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江接替秦完,燃灯道人脸上刚刚露出的一丝喜色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直恨得牙痒痒,但却对对方无可奈何。
若是自己不顾脸面,直接叫十二金仙去破那损失大半煞气的天绝阵,恐怕对面的赵公明就会直接让截教弟子群殴己方众人。
无奈之下,燃灯道人只得看向惧留孙,正欲开口,忽然自天边有一道祥云落下,从上下来一位道人,道:“燃灯道兄慢来,贫道乃武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昔日西伯侯姬昌有恩于贫道,今日自当襄助西岐,以报此恩。”
燃灯道人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点点头,道:“既如此,便有劳道兄破这地烈阵了。”
见来了一位散仙,赵江冷哼一声,道:“乔道兄,此乃我阐截二教争斗之地,你无端闯入,莫非不怕杀身之祸临头?”
乔坤闻言大怒,骂道:“殷商无道,帝辛昏庸,你等截教之人,皆是助纣为虐之辈,安能取我性命?”
“区区金仙,也敢口出狂言?看打!”
赵江大怒,纵座下黄斑鹿,举剑直刺乔坤,乔坤仗剑迎住,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便斗了数个回合。
赵江虚晃一招,佯败入阵,乔坤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追入阵中。
见对方入阵,赵江怪笑一声,将手中神幡一摇,登时大阵中怪云凝聚,上有雷鸣,下涌地火,雷火齐发,上下交攻。
那乔坤仅有金仙修为,哪里扛得住这个,连惨叫都未曾来得及发出,便被雷火震作齑粉,只剩下一道真灵上了封神台。
乔坤身亡,赵天君骑鹿出阵,来到两军阵前,将手中长剑直指被护在中心的燃灯道人。
“燃灯,亏你也是阐教长辈,竟然派这些无辜之人前来送死,真真是丢了阐教的名头!”
燃灯道人闻言,也不动怒,轻捋长须,淡淡道:“赵江,你一截教小辈,管的也太宽了些。你方布下此等大阵,至于如何破阵,本座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来对本座指手画脚!”
赵天君见燃灯这般说,仰天打了个哈哈。
“既如此,贫道就在阵中恭候诸位阐教道友了!看你等能用几人之命,来消去我十绝阵中煞气,然后再来破阵!”
燃灯道人看了眼一旁的清虚道德真君,拿眼神示意。
清虚道德真君顿时会意,起身而出,就要去破地烈阵。
然而此时,却听得风吼阵中一声钟响,董全董天君骑一匹八叉鹿,纵两口太阿剑,直指驾云出阵的清虚道德真君,大声喝道:
“尔等阐教门人,妄称有德真仙,竟想以他人性命为引,泄我大阵煞气,以此破阵!我等截教弟子虽然大多数是异类化形,但也做不出这等恶事来!今日,尔等奸计早就被我公明师兄所看破,赵师兄暂且回阵,这一阵,由师弟的风吼阵接下!清虚,可敢入阵一战?”
见董天君这般说,赵江也不强撑,直接骑鹿返回阵中。
而西岐一方,阐教三代弟子听到之后,俱都面色大变,再联想起不久前黄天化一事,心中更是久久不能平静,纷纷或明或暗的将目光投向各自老师。
看来,经过这几件事的冲击,使得他们对自家师尊的信任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动摇。
见到众人面色阴晴不定,清虚道德真君暗叫不妙。
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台面上说,这以后,他们阐教送人上榜还如何做?
想到这里,清虚道德真君心中不由怒极,大喝一声:“胡言乱语,乱我军心,董全,今日我不斩你,天理难容!”
说罢,背上莫邪宝剑离鞘而出,化为一道电光,朝着董全刺来。
董全哈哈大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嘴一张,放出藏在肺窍温养许久的三昧神风,张口连吹三下。
霎时间,天地间风云色变,尘土飞扬,连天上的云层都尽数被刮散。
清虚道德真君的莫邪剑虽是灵宝,但被这三昧神风一吹,也早就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看着一脸铁青的清虚道德真君,董全哈哈大笑,坐在八叉鹿上,伸手对着那清虚道德真君摇了三摇,这才一拍鹿角,施施然返回风吼阵中。
清虚道德真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董全破了法宝,又被他这般嘲讽,简直是丢尽了脸面,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见对方入阵,再也顾不得许多,身形一晃,便来到风吼阵前,心念一动,一朵白莲便将他的身形托起。
“吒!”
伴随着一声低喝,清虚道德真君头顶上显出半亩大小的金色庆云来,庆云上瑞气流转,天地人三花隐隐浮现,更有金灯千盏,璎珞万条,自庆云中垂下,将他牢牢护在中心。
做好万全准备,清虚道德真君方才进阵。
入得阵中,清虚道德真君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周遭便变成一片昏黄,举目望去,到处都是通天龙卷不停旋转,无尽罡风私下肆虐,心中顿时升腾起丝丝悔意来。
看这阵势,就算是大罗金仙轻易入阵,也是讨不到好去,更何况自己一个太乙巅峰?
董全立于八卦台之上,见清虚道德真君入了风吼阵,大笑道:“清虚,今日贫道就用你的头颅,来为九龙岛四位道兄报仇雪恨!”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