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只看见郁秋染有点沮丧地踢着小石子慢慢地走路。
担忧之下,花澄雅焦急地冲过来问情况怎么样。
结果前面的敖景羿听到后,缓缓转过头来,才有功夫想起战沉朗在餐厅为郁秋染作掩护,显然是知道她性别的。而花澄雅此时的表现,明显也是知情者无疑。
众人看着他面无表情带着审判的神色,不敢再撒谎,缩头缩脑地说出了真相。
在得知好兄弟一个在春天,一个夏天,都早早知道了郁秋染的真实身份,唯有他独自一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敖景羿刚被哄好一点的情绪再次崩塌。
郁秋染又一次对着泪奔的委屈狗狗虚影伸出了尔康手。然而敖景羿坚决没有回头。
他说自需要冷静几天,然后就疯狂安排工作,忙得连轴转,不光不见郁秋染,连企图道歉和上门做说客的另外两人,也都避开了。
四人固定的下午茶时间,他再一次缺席。
郁秋染等了片刻,望着自旁边的空位,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花澄雅从外面走进来:“刚收到消息,阿羿现在在中心区书房,我已经把按你要求特制的果冻送过去了。”
郁秋染抖擞抖擞精神,活动着手腕站起来:“那我去了,祝福我吧兄弟们!”
她向花澄雅和战沉朗挥了挥手,信步朝书房走去。
已经给了敖景羿几天的冷静期,接下来,她决定要主动出击了。
到书房后,她看见敖景羿正埋头批示文件。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抬头望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言不发,假装没看见。
倒是也没有赶她,默认了她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吃点心。
郁秋染也不急着跟他说话,悠悠地拿叉子切着果冻。
今天的果冻是她托付花澄雅特制的,超大号杯状滑溜溜版本。晶莹的果冻倒扣在盘子里,因过于Q弹十分难切。
好不容易切下来一小块,还在盘子里跑来跑去叉不起来。
再加上郁秋染有刻意表演的成分在,结果就是她跟果冻搏斗了十几分钟,还是没能吃到嘴里。
她余光瞥见敖景羿偷偷朝这个方向看了好几次,放下了手中的笔,似乎是想过来帮忙又强行忍住。
郁秋染假装没有察觉到对方坐立不安的状态,又使了一把劲,然后对着果冻垂下眼,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即便知道郁秋染是装相,但看着她委屈巴巴的神色,敖景羿坐不住了。
他板着脸走过来,一边嫌弃地说着“怎么连个点心都吃不到嘴,以后就让阿澄给你做一口一个的小果冻”,一边快狠准地切好叉起一块,递给郁秋染。
郁秋染并不伸手去接叉子,而是直接张开嘴:“啊——”
敖景羿僵在原地。
郁秋染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过想喂我吃点心吗?像情侣那样。”
敖景羿的耳廓迅速蔓延起红色,跟他戴着的火焰形状的耳骨夹十分应景。
他直接把果冻怼到郁秋染嘴边。
因为吃着东西不好说话,郁秋染停住了话题。
接下来,敖景羿就通过不间断的投喂,不给郁秋染说话的机会。
在整个果冻吃完之后,他立刻把盘子塞到笑眯眯望着他的郁秋染手中,推着她的背,“冷酷无情”地把她轰了出去。
第一次作战失败,郁秋染遗憾地回到玻璃花房,向等待的两位战友汇报结果。
吃了一大个果冻,她有些发撑地打了个小小的嗝,然后喝着花澄雅给她泡的山楂茶,叹了口气:“唉,阿羿以前明明很好哄的。”
花澄雅顿了顿,给她科普道:“那只是对着你,只有你会觉得他好哄。其实阿羿不好说话才是常态。”
他举例子道:“你应该知道阿羿去自家的湖里找青蛙王子无果的事吧?”
郁秋染点点头。
花澄雅哼了一声:“那他一定没跟你说过,在弄丢玩具还没找到青蛙王子后,他直接派人把那个湖给填了。”
郁秋染震惊道:“真的吗!那么大个湖!他完全没提这事啊。”
花澄雅笑了一下:“阿羿从小就是个霸道的小孩儿,他很快用成绩换取了凌女士的同意,不光把湖填了,还生气地把周边掘地三尺。不信你问阿朗。”
战沉朗嗯了一声表示确有此事。同时他又补充道:“当时阿澄还没跟我们相识,但是阿羿邀请了我去,说要一起观看如何惩罚不识抬举的青蛙王子。”
郁秋染一时无语。
花澄雅忍笑道:“你暑假去敖家庄园跟他一起游的湖,其实是他紧急派人重新掘开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在你面前维持纯良的形象。”
话题说到这儿,两人持续爆料。
花澄雅说起凌女士:“你应该也清楚凌女士一直精神控制阿羿。虽然很成功,但阿羿并不是全无反击。”
“每次他被关小黑屋出来,或是被念叨那句话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