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了家务活。李婆子跟着宋福生的三个长辈,就是给打打下手。
那李小山自然就是做了宋福生跟前听用的。
至于再买更多的人手?
宋福生觉得那又不必。在乡下住呢,有三个奴仆就足够。再多?宋家的家业也不是那么富裕的。
一家子的田地,真属于宋家的就是那一百五十四亩地。看着是多。可这时代的亩产嘛,很是骨感。特别是宋家的水浇地,这还要好好的养护。收成不能太多指望。
这还是沾着宋福生的功名,这是不交税。
想一想这时代的农民,只能说苦,苦,苦。
于是,宋福生哪怕中了举人,他还要刻苦用功。这打算继续努力,将来还要去科场上再是搏一搏。
二进后宅。
李婆子这会子在扫地,在做些家务活。其时,宋家事儿少,李婆子的事情也不多。毕竟,宋家人都有手有脚的,还不到着真需要一举一动都要侍候的大户人家。
这会子,钱氏跟儿媳、孙媳要谈的,就是曾孙的事情。钱氏说道:“福生十五岁的生辰过了。瞧着杏花也过了十八岁的生辰。女子的青春少,咱家的人丁也不兴旺。福生和杏花应该圆房,咱们也得办一个小宴才成,这要冲一冲喜气。”
钱氏会这般认为,那真真不觉得假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从曾孙考中举人后,那跟就沾上霉神一样。先是断腿,再是断手。好不容易这好了吧。夏时,去田地里瞧瞧,又被蜜蛰了脸。宋福生养脸又是养了好久,那都是肿得不好出门见人。
瞧瞧这倒霉催的。
这入秋了。钱氏也怕了,想着家中冲一冲喜了,应该是喜事吧?
“……”汪氏、白氏这一对婆媳那是一起沉默。良久后,还是白氏抬头,试探着说道:“祖母,这一旦二人圆了房,咱家就真认下杏花做福生的嫡妻。”
白氏为何这般说?
说起来,还不是儿子有本事,瞧着儿媳帮衬不上儿子什么?白氏替儿子心疼。她就觉得地下的丈夫当年替儿子订下的这一门婚事真真拖后腿啊。
“瞎说。”汪氏骂了儿媳一句。然后,汪氏跟婆婆说道:“娘,我还是要说一句,要是将来福生做了官,杏花那合适做官太太吗?杏花那性子能交好后宅的太太们?”
汪氏、白氏一唱一合的,这态度特明摆的。
钱氏这会子摇摇头。
“糟糠之妻不下堂。”钱氏说的肯定。这话一出,汪氏、白氏二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可她二人又不敢反驳什么。
“再说福生和杏花的婚事那是父命定下,更是过了媒,衙门有婚书的。六礼不差,他们就是正紧的夫妻。杏花好不好,这些年我看的明白,那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咱家往后,再莫提什么配不配的,杏花哪儿差了?真论起身份来,我、大郎媳妇、瑞哥媳妇,咱们这三重婆媳的那也是从奴婢赎身出来的。”钱氏这话说的重。
钱氏就差没明说,杏花是一个奴婢出生。她这曾孙媳妇跟她们这些长辈一样的,都是从贱籍里赎身出来的。大家伙就是乌鸦别笑黑猪,一样黑嘛。
钱氏会提了圆房的事情。
这是宋福生提醒的。
因为,宋福生的妻子樊杏花比宋福生三岁。这时代的男女过了十五不成婚,朝廷要收税钱的。他夫妻俩成婚早,可一直不圆房。
樊杏花十八岁都过了。在村里,这年纪的媳妇子很多都是抱上二胎、三胎了。樊杏花能没压力吗?汪氏、白氏这两重婆婆,这一直看樊杏花就挑刺的。
宋福生能做什么?
他能安慰的,就是给物质上的。那是家中有家业,好喝好吃的供着。然后,买了仆人,解放家中的家务活。
精神上的,宋福生就是偷偷给媳妇塞私房钱。让媳妇樊杏花手头宽松,想要点什么偷偷的自个儿就能买。私底下也是多宽慰一些话儿。多鼓励鼓励的。
宋福生唯一不能替樊杏花做的,就是明面上对着他的长辈们。
孝字大过天。
在封建时代,哪一个封建社会的皇帝治天下,都讲一个孝。从古至今,统治者们就是这般的告诉天下人的。孝,是立身根本。因为,这是一个家族伦理的最底层关系。这乱了,一个小家就会乱了。
小家乱了,大家能不乱吗?
特别是律法上,那也讲孝。古代比现代那是更严苛的。
宋福生觉得他能做的,那特少。
可在樊杏花这儿,她却是觉得,她得了太多。可能樊可花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知足常乐。
这一年,秋。
宋家举办了小宴,然后,宋福生和樊杏花睡了一个被窝里。可以说,钱氏就盼着家中早些添丁。
也是在这一年的秋。京城传来消息,汪氏的娘,白氏的爹,这二人过逝了。京中希望宋家能有人去奔丧。
汪氏的长辈儿,那活的最年长的就是汪氏的娘。如今亲娘殁了,汪氏哭得跟泪人一样。倒是白氏这儿,瞧着性情弱弱的,她这早年就是一个没娘的孩子。爹娶了继房。那继房给爹生了一个弟弟。白氏这儿的日子就不好过起来。
白氏这亲爹没了,那心头也是不好受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