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身后的里正,猛地反映过来:“项家?可是以守护天下黎民百姓为己任的项家?”
项承黎的脚步一顿,点了点头。
大步流星走回来。
然后只听见那边人群中,瞬间沸腾起来,大家的言语中带着殷殷期盼和对项家的认可。
“里正,我们去伏阳县吧,那边有项家在,至少山匪没有那么多。”
“那是自然,曾经的项家,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
“里正,要不,咱们跟着他们去伏阳县吧?你看他们的队伍,个个都带着刀,土匪和强盗肯定不敢惹。”
半晌后。
项承黎带着季家的人,整装出发。
那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凑了过来。
“贵人,我们里正派我们过来问问,我们可不可以跟在你们的马车后面?”
项承黎冷厉的目光,扫视一圈逃荒的数百人。
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便点了点头道:“我们车上都是女眷,与我们保持二十米以上的范围。”
...
京都。
季寒梅被关在祠堂已有五天,好不容易得到盛暖尧的首肯,允许她出府探望一次娘家。
她把自己存下来的银两和首饰,尽数打包好,刚出门就碰上卫潇洲。
卫潇洲清冷的目光,落在季寒梅手中的包袱上,轻皱眉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季寒梅连忙行礼解释道:“回世子爷,妾身放心不下家中的父母,想出府看看。”
卫潇洲抿了抿薄唇:“我已让世子妃,送了五百两给季家,用不着你变卖首饰。”
“多谢世子爷?”季寒梅不敢置信,清冷的眼中略有湿润:“我以为世子爷,也是对季家,避之不及。”
卫潇洲罕见的伸手扶住季寒梅:“我这几日,都在军中,今日才得闲。”
“你若放心不下,我陪你走一遭。”
两人前脚带着侍卫和随从离去,后脚盛暖尧便得知,气得直接摔了房中一个镜子。
“贱人,姓季的都是贱人。”
王妈妈:“......”。盛家主母也姓季。
“王妈妈,快派人跟去看看。无论世子爷给季家多少银两,都尽数给我拿回来。一分都不要给姓季的留。”
季寒梅带着卫潇洲,向着季寒若陪嫁的宅子而去。
临进门之时,季寒梅恍然反应过来,整个人特别忐忑:“世子爷,父亲被革职抄家,您跟我去,会不会对你不利?”
卫潇洲清冷的眼中,略有一些暖意:“无妨。”
季寒若陪嫁的宅子,隔壁住着一个势利眼的员外宁立春。
得知是被革职抄家的季家搬来之时,他硬是透过门缝看一场热闹,连门都没出,更不要说伸出援手。
如今再听见动静。
一看是卫国公府的马车,连忙热切的迎了过来:“卫世子,你找季家的人?”
还不等卫潇洲和季寒梅回应。
宁立春故作神秘兮兮的说道:“走了,都走了,被一个胡子拉碴的人,都带走了。”
季寒梅慌神了:“去哪儿了?”
宁立春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走之前,季家好像还吊死一个女眷,草草就下葬了。”
季寒梅踉跄一下,差点儿站不稳。
死的女眷会是谁?
应该不是她的姨娘吧?
卫潇洲清冷的眼中若有所思,示意身旁的随从,给宁立春递了一锭银子。
宁立春眉开眼笑接过银子。
“不过,我听季家最小的那个孩子,唤那个胡子拉碴的人‘姐夫’,应该是季家的女婿吧?”
季寒梅一脸惊喜:“世子爷,难道是项家?”
卫潇洲薄唇轻抿。
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感觉,同样娶了季家的女儿。
他人在京都,偏还又让项承黎抢个先。
一想到,他曾让盛暖尧送过五百两银票给季家,心中又稍微舒坦不少。
谁知,宁立春又补了一句:“哎呦,真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曾经的百年世家,落魄之时,竟也只能啃馒头。”
季寒梅瞪大眼:“啃馒头?”
宁立春偷偷瞄一眼宅子,嘿嘿笑了两声:“这个不隔音,我也就听了一耳朵。”
“据说,季国公府那么多出嫁的女儿,只筹到一百两银票......”
还没等宁立春把话说完。卫潇洲的脸,就冷得跟寒冬腊月的冰一样。
咬牙切齿道:“盛暖尧?”
季寒梅的眼泪,没崩住,泪如雨下。
顿时,哭得像个泪人。
怎么说,季家也是盛暖尧的舅家,她怎么可以,狠心如此?
“吆,卫世子,也来给季家送银子啊?”梁浩言眯着一双桃花眼,十分张扬的带着人,走到卫潇洲的面前。
“还真巧了,我也给季家带了一千两白银。”
宁立春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及时对季家伸出援手,不然现在还能在两个世子爷面前卖个好。
卫潇洲清冷的眼中,一阵阵冷意。
“梁世子,这几日,一直都在京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