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疑是道晴天霹雳,在杨彪以及一众士族脸色雷出一道惊骇。
“怎会如此,速派兵去剿灭!”杨彪顿时下令。
“太守不可,波才若是攻城,城墙岂能无人防守!”一旁顿时有人提醒道。
“内贼亦不能坐视,等他们杀到城门,恐城门有失!”
陈氏的陈迁建议道:“太守,应趁波才未攻,先镇压内乱!”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各说各的都有理,杨彪一阵头大,不知如何处置。不经意的看了刘擎一眼,见他目视远方敌军,眼中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惊乱。
“将军,如此内外交困,该当如何处置?”杨彪问道。
“置之不理即可!”
置之不理?杨彪难以置信刘擎会说出这样的回答,等他们攻到城门,万一城门有失,波才率大军杀入,他们岂不是引颈受戮。
“如此十万火急之时,将军就莫再说笑了。”杨彪无奈道。
“父亲,你随我过来!”这时,杨修将杨彪拉到一边。
“父亲,原本驻扎城外的数百人消失不见了,而城内数百贼人作乱,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杨修低声道。
杨彪大惊失色,杨修虽然年幼,但脑子一直灵光,亏他能想到此处,若真如儿子所言,那刘擎岂不是……
“他入城方才两天,波才就亲率军杀来,这也是巧合吗?”
杨修越说,杨彪越怕,甚至后背冷汗直冒。
“刘擎乃是汉室宗亲,如何会……”
“父亲,当今陛下诬杀他一家上百口,他会不会和黄巾……”
“德祖慎言!”杨彪低声斥道。
陛下诬杀,这种话岂能说!
可杨修的话句句有理有据,令杨彪不得不怀疑,刘擎勾结黄巾,夺取阳翟,不然如何解释他面对大兵压境时,那副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呢。
杨彪沉思之际,一声通报传来,吓得他魂飞体外。
“太守大人,贼兵攻过来了!”
杨彪循声望去,远远的,一帮人头裹黄巾,正沿着干道直直的冲杀过来,沿街商铺与人家皆大门紧闭,所以畅通无阻。
“来人!”杨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开始喊人,城门处守卫不过十几人,不容有失。
话音刚落,却见刘擎转过身,走了过来。
“太守何故如此紧张?”
看着满头冷汗的杨彪,刘擎淡淡一问。
杨彪看了眼刘擎手中长剑,强撑着道:“一县性命系于吾身,如何不紧张。”
“太守勿虑,我去挡住贼人!”说着,刘擎径直朝着阶梯走去,自始至终,云淡风轻。
他去挡住?杨彪与杨修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背影。
怀着同样眼神的,也有士族一干人等,荀彧郭嘉也望着那个背影,若有所思。
刘擎下了城头,十六名禁卫候在一旁,青铜盔甲在红日映衬下蒙上了一层异样的光泽,手里的镔铁长枪寒芒闪烁。
“吾之禁卫,随吾杀敌!”
刘擎一声过后,径直走向城门口,十六名禁卫一言不发,默默跟上,在城墙下横成一排。
区区十七名身影,排成一排甚至都显得单薄,但看着他们毅然决绝的样子,城头上的人稍稍动容,莫名的感受到了一丝心安。
但也仅此而已,一丝心安无法抚平心中忐忑,毕竟黄巾歹人约四五百人,无论如何,十几个人是不可能挡住的。
冲过来的黄巾军见对方只有十几个人,兴奋的大声呼嚎。
“杀过去,打开城门,迎接渠帅入城!”
刘擎禁卫岿然不动,黄巾直直冲杀过来。
双方交战的一瞬间,冲在最前面十六名黄巾突然捂着脖子倒下了,鲜血从指缝中滋射而出,双目圆瞪,口吐血沫。
禁卫出枪即回,扎穿喉咙,然后进行下一次刺杀,这一招,在赵云的指导下,经过无数次的特训,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加上禁卫属性,如今刘擎武力已经72点,禁卫们都继承到了42点有余,虽然不高,但武力对普通人的压制是显而易见的。
出枪速度迅捷,距离把握精准,刺杀角度准确。
快!准!狠!
黄巾军高举着武器冲上来,可一进入某个距离,就好像中了邪一般倒下,喉管上留下一个血洞。
仅仅几息之间,躺在地上的黄巾军已有数十人,而对方,别说伤,连毛都没碰到一根。
横尸遍地,挡住了后来者的奔跑脚步,而悍不畏死的黄巾,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朝着禁卫攻击。
“给我冲过去!打开城门者,波帅重重有赏!”后方的带头黄巾再次鼓舞道。
然后黄巾虽然悍勇,却于事无补,冲上去的黄巾,和前者并没什么不同,一枪一穿喉,一枪一血洞,偶尔能有多前进一两步者,禁卫又默契的齐齐后退一步。
片刻过后,四五百人,折损大半,而刘擎和十六禁卫,也退无可退,再退便是城门。
黄巾头领不可思议的看着遍地的尸体,不少依然在地上挣扎抽搐,两三百人,竟然就这样死于十几人之手,而他们,竟然没有一人受伤。
他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