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虑到。仓库里不光有伞,还有桌椅茶具。
但因是小型仓库,位置有限,大型的遮阳伞是拆开放置,使用时需要自行组装。
敖景羿丢下手中的工具,站起来:“阿染怕晒,我先去把遮阳伞撑起来吧,这样一会儿他们摘完草莓就可以坐着休息了。”
他低头看见战沉朗默默探过来的视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次出来不是说好不带管家,万一到时候你也想休息,没人再给我们现搭了。”
敖景羿从仓库里把东西拖出来,对着说明书,由生疏到熟练,很快把一个巨型遮阳伞撑起来在地面固定好。
他又把仓库里的桌椅搬出来摆放好。洁白的藤编花脚小圆桌,与它一套的四把藤编椅子围绕摆放,正好都在遮阳伞的遮蔽范围里。
敖景羿拍拍手上的浮灰,很满意地回来继续帮战沉朗组装洒水器。
可干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心不在焉。
他看着不远处透明的大棚里,郁秋染和花澄雅正蹲在一起,肩挨着肩,头靠着头,很亲密地像是在讨论藏在叶子后的草莓果实。
敖景羿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他加速把手中的活干完,示意战沉朗:“组装得差不多了,我看他们也摘了不少,我去叫他们来,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他不等战沉朗回答,就起身向大棚方向走去。
战沉朗没有异议,他等敖景羿走远了些,就按下遥控按钮打算试试洒水器的效果。
一排排自动浇水器开始整齐划一的运行,一切看似很顺利。
然而好景不长,战沉朗刚打算关闭,就发现敖景羿最后安装的几个洒水器突然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然后“砰、砰、砰”地逐个被水流冲击着飞出来。
地底探头正卖力地汲取着地下水往上送,失去洒水器的调节后,水柱直接向外冲出,在空中像鞭子一样舞动旋转。
战沉朗刚避开这边水柱,又见那边水柱向他冲过来。
他在像喷泉一样重重交错的水柱中旋转跳跃,迅速向安全区撤去,同时观察到最后一个被水压崩出去的洒水器,像突击的子弹一样飞旋着击中了遮阳伞的伞杆。
“bang”的一声巨响,遭到重击的金属伞杆被砸出了一个凹陷的坑,但伫立在地上的遮阳伞依然□□,甚至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
被迫在喷泉中跳舞的战沉朗盯着纹丝不动的遮阳伞,又瞅了瞅因组装不严密,被冲飞后乱七八糟散落在地的洒水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很难相信这两种下场截然不同的组装产品,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阿羿,这是你该有的水平吗?阿羿?
*
敖景羿走进大棚,看到郁秋染和花澄雅正露出轻松的笑意小声交谈。
见到他后,郁秋染递给他一个超大的草莓:“这是我摘到最大的一个,怎么样好看吧?送给你。”
敖景羿掌心托着那颗最大的“草莓王者”,心中的焦灼慢慢又消退了。
三人到水池边去洗草莓。
花澄雅先快速洗出了一小部分,用小藤筐装着,递给郁秋染:“阿染,给。”
郁秋染抱着小藤筐,边吃边走,四处打量。
花澄雅洗着剩余的草莓,还嘱咐她:“别跑太远,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敖景羿一边帮他洗草莓,一边吐槽道:“你是不是太溺爱他了。”
花澄雅横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让我跟阿染好好相处吗?”
敖景羿一噎。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为什么总有种被抛弃了的失落感。
三人带着洗好的草莓回去,战沉朗已经把一地狼藉收拾好了。
花澄雅又泡好花茶,备上带来的茶点,中间摆上草莓,四人开始愉快的休闲时间。
敖景羿看着郁秋染一会儿工夫吃完一小筐,忍了忍,还是担心地说道:“草莓性寒,你身体虚弱,别吃太多小心不舒服。”
郁秋染停下来,“可怜巴巴”地看向花澄雅。
花澄雅转头数了数:“嗯,再给你多吃几个吧。等回去给你熬点姜糖水你上课带着喝。”
敖景羿无语,战沉朗沉默。
郁秋染又吃了几个,遵守承诺地停口。她说起:“阿朗园子里的草莓结得很不错,数量也多,单靠我们几个吃不完。你打算怎么处理?”
敖景羿瞬间警惕,他想起来自己查过的苏恬恬的资料,上面说她最爱吃的水果就是草莓。
于是他抢在战沉朗之前回答:“这都是阿朗自己辛辛苦苦种的,最好不要送给外人。”
郁秋染看着敖景羿像是个突然听到什么动静,耳朵立刻竖起来的警觉狗狗,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谁说要送人了?我意思是这会儿有时间,不如让阿澄带着我们,一起做成果酱。”
“这样能放得久一些。我看阿朗挺想吃果酱的,给他做一些存起来慢慢吃。”
“还有阿羿你最近不是忙吗?果酱装进小罐子里便于携带,你出差事多,带着应急不比干啃面包强?”
她又转回来询问花澄雅的意见:“阿澄,你觉得呢?”
花澄雅觉得挺好。
于是四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