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阳一脸苦相!他是真的想好了要给他俩吃的,被白素这么一忽悠,怎么就自己吃了呢?现在好了,真的少了一颗了!
一旁的翠妞还故意道:“羞不羞,谁叫你自己把糖吃了的呀!”
赵向阳委屈的眼睛都要红了,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白素只眼疾手快的就从他掌心把另外一颗粽子糖给拿到了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一旁许建安的口中。
许建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里一阵很古怪的味道,等那古怪的味道散去了,才尝到了粽子糖的甜味。而被白素微微触碰过的嘴唇,似乎也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白素已经在一旁安慰赵向阳道:“好啦,别哭了,许大哥已经吃到粽子糖了,你也不算忘恩负义。”
赵向阳嘴里含着糖,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只哭唧唧道:“那……那……那你还没吃到……糖糖呢!”
白素就揉了揉他的脑门道:“我虽然没吃到糖,可你有这么份心,我也很高兴了,所以不会计较有没有吃到的。”
“真的吗?”赵向阳停下了哭声,有些不确定问道:“可是……翠妞每次吃不到糖就会很生气,还会不理我!”
“赵向阳,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一旁的翠妞听见赵向阳打她的小报告,拔腿就跑过来,吓的赵向阳一路飞奔而去。
看着孩子们打打闹闹的模样,白素心里忽然觉得很开心,童年的时光总是这样无忧无虑,却也是这样的短暂。
她笑着回过头来,恍惚间竟似乎感觉到了许建安的目光,那人仿佛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目不斜视的推着脚踏车往前走。
白素就悄悄的加快了脚步,只等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道:“许同志,你看我干嘛?”他不是也处处都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嘛,那干嘛还暗戳戳的关注她?
许建安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她给识破了,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是面无表情道:“你为什么不吃向阳给你的粽子糖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素是故意没吃糖的。
白素看看许建安,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只一本正经道:“我说了原因,你不准打我!”
许建安就越发奇怪了,什么原因至于能让他打人呢?难道她不是故意想省给赵向阳自己吃的吗?
他有些期待的等着白素的答案,却见她靠到他的身边,然后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因为……他没洗手。”
许建安的脸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那嘴里还没化开的粽子糖,好像一下子变出了千奇百怪的味道来,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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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团回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好在白素早上出发的时候,就在食堂安排好了晚饭,众人也都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就都回房睡觉去了。
白素从女浴室回来的时候,张洁也已经洗漱完毕,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看见白素进来,却把书给放下了,转身做起来,有些好奇的问白素道:“白素同志,你和许建安同时熟吗?”
白素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心下有些好奇,张洁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按说也不该对别的异性有什么兴趣,这话却问的让她觉得有些莫名。
张洁见白素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恍然就明白了过来,只笑着道:“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长辈,所以想问问,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张洁家世好,父母都是有名的建筑学名家,那她所认识的长辈,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这就越发让白素感到好奇了。
白素想了想,只回道:“他家只有一个老母亲,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了。”对于许建安的父亲,白素也不太了解是什么情况,她只知道这个人从许建安出生后就没回来过,当年许建安的祖父祖母曾托人去他上学的大学打听过,也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也许他一早就不在人世了,也或许……他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办法回来?这样的年代,天人永隔、妻离子散那都是很寻常的事情,有些事情一蹉跎就是一辈子。
但白素还是很想知道,张洁口中所说的和许建安有些相像的长辈,会是什么人?
“你的那位认识的长辈,他是永安县人吗?”白素忍不住问道。
张洁想了想,只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认识他的时候还很小,现在他们全家都已经去了国外。”
张洁说着,忽然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他们虽然长得有点像,可性格却完全不一样,我那位叔叔,是个十分开朗热情又风趣幽默的人。”
而许建安压根和开朗热情、风趣幽默搭不上边,是个十足的闷葫芦,和他不熟悉的人,还会觉得他十分严肃冷淡。
白素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只随口道:“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这世上那么多人,长得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