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伏弈然地话, 司予淡淡地看他一眼,没说话拉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顾西洲躺下。
顾西洲盯着窗户边的两个模糊的人影眉峰微皱,不过还是听司予的话躺下睡觉。
伏弈然见状, 翻身躺到自己的床上, 侧身对着窗户外。
在被窝里,顾西洲听见司予放低声音:“听我的话,别去看, 好好睡觉,今晚不会有事的。”
顾西洲点点头道,“我知道。”
可能是为了防止顾西洲跑去看外面的黑影, 司予睡觉的时候用一只手抓着顾西洲的衣角, 这次他没有背对顾西洲睡觉,很快顾西洲就听到司予平稳的呼吸声。
黑暗中, 司予闭着双眸,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卷,墨色的头发随意散落。
顾西洲看了一眼窗户边的黑影,但是因为司予抓着他的衣服,他只好选择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不看看吗?”
司予似乎是睡着了, 没听见伏弈然的话。
黑暗中,伏弈然再次从床上下来,漂亮的脸蛋带着笑, 对顾西洲眨了眨眼睛, “你要看吗?我去把报纸撕了。”
“不看, ”顾西洲感受到背后司予的呼吸,皱眉道,“我睡了。”
顾西洲说完就闭上眼睛,直接睡了,不一会儿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旁边的伏弈然见顾西洲闭眼整个人一愣,站在床边盯着顾西洲和司予看了片刻,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
顾西洲从卫生间出来恰好碰上已经穿上女装的伏弈然,他看伏弈然眼睑下挂着两个黑眼圈,问道:“怎么你昨夜没睡好?”
伏弈然摆摆手,一脸的无奈说:“别提了,昨天那两个人影在我们窗户边站了整整一夜,我一直没敢睡觉。”
顾西洲诧异地看他一眼,直到吃早饭,顾西洲才发现其余六人都每个人眼底都挂着黑眼圈。
“昨天晚上的人影,你们看见了吗?”刘凯在餐桌前忽然左顾右盼一番,发现为他们做饭的大姐已经走出饭厅,他变低声说,“那人影就在窗户边站了一晚上,吓得我一晚上动都不敢动!”
“看见了。”伏弈然指着自己眼眶下的黑眼圈道,“一晚上没睡,他们两个睡得倒是挺好的。”
伏弈然话音一落,周围的视线同时落在顾西洲和司予的身上,一脸的诧异,显然再说——你们怎么睡得着?
司予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安静优雅的吃着早餐,顾西洲也跟着埋头吃饭。
“果然是大佬。”伏弈然盯着司予一脸的感叹。
直到吃过一顿早饭,顾西洲他们才见到村长。
“真是辛苦你们了,这几天把你们叫来,实在是没办法,祠堂的牌匾腐朽,如果不修缮,恐怕到祭祖的时候会掉下来。”村长十分客气地对顾西洲他们说道。
听了半天顾西洲才算弄明白情况,这个村五天后祭祖,祠堂外面的牌匾因为连年阴雨还有白蚁的腐蚀,已经不能使用,村子决定出钱请人重新制作一个新的牌匾挂上,而他们就是村里人请来制作牌匾的木匠。
“走吧,我这就带你们去祠堂。”村长说,“每年清明前我们村内都有一次祭祖,祭祖是我们的大事儿,保佑我们风调雨顺。”
说着老人嘿嘿笑了一下,对众人道:“对了,祠堂是重地,村里有规矩,外人不能进。”
顾西洲皱眉开口问了一句,“如果我们进了呢?”
村长对着顾西洲露出一个笑脸,一双老眼笑起来仿佛两朵菊花,满是皱纹:“你可以试试。”
回答了顾西洲的问题,村长接着自顾自地重复又说了一遍时限:“五天内必须做好新牌匾。”
说完,村长双手背在身后,往外面走,似乎要给他们带路,其他人立即站起来,跟着村长的脚步前进,一路上村长叮嘱了他们很多遍不要进入祠堂,一遍接着一遍的说也不嫌烦。
村长带着他们从村落的大路向前走,一直走到村子最西边,这附近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没有任何遮挡物,高一点的树木都没有一颗,远远地放眼就能看见村长口中的祠堂。
祠堂周围光秃秃,屹立在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郑氏宗祠’四个大字,这块牌匾上有无数个细小小孔,大约是白蚁啃食后留下的,左边的一脚缺少一块,整个牌匾上长满了黑色的霉,上面的黑底金字多少有一些晕染。
而在祠堂旁边的墙面上则用一个小小的木牌写着——宗祠重地,闲人免进,违者后果自负。
从外面看,祠堂很大,顾西洲向里面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老人指着背后的祠堂道:“就是这里了,你们尽快做好新牌匾,一定要在五天之内,祭祖之前做好。”
顾西洲见老人多次提及到祭祖的时限,忍不住问道:“要是五天内没做好,会怎么样?”
“呵。”老人对顾西洲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并不回答顾西洲的问题,双手背在身后,转而问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予:“哪里有木头?”
老人微笑,指着正前方的一座山道:“那座山上多的是木头。”
“自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