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觉得我在意那些吗?”季寒若似笑非笑,目光落在正朝着她走过来的几个女兵身上。
悠悠的问了一句:“大姐刚才的提议,尚未与太子商议过吧?”
先不论,她大姐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
就算是男孩,最后被册封为太子,她也懒得为一个太子太傅的虚名,劳心劳力。
她本就没雄心壮志。
只想安然自在度日。
闲看春天百花开,静等秋天大丰收。
只是,造化弄人。
选择了项家,爱上了一个‘以守护天下黎民百姓为己任’的男人,才不得已走上夫唱妇随这条路。
权利地位,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虚名。
她一不爱张扬炫耀,二不喜耀武扬威。
三不贪图权势。
弄一个太子太傅,给自己平添劳累,领的年俸禄,还不如她一天赚得多,还要面对朝堂上的质疑声。
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当然,季寒若这番话,没当着两人的面,说的如此直白。
不然,传出去,不知道要惹来多少人嫉恨。
光是她风淡云轻拒绝被记入嫡母名下,就已经让季涵雅和季涵墨意外不已。
姐弟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后,还是季涵雅幽幽道了一句:“也是,以九妹妹如今的地位,还有项家对您的重视,是不是嫡女,有什么关系?”
言语间的酸涩,不难听出她的羡慕。
季寒若一怔,连忙转移话题:“大姐,这四个女兵身手不凡,训练不易。无论在太子府发生何事,万不可伤及她们的性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季涵雅也明白了,庶妹有送客的意思,便不好再继续留下来。
连忙起身告辞,并跟季寒若保证:“九妹妹放心,我定会把你刚才的话,转达给太子殿下。”
有项家托底,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对她来说,也多一份保障。
季涵雅来的时候,带着两个丫鬟上门,愁眉苦脸;离开之时,带着六个人离开,满面喜色掩不住。
这一切,都瞒不过有心之人。
很快,太子侧妃有孕,且背后有项家支持,还颇受太子看重,就成了京都世家皆知的一件事。
这让梁浩言更加坐不住。
项承黎连夺凉国三座城,凉国内部已经坐不住,连送公主和亲的事,都已经提到朝堂上议。
他深知,若是不赶在太子上位前,鼓动二皇子谋权篡位,趁机搅乱轩国的局势,以后就很难再寻到机会。
...
“主母,找到那个梁大胡子了。”曹大管家一脸凝重,连连摇头叹息:“太惨了,浑身都是伤,还断了一条腿,整个人叫都叫不醒。”
季寒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人呢?有没有生命之忧?”
“已经送到云家诊馆。”曹大管家顿了顿,言语间有些不确定:“云大夫正在给他施针,等您参加完寿宴,人应该能醒过来吧。”
季寒若凝神,想了一下,连忙吩咐道:“曹大管家,你去云家诊馆守着,等梁大胡子一醒,就问清楚,他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曹大管家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主母,梁国公府的那个明靳,这几天也有松口的迹象。”
“哦?”季寒若轻挑了一下眉头,眼底有些疑惑。要知道,那个明靳的嘴很紧,早就养好伤,愣是不肯开口吐露半分。
曹大管家一脸的难为情,犹豫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买回来的伶人,怀孕了。”
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又补充道:“主母,您放心,那个,那个,就是伶人为早些完成任务,故意与大夫串通好,糊弄明靳的。”
季寒若心中松了一口气:“抓紧这个机会,让明靳多吐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曹大管家连连应道,目送季寒若和项承语出门。
项家的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项承语先一步跳下马车,眼眸扫了一圈,就忍不住惊呼道:“大嫂,福柔公主的寿宴,与‘闻喜宴’只有一墙之隔?”项承语一下马车,就惊叹道:“这安排也太巧妙了吧?”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微闪,看着公主府门口的一排护卫,嘴角勾起一抹凉笑:“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福柔公主是当今皇上的长姐,虽非一母同胞,却颇受当今皇上敬重。
还曾与项家和季家都有交情。
她身为项家的主母,季家的女儿。对方指名道姓,要见她与项承语,就算她一向不爱参加京都的各种宴请。
这回,也实在推辞不过,才不得不来。
看这架势,不知是变相的相亲宴?
还是别有所图?
季寒若示意一旁的潘妈妈,将手中的拜帖递过去。
福柔公主府的老嬷嬷,扫了一眼帖子,就满脸含笑对季寒若道:“项夫人,每个府上只能带两名丫鬟入内。”
“只能带两名丫鬟?”季寒若似笑非笑。
自从她遇刺后,每次出门都带不少的护卫。
今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