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嘎嘎叫个不停。
朱厚熜察觉到还未学会说话的小伙伴的怨念,又看了看旁边无情嘲笑自家儿子的夫妻两个,这才对着夏灵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菜菜,玩。”
朱厚熜会说的话倒是越来越多,自从上次他失误喊了夏灵瞬“妈”之后,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再随意叫夏灵瞬了,只是夏灵瞬平日里待人温柔,应当给他留了个好印象,因此和夏灵瞬很是亲密。
菜菜听到“玩”这个字也来不及生气了,立刻开心地手舞足蹈,冲着朱厚熜伸出手,显然是想索要一个“爱的抱抱”。
朱厚熜见状立刻哒哒跑了过去,搂着菜菜肉嘟嘟的身体来了一个拥抱。
夏灵瞬看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只好对菜菜叮嘱道:“你可以和二哥儿玩,但是绝对不能飞口水,不干净不礼貌,知道吗?”
菜菜咯咯笑了起来,干脆利落道:“妈!”
朱厚照摸摸下巴,忍不住道:“怎么感觉像是我们养了两个儿子啊。”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儿子?”
朱厚照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嘴上还是嫌弃道:“臭小子长大了不一定听话,我可不喜欢,还是女儿家温顺可爱,每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夏灵瞬揶揄道:“那你要让女儿将来也一直剃成光头吗?”
朱厚照已经想到了那幅画面,猛地咳嗽了几声,嘟囔道:“小时候剃一下就好了,还是长头发好看一些。”
夏灵瞬也不再和他开玩笑,转而看向蒲桃,道
:“蒲桃,你去看着那两个小家伙,我有话与他们的乳母说。”
蒲桃应了一声,接替范氏与冯氏的位置去照顾两位哥儿,顺便替夏灵瞬传话。
夏灵瞬等两人过来,这才笑道:“等到年后休息够了,万岁爷便叫人在文华殿设置讲课,到时候我带菜菜与二哥儿去听课,你们两个只需在外面守着就是了。”
冯氏了解夏灵瞬的脾性,自然没有异议,但范氏难免心存顾虑,道:“哥儿们年纪还小……况且二哥儿不过是藩王世子,怎么能与长哥儿一起上课呢?”
朱厚熜乃是兴王世子,按理说只能与其他藩王家的孩子一起上学,而文华殿一般是为皇太子设学讲课的地方,朱厚熜若是进去跟着上学,那就是逾矩,范氏因此担忧也很正常。
夏灵瞬笑眯眯地开口道:“正是因为他年纪小才叫他去听课的,平日里这两个孩子只在宫中听咱们这些熟人说话,既然有机会也应该去宫城外多听听其他人说话才是。至于听课这事,先前召你们入京就是为了陪伴长哥儿读书的,你只管放心,天塌下来有万岁爷和我顶着呢。”
范氏见夏灵瞬这样说,朱厚照也不曾反驳,只好将心重新咽了回去,道:“民妇谨遵娘娘教诲。”
等到时候不早了,夏灵瞬叫乳母们哄着两个娃娃去休息,又赶了朱厚照去打一套太极扇锻炼身体,这才自己趁着这个空闲看看年节下的安排。
不过今年夏灵瞬比起往年反倒是轻松了不少,虽说多了两个小家伙要照顾,但怀信办事极为用心妥帖,包揽了不少宫务活计,加上蒲桃这个女官一起,两个人做的热火朝天的。况且自夏灵瞬接手宫权之后,兢兢业业干了两三年,早就将一些宫人们敛财的手段摸透了,对此一直严加管束,因此宫中的贪墨之事已经少了许多,怀信帮着夏灵瞬处理也会轻松许多。
夏灵瞬因此清闲不少,只需要平日里抽出一些时间看看账本等等就好,有的是宫内的,有的则是宫外的。
吴眉在江南为夏灵瞬经营的铺子已经正式开业,从未有过的经营模式正是人们新鲜的时候,因此成绩很是不错,具体如何还要看之后吴送回来的账本等等,而京中的铺子
如何却是夏灵瞬一眼就能看到的。
如今京中的铺子收益早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夏勋这个人究竟还是太粗心了,交给夏灵瞬的账本一向杂乱不堪,唯有近些时候相较之前有序许多,显然是有人厘清过的,并且还将铺子如何改进等等的建议写了出来夹在了账簿里。
夏灵瞬一看那娟秀的字体便猜到了这些建议出自谁手,不由在心底暗暗感慨自家三哥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娶了这样一个好媳妇儿,不仅恩怨分明,不会因为娘家的事情与丈夫起嫌隙,反而还能为家中这样出力,说是大义也不为过了。
怀信为夏灵瞬斟茶,道:“娘娘小心伤神。”
夏灵瞬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道:“我这个三哥还真是有福气。”
“夏三爷的福气也是庆阳伯府的福气,更是娘娘的福气。”
夏灵瞬听他说完不由莞尔。
朱厚照打完太极扇见夏灵瞬与怀信在那里说话,伸了个懒腰,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夏灵瞬笑道:“说我们夏家有福气呢。”
朱厚照闻言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夏灵瞬有些奇怪,道:“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
怀信察觉到气氛诡异,便也垂首不语。
朱厚照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宁王送来的那些灯呢?放到哪里了?”
夏灵瞬无奈地摇摇头,道:“你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收下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