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道:“我和崇礼崇孝他们没接触过,但后来得知崇咸当年差点栽在他们手上,他们也给王爷平叛藩乱添了不少阻力。”
转眼间,娇娇壮壮要满百天了。
两个孩子比刚生下来时蹿了一大个,眼下生得白嫩漂亮,十分惹人爱。
姐弟俩模子又长开了一些,现今已经分了小床睡,而且两只都已经开始在学翻身了。
壮壮安静一些,他自个儿默默地蹬腿,使劲地翻。
娇娇就比较喜欢发号施令,一边翻一边哼哼着,仿佛在对她弟弟说:你能不能用点劲!今天是没吃奶还是怎的!
管家特来询问,眼看百天在即,要不要给孩子举办百日宴,如此也好及早做准备,往外派请帖。
白天殷珩不得空,孟娬也只有晚间的时候与他说说。
他回家来以后,通常是先洗漱,再用晚饭,而后要去书房里处理一阵事务。
两个孩子见他回来,十分欢喜,只要一有机会靠近他,肯定就会两手并用地抓着他的衣角,不让走。
于是通常殷珩都是一边办公一边履行他做为父亲的义务。
比如眼下,孟娬送了茶到书房来时,便见殷珩正批阅本子,一边膝上趴着一只团子,正为所欲为地拽他衣裳,放到嘴里去尝尝,发现没味道,顺便就又用来擦口水。
孩子在他怀里安稳得很,一旦两只有往边上栽的趋势,殷珩眼也未抬一下,但手臂总是会稳稳地把小东西捞回来。
两只继续探索,从殷珩的膝上磨磨蹭蹭地吊着他的衣襟往上爬。
孟娬哭笑不得地像揭狗皮膏药似的把两只先后从殷珩身上揭下来,交给嬷嬷抱去睡觉。
孟娬给殷珩斟了茶,也没打扰他,自己去找了两本书来,倚在坐榻边闲闲地翻了起来。
等他忙完了,径直过来把她抱起,回卧房睡觉去。
孟娬问:“孩子百日宴,要办么?”
殷珩道:“可有想请的人?”
她和殷珩对了一下,真正想请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而且都不在朝中。两人皆不喜欢那些场面,遂决定百日宴不操办,只王府里的人自己乐呵乐呵便行了。
随后孟娬又问:“你那边还顺利么,带兵去北境支援边防的人选都定了?”
殷珩道:“秋家小将军请命前往。”
孟娬愣了愣,抬头看殷珩,道:“他去?边境换防得三年一换吧,他一去就是两三年不能回。”
殷珩道:“嗯,原本定的人选也不是他。”
孟娬缓缓枕在他怀里,少顷,又道:“上次见他在铺子里打兵器,你知道他打的兵器后来送给谁了吗?”
殷珩想了想,道:“明家之女?”
孟娬又蹭了起来,笑望着殷珩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殷珩道:“以往我去大营时,见过他们关系不错。能让你发现这件事,说明是与你有过接触的。你不是才去过七皇子府么。”
孟娬啧啧道:“相公,厉害啊。”
殷珩依稀牵了牵唇角,手扶着她的头又压在了自己胸膛上,道:“还好。”
孟娬道:“确实,我在明雁君那里,见到了一模一样的。”她又问,“他和明雁君,是什么关系?”
殷珩道:“两家交情不错,大抵是青梅竹马吧。今日她也在大营,和明将军一起。”
孟娬愣了愣,意识到他指的是明雁君,便挑唇道:“大概她看清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吧,也不错。”
***
话说,徐妃往皇子府里安插了嬷嬷,是为盯着孟楣,以防她又诱使殷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而且她在皇子府,侍了几回寝,嬷嬷也会如实地禀报给徐妃。
殷容平时多数时候是在东院宿的,不过这半个月来,已有三五夜与孟楣待在一起。
徐妃正打算让嬷嬷责难孟楣,然而还没开始怎么发难呢,就听说孟楣在院子里听训时晕了过去。
后大夫去了孟楣那里诊断,得来的消息匆匆忙忙往徐妃宫里递——孟楣有身孕了。
徐妃先是一愣,继而眉露喜色。
虽说孟楣是侍妾,先前又有错在身,可她怀了殷容的孩子,怎说不是一件喜事?
于是立刻让嬷嬷免了对她的责罚,又命皇子府的下人多看顾着点。
东院里的嬷嬷丫鬟却是急得很。
连侍妾都有了身孕,可她们家小姐常常和七皇子同床共枕,怎么却迟迟没有消息?
明雁君听到这消息时,正在擦拭她的长枪,手里的动作顿也没顿一下。
晚间,殷容到她这里来,他显然也是知道孟楣有孕了的,只是在明雁君面前闭口不提。
明雁君倒是先提起这件事,道:“徐妃下午派人传了话,既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当格外小心。我让管家给她院里多指了些下人使唤,平日吃穿用度,照以往侧妃时候的来,你看如何?”
她说这些时,宛如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平常。
殷容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
随后两人之间便是沉默。
半晌,殷容开口道:“我们也可以要一个孩子,将来他出生后就是嫡子。”
明雁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