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盛国公府,庶四女季寒雪,从姨娘被贬为粗使丫鬟。”
“嫁给兵部尚书府,庶五女季寒烟,在季家被革职抄家的第二日,就暴毙。”
“嫁入太傅府,庶七女季寒依,被送去家庙,为父亲祈福。”
“嫁入梁国公府,庶八女季寒微,因没保住梁国公府的血脉,被关在祠堂赎罪。”
安顺说完之后。
高隆极有眼色,拿着项家的奏报上前。
小声奉承道:“皇上,如此看来,还是您教子有方,太子仁厚,并未因季家落难,就发难季侧妃。”
“暴毙?”
皇上神情莫名:“高隆,传朕旨意,割去罗良策兵部尚书之职,贬为下五品游击将军,去梁州平乱。”
高隆:“......”
发生什么事了?
就听了一个季家女的闲话,堂堂正三品的兵部尚书,就被贬为下五品游击将军,还与项承黎平级平坐?
皇上这旨下的太草率吧?
“皇上,这是项将军送上来的奏报。”高隆满肚子疑惑,不敢问不敢说,把手中的奏报递上去。
就连忙派人拟旨。
拟旨的时候,高隆可就愁坏了。
游击将军,是皇上为平乱,临时增加的一个武官,并无严格的领兵人数及军饷规定。
他偷偷看一眼皇上。
此时,皇上看完项家的奏报后,心情美的冒泡,急需要一个人分享。
顺手就把奏报扔个高隆:“看看。”
高隆捧着奏报,受宠若惊。
看完之后,马上摸清楚,皇上的心思,话说得十分顺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得一位有勇有谋的武将。”
皇上眉间舒展开来:“看到项家送上来的花露水,朕还担心,项承黎不务正业,一门心思为铜臭。”
“皇上圣明。”高隆十分崇拜的看着皇上:“若不是您,当年派人护住项家,咱们轩国又少一位良将。”
跪在地上的安顺,擦了擦额头的汗。
幸亏他一回来,就拿一半的花露水,孝敬高公公。
这才躲过一劫。
“皇上,给罗将军平乱的兵力,该多少?军饷多少?”高隆低眉顺眼又补了一句:“是参照项将军吗?”
“嗯。”皇上勾唇。
轩国建国六十八年,根基尚且不稳,周围三国对轩国虎视眈眈,外忧内患,更是让他疲惫不堪。
连日来,满桌的奏报,不是灾情,就是兵乱。
让他烦不胜烦。
今日,总算让他听见一件好消息。
“高隆,跪在地上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此刻的皇上,连带着看安顺,都顺眼不少:“以后就让他在御书房当差。”
一句话,让安顺喜得眉开眼笑。
又欠项家一个人情。
高隆把皇上的心思看得透透的,比如,此刻皇上端着茶杯,手指扣着桌面,就是内心有想倾诉的欲望。
“皇上,奴才愚钝,不知您为何,要将罗尚书贬为,下五品游击将军?”高隆一句话,就问道皇上心坎上。
“先皇曾说过,男人对枕边人的态度,最考验其人品。”皇上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因季家被革职抄家,就立即处死季家女。”
“对枕边人,尚可如此冷漠至极。朕怎敢把兵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交于他?”
高隆:“皇上圣明,您这么一说,奴才后背,也有些发凉。”
...
伏阳县县衙。
首富齐原鸣,为与季家结亲,也是下血本。
先是扬言,陪嫁一半家业,给女儿做嫁妆。
季家不为所动。
结果,齐原鸣又把主意,打在季家庶十女的身上,扬言用齐家三分之一的家业,作为聘礼,聘季寒盈为齐家主母。
苏恬琳左思右想,瞬间动了心思,跑到季博儒的书房劝说道:“老爷,齐家想要娶寒盈为妻,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
季博儒拿笔的手一顿:“胡闹,咱们百年书香世家,怎能与商贾结亲?”
苏恬琳心中暗自翻个白眼:“老爷,您先别急,听我跟你分析分析。”
季博儒放下笔,抬眸看着苏恬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齐家前段时间,想把女儿嫁给墨儿时,你跳的比谁都高。”
如今,换成别人生的女儿。
又跑的比谁都积极。
季博儒越想越气,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老爷,这怎么能一样呢?”苏恬琳美目一转,幽幽说道:“咱们家墨儿,肩负着重振季家的重任。怎能,随便娶一个商贾女子为妻?”
“寒盈就不同,她一嫁入齐家,便是当家主母。”苏恬琳顿了顿道:“以老爷如今七品县令的官职来说,寒盈嫁入伏阳县首富,已是极好。”
季博儒拧眉,心中有些动摇。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苏恬琳的眼睛:“老爷,你想想看,寒盈嫁入齐家为正妻,这样的起点,比寒若当时都高,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这样的吗?”季博儒内心已经完全动摇,却顾念着百年书香世家的清誉:“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