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石锅添了一把干柴之后,云不留没有再理会它,径直拿起两把骨刀,来到池塘边上的简易屠宰台前,开始屠宰这头大鳄鱼。
两把骨刀,一把是杀猪刀,一把是剥皮刀。
但他试了下之后便发现,以骨刀的锋利,完全破不了这条大鳄鱼的防御。而且,他也不敢太过用力,怕骨刀直接断掉。
他只能用野猪獠牙将鳄鱼皮沿着腰侧慢慢刮开。
虽然他不知道该如何鞣制鳄鱼皮,但整条鳄鱼身上,也就只有腹部的鳄鱼皮最为柔软,如果像宰杀其他野兽那样,从鳄鱼腹部中线剖开的话,那就这块完整的柔软鳄鱼皮就只能浪费掉了。
云不留并不知道,它的这个想法,和那些宰杀鳄鱼剥皮的剥皮手们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在宰杀这条鳄鱼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关注一下大湖。结果等他将这条鳄鱼的软皮和硬皮都给剥下来后,湖面依旧风平浪静。
这个结果,让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和小毛球的敏感。
或许,这座大湖里面其实真的什么怪兽也没有,只是小毛球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又或者里面真有东西,但那东西已经死了。
他边思考边开始剖开大鳄鱼的腹部,先用杀猪刀划开鳄鱼肉,在碰到骨头之后,用虎牙用力一扎,瞬间便将鳄鱼骨扎断。
剖开大鳄鱼的腹部后,他将一些内脏留了下来,剩下腥气过重的内脏则用竹篓装着,送回到大湖之中。
这些内脏有湖鱼替他清理干净,根本用不着他动手掩埋。
将那些内脏都倒进湖中,看着湖鱼再次沸腾,而其他地方湖面依旧平静时,云不留觉得,自己的食谱上,可以增添一道美味了。
等他拎着竹篓回来,小奶虎已经来到屠宰石台边上,低头闻着那些血腥味,甚至在草丛里舔着洒落的鳄鱼血。
云不留一看它这动作和行为,就知道它肚子饿了。
于是伸手将它抱了起来,抱回竹楼前。
竹楼前的石锅边上,看到云不留回来,小毛球伸出爪子推了推面前的陶盆,指着陶盆和石锅,咿咿呀呀叫唤起来。
云不留掀开石锅的盖子,肉香随之飘荡出来,在风中飘散。
他用竹勺舀出几块牛肉,放在小毛球面前的陶盆里,又给它加了点汤,示意它先吹吹,等凉了再吃。
然后又舀了块肉放到小奶虎专用的竹碗里,用手捻了捻,发现牛肉果然没那么容易烂。
他抱起小奶虎,掰开它的小嘴看了看,牙床倒是硬了许多,估计快要长虎牙了。但以它现在这样,肯定也吃不了这牛肉。
于是他干脆拿着竹碗,跑到被剥皮开膛的鳄鱼边上,用力挤了挤鳄鱼肉,挤出一些鳄鱼血给它。
虽然血腥味浓郁,但小奶虎却一点也不嫌弃,一竹碗鳄鱼血喝下去之后,居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小模样,舔着唇角的血渍。
在他给小奶虎喂食的时候,小白蛇也从露台上一跃而下,一头扎入池塘之中……原本呆在池塘里的鹅村傻勇们,在云不留扛着鳄鱼回来之后就已经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
它游过池塘,爬上塘埂,出现在云不留面前,张嘴求肉。
看到小白蛇出现,云不留便不由笑骂起来,“你个好吃懒做的小家伙,居然睡到现在才起来。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哦!不好意思,忘了你没有手。”
他一边笑骂,一边用骨刀将鳄鱼肉割成一条一条,方便它吞食。
小白蛇仿佛能够听得懂他说的这些话似的,顿时张开刺鳞,露出獠牙,朝他嘶嘶鸣叫,似乎像是在抗议。
“呵,你都做得,我还说不得?”
云不留毫不留情地鄙视了她一句,然后便见它用小尾巴在他腿上甩动几下,仿佛在向他撒娇一样。
直到他将一条鳄鱼肉放到草地上,它才放过他,转身吃肉。
小奶虎似乎也想吃肉,一对虎眸子好奇盯着石台上的鳄鱼肉,人立而起,前爪搭在石台边上,努力伸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闻了又闻。
看到云不留看向它,它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鳄鱼肉。
“牙都没开始长呢!就想学人家吃肉了?”
云不留白了它一眼,但想了想,还是拿出鳄鱼肝,用骨刀将柔软的鳄鱼肝,一片一片片下来,喂到它嘴里。
鳄鱼肝肉质柔软,但是没有牙齿的小奶虎,依然还是用它那慢慢变硬的牙床反复咀嚼了好久才吞咽下去。相比小白蛇那种吃饭完全靠吞的粗犷方式,小奶虎的吃相可就要斯文温和得多了。
午餐之后,小毛球回到小竹楼顶上继续‘坐枯禅’,小白蛇又溜回竹楼二层窝在藤椅上,透着小竹窗看风景。
只有渐渐恢复活泼的小奶虎,在绿茵之中扑蝶嬉戏。
云不留在吃过午餐之后,又弄了估计有三四十斤鳄鱼肉,扔进石锅加上水,用小火慢慢熬煮着。
然后用屠宰刀将剩下的鳄鱼肉,一条一条割下来,用竹篓装着背回山洞,用盐腌制在大石臼当中。
这一次,他没有再用野生姜和野葱,那东西不容易寻找。若按这个速度祸害下去,估计很快他就得去其他地方寻找了。
而其他地方,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