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像王娘子这种蹬鼻子上脸,骂到家门口来的人,李悠然可不打算轻易饶之。
对于王香玉怀孕一事,众人皆抱着一种吃瓜的态度,见李悠然现身,便慌忙围着追问个不停。
“悠然,别怪大娘多嘴,你胳膊上真的可还有守宫砂?”
“李家小妹,陆川不能人事到底是真是假,王香玉怎么又怀孕了呢?”
问问题的人太多,李悠然实在来不及一个个回答,索性直接掀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守宫砂。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看好了,这可是真真的守宫砂,大娘不信你摸摸。”
李悠然说着,便将胳膊伸到平日最爱八卦的那位大娘面前。
“大娘,您老人家火眼金睛,来给大家做个证,看看这守宫砂到底是真是假。”
李悠然随口一句好话,便让大娘心花怒放。
“老身以性命担保,这守宫砂绝对是真的。”
在得到证实以后,众人议论纷纷。
“至于王香玉的孩子从何而来,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守宫砂可是真的。”
围观的群众都不傻,不用想也知道王香玉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陆川的。
炊饼铺子自扩大店面以来,便生意极好,直接承包了方圆几里的炊饼生意。提起李家炊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婶,今日怎买这么多的炊饼,是要出远门吗?”
刘婶是炊饼铺子的老顾客了,每天都会来买上几个炊饼,今日刘婶买的炊饼要比往日多了许多,赵兰芝便热情地问道。
“这不是马上就要乡试了吗,买些炊饼给我儿考试的时候吃。穷人家的孩子能读书已是不易,哪里有闲钱买点心。再说了,那点心又怎么能比炊饼放的时间长,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就耽误了考试。”
炊饼物美价廉且耐储存,是出远门的不二之选。乡试共九天六夜,考生吃喝拉撒全在号舍。
为了防止朝廷给的饭菜不合胃口,或者是出现水土不服拉肚子的情况,考生大多会带一些自己的吃屎。
不过在进门的时候会经历各种检查,待进入考场,吃食大多都七零八碎。
“原来是带进考场,刘婶,今日的烧饼您不用买单,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赵兰芝很会办事,一边说着,还往刘婶的篮子里多放了两个炊饼。
“预祝我留兄弟金榜题名,通过乡试。”
刘婶见赵兰芝免费送她炊饼,还说吉祥如意的好话,眼睛都笑弯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刘婶说着便要掏钱。
“刘婶,您就不要客气啦!刘兄弟乡试金榜题名,我们也跟着有光。”
李悠然一把推回刘婶儿手中的荷包,笑着说道。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是十几文钱的炊饼,便留住了一位永久顾客,还打了一波广告,这波操作实在是太厉害。
趁着炊饼铺子不忙,李悠然打开了那两封信。
一封是田一郎写的,在信中他向李悠然表示感谢,说李悠然送给他的那本孤本,让他学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知识,开阔了他的视野,让他有了新的认知。
在书信的结尾,田一郎说年龄不是问题,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这次考试他一定考的解元,希望你悠然能给他一个机会,不要老是盯着他的年龄不放。
看完这封信,李悠然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幼稚且固执的语气,李悠然实在讨厌不起来。
乡试前三名叫:解元、亚元、经魁。
乡试由天子钦命的主考官主持,凡属本省生员、贡生、监生,经科试合格,均准应试。
田一郎说考中解元并非说大话,以他的水平,只要不发挥失常,解元非他所属。
李悠然紧接着又打开了第二封信,这封信是刘志远写给李悠然的。
在信中,刘志远说他每天都在期待着乡试,同时也在担心着乡试的到来。
刘志远对这次的乡试没有太大的希望,不知能不能进前三,不过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在乡试结束以后去京城求学。
一是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提升,二是担心李悠然独自一人在京城。
一转眼,便到了乡试那日,李悠然带着李家炊饼,然后举着青山书店的牌子去了乡试现场。
李悠然既想做公益,免费给考生提供笔墨纸砚以及吃食,同样也想给自己的书店和炊饼铺子打一下广告。
不过,没有一个考生去吃炊饼,李悠然这才想到,考试在即,考生们都不敢乱吃外面的食物。
幸好还准备了不少毛笔和白纸,以及少量的砚台。
虽也有冲着占小便宜去的考生,偷偷的多拿几支毛笔,但也给需真正需要的考生提供了帮助,解决了燃眉之急。
“悠然!”刘志远因太过激动,尾音带着颤抖。
在李悠然离去的这半个月,刘志远度日如年。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偷偷摆上笔墨纸砚,独自一人在那里画李悠然的画像。
但他总是画不好,觉得画得不如李悠然本人漂亮,少了那份感觉。
他没有想到在考试前,居然在乡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