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又收回了手。
看着病歪歪的这一下下去要是打晕了,他可没钱找人看病,等她好些了再好好收拾,这死女人就是欠教训!
佟晓灵转过脸去不愿意看他,眼泪却不自觉的往外滚,她知道也听她妈说了不少坐月子不能哭,哭的多了眼睛就要坏了,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她忍了又忍,终于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孙寡妇骂骂咧咧的给佟晓灵送了一周的米糊之后,硬逼着她起来干活,要是不起来就直接将人往床下扯,还没满月的孩子感觉到危险嚎啕大哭,孙寡妇甚至想打婴儿。
吓得佟晓灵猛地抢过孩子抱在怀里,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怪她,她还那么小,佟晓灵哭了一场然后就起来干活了,只是她心里真真是恨毒了这两人,本想认命好好过日子,但天不遂人愿也就怪不得她了。
这天孙寡妇娘家哥过来找他们帮忙,孙寡妇薄情寡义本不想管但看着快死的老娘面子上还是去了,但人去了钱是万万不能带去的,自从她出嫁娘家就再也没管过她,这次她愿意过去一趟还是她心好,也是她实在不想管佟晓灵了,至于别的什么想都不要想。
佟兴民也跟着孙寡妇一起过去,是孙寡妇娘家哥要求的,好像是村里闹什么事人多壮壮声势,孙寡妇娘家还有些远,没个一天是回不来的。
孙寡妇这人也绝的很,离家一天还牢牢锁上了粮柜,说的是怕佟晓灵糟蹋粮食,她孙寡妇回娘家就让佟晓灵也赶紧回娘家去,别趁着他们不在家偷吃东西。
佟晓灵不管孙寡妇说什么,只是心下狂跳,机会就要来了,她的双手因为激动悄悄的抖了起来,佟晓灵赶紧将双手放在身侧,生怕孙寡妇发现端倪。
孙寡妇和佟兴民走了,佟晓灵慢慢的开始收拾起行李,估摸着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这才面无表情的在厨房烧了一堆火,然后在火堆边上将孙寡妇囤的所有的柴火都围在边上,又拿了佟兴民的被子将火堆与柴堆相连。
佟兴民喜欢喝酒,家里还有一小罐子,佟晓灵拿斧头砍破柜子取出了粮食和酒,然后将酒洒在了柴火堆上,见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佟晓灵背好拿布包好的粮食抱着孩子身上揣着十块钱,对着娘家的方向磕了个头。
紧接着坐上了牛车,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催促驾车的把式快些,因她多给了钱驾车的人将牛抽的噼里啪啦的,速度自然也快的很。
路上碰见几个没下地的村民,佟晓灵就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骗他们说给孩子看病,是真是假也没人追究,只是碰上了闲话几句罢了,别人的事轮不到他们管。
等到佟晓灵买到不用介绍信的票坐上去市里的班车时,慢慢燃烧的被子也终于点燃了柴堆,加了酒的柴堆是最好的助燃物,下一秒大火“轰”的就燃了起来,这个时候不少人都在地里,村里没事的根本没几个人,大家急匆匆的端水提桶的赶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村里不少房子都是泥土和木材结合修建的,孙寡妇的房子也不例外,经年的老木头一遇上烈火,几秒钟就能窜起浓烟,火势汹汹大家伙儿谁都不敢往上凑。
等村长到达时黄花菜都凉了,面前的房子除了被烧黑的墙体几乎啥也没剩下。
村长勃然大怒,指着黑墙大声的说:“今天没下地的这么多,怎么没人发现着火了?”
在村里的牛婶嘟嘟囔囔的说道:“这谁知道是着火了啊,孙寡妇一向怕冷这个季节了早上一般都要烤会儿火,有时候还喜欢在院子里烧垃圾沤肥,谁知道这是着火了,我们在家也忙得很,一大堆活儿等着干呢,谁有那闲工夫盯着孙寡妇家,闲得慌自己找气受啊”。
村长:……
“别说了!村长我这婆娘不会说话,你看眼下咋办咧?”牛叔将牛婶拉回身后,岔开了话题。
村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能咋办,赶紧通知人回来吧”,指派了几个后生去孙家湾找人,又亲自带着人排查了一圈安全隐患,还好房子都是独门独户的,一家与一家之间都有些距离,火势只烧了孙寡妇的家没波及到旁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去孙家湾的两个小伙子不敢耽误,但去孙家湾的路很差又是曲曲折折的小路没办法通牛车,两人只能用腿紧赶慢赶的往孙家湾跑。
等两人到达孙家湾已经是下午了,孙寡妇的娘家乌泱泱的一大摞人正站在秧田边上,为着条排水沟跟村里另一户人家干仗呢。
两人喘着粗气循着声音找到了在秧田边气势骇人,嘴里是气吞山河,骂的对方抬不起头来的孙寡妇,委婉的将她房子烧没了的事儿才一说。
孙寡妇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惨叫一声,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吓得两家人都不敢再骂,孙寡妇他哥孙平使劲儿掐了孙寡妇的人中,半晌也不见醒心下不由得有些发慌,又朝着孙寡妇的脸狠扇了几个耳光,孙寡妇依然没有动静。
这下可坏菜了,喊来面如土色佟兴民将人背着就往回走。
这场骂战是轰轰烈烈的开场灰溜溜的结束,另一户人间趁着这个机会果断的占了排水沟。
孙平就是看见了也没办法,不由得气上了孙寡妇,他娘也真是偏要把这妹子喊回来添乱,这不忙没帮上不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