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此子不对!风杀组,黯杀组,你们配合,务必把此子生擒。注意,不要近身,不要被伤势迷惑,此人生机极为旺盛,应该有着不俗的恢复力,切莫掉以轻心。”
宫殿内那个声音再起,声音中多了一抹急躁。
他能看出来庄宏义有问题其实很正常,毕竟他不像黄烁那样,强悍的身体只是根本,用的还都是修行者的手段。庄宏义是纯粹体修,一出手就基本暴露了。
之前说过,修行者主要的手段就是远程操控灵气为基础的能量进行攻击了。唯一有近战手段的也就是剑修了。
剑修正常的攻击还是以御剑为主,但这种方式对灵剑本身威力要求极高。在御剑时,剑修自身的法力和神识主要负责灵剑的飞行,杀敌的威力则主要就靠灵剑本身。这也是剑修极为依赖一把好剑的原因。
但当年大战,剑修是作为前线的炮灰发展起来的,你又不是法爷大老爷,怎么可能容忍你安安稳稳待在远处划水。于是发展出了剑修特有的攻击方式和飞行方式,人剑合一。
但这种人剑合一,其实主要负责攻击的还是灵剑,只不过是把御剑造成的消耗降到了最低限,确保灵剑和剑修零距离接触,保证法力的最大程度输出来确保最大的攻击威力。简单来说人剑合一就是灵剑灵气化,包裹剑修全身,形成一种特殊的,以剑修为能量源,灵剑为主体的一种,最高能量输出,最精妙控制的特殊方式罢了。
再看刚才庄宏义的出手,全程没有引动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没有任何能量的反应,完完全全还是武者的手段。宫殿里的人又不傻,这么明显的问题有怎么会没发现。
武者手段本身没问题,但是能击溃天杀组,逼的天杀组长转身逃跑,那问题就大了。就算还没得到天杀组长的汇报,很清楚这些弟子实力和手段的此人,也能轻易推断出问题的所在。所以第一时间派出了他认为合适的人选去捕获这个有问题的家伙。
庄宏义是个江湖人,在他的心目中没什么大道理,空谈梦想之类的,更没有善恶正邪,他这一辈子只活一个义字。他虽然逃了,但一边捏碎了一块黄烁给的示警玉牌,一边却向着远离修执宗的方向逃去。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能多拖一会是一会,给黄烁他们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比看他刚弄死了几个人,但对他对敌的信心毫无帮助。毕竟...那是冥宗啊。对于他一个北域人来说,冥宗那就是天,就是神,别说他就是一个小小武者出身了,就算宗门弟子又如何。那是信仰啊,信了一辈子的信仰啊!
这个世界可没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像让一个欧美人向上帝开战一样,先不管打不打得过,光是信仰崩塌,就够喝一壶了。
对于庄宏义来说,黄烁在他眼中很强,很神秘,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妖族地盘的人族,一个神秘的剑修。但是以他的见识,对这种强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而当一帮冥宗的家伙明显来者不善的时候,他还是最本能的有了高下之分。黄烁再强也不可能强过冥宗。
所以,示警,阻敌,哪怕舍了这条烂命,也要对得起大人一番厚待。士为知己者死,对这些江湖人来说,命有时候真的不值钱,他们看重的东西,说难听点叫脸,说好听点叫尊严。
两队人,十三个...待看清追来的人,庄宏义脸色难看,闪过一抹犹豫。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对面倾巢而出,或者那宫殿型的大型法器直接追过来。他就能凭一人之力拖住这些人了。但现在只来两队人,就很尴尬。他继续逃,就没法阻拦敌人。但要反身战斗,这么多人可和刚才单打独斗不一样,怕是白白送死了。
狠狠一咬牙,他还是停了下来,转身面向追来的敌人,故技重施,连续踩爆气团急速靠近,试图复制刚才的战果,用音爆解决掉一部分弱者。
追来的人见状,冷笑一声。
“真把我们当傻子了,用过一次的手段还能奏效?冥府·剔骨风!”
一声令下,几人一起抬手,一道掺杂着如刀片般雪花的阴寒之风缭绕众人,越吹越烈。
可惜庄宏义看不懂,要是黄烁在,就能轻易察觉这两伙人出手有着本质的不同。刚才的天杀组,他们的力量其实更集中在打破冥界界壁,把一些冥界的力量搬运到人间界,借助冥界特有的性质,来进行攻击。
但这个风杀组的出手则更近乎于术法,是用法力和符文,借用冥王的权柄,在人间界模拟出冥界的某种力量。很难说孰强孰弱,只能说是各有千秋,只是出发点不同罢了。
风不重要,重要的是风中的阴寒凝聚水汽,裹起了大片的雪花。这些雪花吸收掉了大量引爆的震动,轻易地破了庄宏义的手段。
而送上门的庄宏义也直接陷入了大麻烦中。
这伙人谨遵吩咐,根本不给庄宏义近身的机会,这剔骨风攻守兼备,不但防住了引爆,也让庄宏义不得寸进。他只是尝试了一下,阴风中刀片般的雪花,就在他双臂上划出了道道血痕。虽然只是皮肉伤,但也让庄宏义对自己的防御力有了动摇。
他自己偷偷可是试过,现在他这层皮,柔韧坚固,他自己试着用寻常刀剑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