着盛浅不可思议的道。
盛浅也不管这一家子漆黑扭曲的脸,接着道:“大伯,你费了这么大劲把我送出去,我就不计较背后还有什么阴私了。这事我是来通知你们,不是来和你们商量。”
这种极品亲戚,还是早点撇清楚点好。
盛平似乎被戳中了心事,以前装作笑眯眯的脸,瞬间僵硬铁青,声音跟挂了冰渣似的,“浅丫头,你这话说得可要讲证据。”
“证据?”盛浅笑着歪了歪脑袋,那灿亮如星,又深邃的黑眸倒映着这一家子的嘴脸,让盛平无端有一种被尖刀抵住了咽喉的错觉。
“大伯要证据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借着龙家的手,查梧桐村这点小事还不容易吗?”盛浅其实也没把握证明什么,这年代,除非有足够的寻找痕迹,否则什么也找不着。
可碍于龙家的能耐,盛浅的话一出,盛平心里边就有些慌。
这个浅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人好像是一夜间成长了起来,脑子和胆子瞬间提升了几个层次。
盛平脸色难看:“浅丫头,家里的头的事,你这么做未免过分了。”
“大伯,是你们过分了,”盛浅笑眯眯的,那眼睛微弯成月牙儿,在油灯淡光映衬下,似镀了层淡淡的莹光,模样生动又令人生畏,嘴角边漾开的笑,像一个个小钩子,若是外边的男人,定要被勾了魂,落在盛平一家的眼中,怎么看都像是山野飘来的异妖。
盛浅如果不把这些说清撇清,这家人还以为她是傻子,任何揉捏。
任由下去,以后麻烦事会更多。
既然将她弄到了龙家那里,那她也不妨借着势狐假虎威。
盛平此时看盛浅,就像是看一块砸在自个脚背上的大石。
那会儿,他也有将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送出去,可家里这个赔钱货,一点福气也没有,和那家子不配就算了,还反克。
一咬牙下,他又送了盛浅的八字。
意料之外的完全匹配,而且相当的高!
下来找人的当场就拍板要了盛浅。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跟盛力说,盛冠华就出事了。
然后在他的一番操作下,盛冠华的情况恶劣,必须马上转到县医院,只有那里的水平才能治得了那样的伤。
女儿和儿子哪个重要,盛力和罗敏娟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盛浅前头答应得好好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闹脾气,把自己关了起来。
然后现在的盛浅就来了。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拿夫家威胁娘家,阿平,我看就把人要回来,往死里打才知道怎么尊重长辈……”盛老太太气得面容扭曲,指着盛浅又骂得很难听。
盛浅真是服气。
老太婆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肺活量也惊人。
盛浅没理只会叫嚣个不停的老太太,对盛平道:“话我说完了,就等我爸妈从县里回来再过一遍。到时候,希望大伯你们能坐下来好好说。”
盛平的脸色更加难看。
到那个时候,盛浅就在龙家了。
说起话来更容易。
盛平要是有半点不愿意,盛浅肯定会追究到底。
盛浅走出盛平家,还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骂声。
有龙家挡着,盛平他们根本就不敢对她做什么。
盛浅吃过晚饭再夜练了一会就回床上休息,其间她也没闲着,给家里收拾了一些地方,又从空间拿出两袋米放着。
她觉得盛冠华的事,肯定跟原主有关。
就当是给原主做的一点补偿。
第二天一早,盛浅吃过红薯粥就在小块地方上继续锻炼。
身体素质不行,以后生活更加的困难。
她以前学的东西还在,只是在这具身体上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