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海犹豫了片刻,即便是会有些失礼,却也还是开口直接问道,“你是一名祭司么。”
穆希的指尖抚上了男人的唇角,他含情脉脉的回答道,“我是西域的大祭司,这里是我的住所。”
时海回忆了一下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他应该是躺在荒野之森的帐篷里才对。
没想到一睁开眼睛,连环境都换到了遥远的西域。
他看着眼前这名陌生人,视线聚焦之后,倒是发现左眼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视力。
但现在的这些都已经不是关键了。
穆希见男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既没有惶恐,也没有奉承,更不会像之前那样目露贪婪,口出不逊,心里越发的满意起来。
身为大祭司,他能看破许多人外皮上那层丑陋的遮掩,也能挖掘出一些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宝藏。
但是第一次见面被评为垃圾,恶心想吐,第二次见面就能瞬间让他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的男人,倒真是首次遇见。
相逢便是有缘,错过便是大罪!
穆希整个身体都快要贴了上去,时海不禁稍稍后退,手臂骤然绷紧,摇晃了下那些捆绑住身体的藤蔓。
“你这幅模样……”穆希唇角轻弯,道,“是今年收到的最大的祭礼了。”
时海凝眉不解道,“祭礼是何意。”
穆希用指尖描绘着男人的眉眼,笑了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时海沉默不语,暗想莫非是等一会,就要被割喉祭天么。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记忆碎片十分零散,根本无从追查!
脑海中划过许多个被转移到西域,又被绑起来的理由,时海结合以前了解过的有关西域祭司的信息,觉得要让这些讲究慈祥仁爱的人动怒,应该是对他们做出了严重的冒犯。
他略带歉意的说道,“我不太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犯下了罪行么。”
穆希一边想脱掉碍事的祭司袍做点事,一边又不舍得让男人一直被束缚着。
他抬起腿来蹭了下对方的腰部,道,“自然是重罪。”
时海面带讶异之色,“我做了什么?”
穆希轻声道,“没早点过来让我看见,可
不是滔天罪行么,差一点点,就要错过了……”
谁能想到,东域的统帅,竟会拥有这样一双眼眸!
如同满天星辰落入其中,温和又深邃。
让人看不透的眸底带着一种极为迷人的神秘感,这是许多祭司都喜欢的景色,他也不例外。
人们都说顽石里边能发掘璞玉,就是万幸。
那在垃圾堆里边找到了钻石,岂不是天赐?
穆希对东域和南域联手送上的这份礼物,感到非常的满意。
他很乐意帮忙治疗这名男人,随时随地,全天待命。
时海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他没有多想,只需要确定一点,“之前没有伤害到你罢?”
穆希附到男人的耳畔,低身喘息道,“还没有呢,可以粗暴点的没关系。”
时海:“……”
在囚笼外边,安格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原本拜托大祭司进去,也只是先查看一下菲帝尔的状况罢了。
毕竟这种复杂罕见的病态,需要商议研究一番,作出治疗方案,才会对症下药。
可穆希进去帐篷里已经好一会,该看的早就能看个仔细,一直拖着不出来,莫非是……
旁边的伦南德提心吊胆的猜测道,“大祭司该不会是实在忍不住,就对东域的统帅动手了吧?!”
捂嘴杀人,不动声色的那种。
他话音刚落,原本守在附近的的洛佩斯就迈步往笼子口走去,安格斯紧跟在后,也想进去看个究竟。
赫罗诺斯见人太多,挤不进去,便干脆掀开了笼子上的黑布。
反正现在已经到了祭祀所,不怕被外边的人看见而产生动乱了。
紧接着,众人就看见了菲帝尔被藤蔓绑着动弹不得,而大祭司穆希正在“动手动脚”,看着像是想帮男人把藤蔓弄下来,但弄着弄着又像是在悄悄扒开衣服。
洛佩斯眼底暗色翻涌,他直接一刀将囚笼劈开,铁木断裂后,上面的藤蔓也垂落在地。
时海猝不及防的重见光明,忍不住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后,手上冷不丁被塞进了一团小毛球。
伦南德目瞪口呆的看着传闻中的荒野之主,突然变成了一副正常人不敢想象的模样!
“赫罗诺斯?”时海没想到魔兽也跟到西域来了。
此时小
魔兽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正努力往他的怀里钻去。
时海面色微缓,他摸了摸那白色的绒毛,坦然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该来的躲不过,那个陌生的灵魂就像一个□□,爆炸是早晚的事情。
当时海无法立即寻死的时候,就担忧着这一天到来,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竟是差点被对方彻底得手了。
他心有余悸,却还是先安慰一下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
赫罗诺斯果断埋胸,只露出一个小屁股在外边。
洛佩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