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尹法官的解释,张余和苏莺对于合同上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辉煌集团虽然可以借助合同来为难苏莺,却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必须得有理有据。
跟尹法官告辞,张余和苏莺离开法庭,坐进了车里。
但此刻的苏莺,还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张余赶紧宽慰道:“尹法官不是已经将合同的细节跟咱们说明了么,辉煌集团真想靠罚款才折腾你,绝对不容易。我就不信,他们公司还全都是老庭院业务啊……”
苏莺轻声说道:“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就眼下的情况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参与到洪桥商业广场的设计方案之中……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喜欢清闲的人,我有着自己的理想……如果只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或者是每天陷于公司的勾心斗角……真的是我不愿意的……”
张余点头,说道:“这个我明白……对了,尹法官不是说了么,罚款只能罚一次,不能重复……要不然这样,你会找你们经理,告诉他老庭院的项目,你完成不了,让他另请高明……省的时间来不及,给公司造成损失……如果真要罚钱,看看他罚多少呗……反正也就罚这么一次……”
“你这个办法不错。现在就送我去公司,我按照你的法子来,看黄林怎么说。”苏莺高兴起来。
张余当即开车,送苏莺前往公司。
都是在市区,倒也不远,有半个小时便到了地方。苏莺下车,张余在车里等她的消息。
等了几分钟,张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苏莺的电话,掏出来一瞧,是倪妮的号码。
张余这就接听,“喂,你好。”
“张余,干什么呢?”电话里响起倪妮的声音。
“没干什么,你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吗?”张余说道。
倪妮:“吴哥那边去了兵工厂之后,得知霍思琪已经死了。”
张余:“死了?怎么死的?”
倪妮:“说是不小心摔伤了头部,因为发现的晚,抢救不及时,人就这么死了。”
张余:“这简直是开玩笑一样……我怎么就不信……”
倪妮:“我也不信……可是兵工厂这个地方,我们战警没权调查……即便是署长,也没有权力调查……”
张余:“那、那人岂不是白死了……简直是草菅人命……”
“唉……”倪妮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今天也找到了当初霍思琪提供的证人,他们开始闪烁其词,最终在我的盘问下,说出真相。当年是被人恐吓,不得已做了伪证。”
“不得已……这可是害死一个人……他们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张余说道。
“做假口供,当然是要受到惩罚的。孩子年纪小,倒是不至于被判刑,他们夫妻将处以三年的徒刑。”倪妮说道。
张余:“三年……不过,他们也是被恐吓……那恐吓的人,我觉得……对啊,这个案子,竟然有人恐吓证人,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简单了……”
“确实很不简单……”倪妮慢慢地说道:“霍思琪死后,需要联系家属安葬,但是并没有联系上。经调查,霍思琪的父母已经过世,只剩下一个亲妹妹叫作霍思雨,当时也没有联系上。没有办法,最后由民政部门予以火化,我们今天还在公墓找到了她的骨灰。当时发现,墓碑前放着一束已经风干的鲜花,可见在不久前,有人来看望过。我们取出骨灰,进行化验,确定跟头发上的DNA相符。也就是说,现场留下来的头发,就是已经死了的霍思琪的。”
“这……这怎么可能……对了,会不会是她妹妹的……你不是说,有人看望过她么……她无亲无故的,唯一能去看望她的,恐怕只有她妹妹了……”张余说道。
“不可能的,即便是孪生姐妹,DNA的染色体也会有所不同,不会完全吻合。霍思雨和霍思琪并非孪生姐妹,所以DNA更加不可能完全相同。我们完全能够肯定,头发和骨灰确实是同一个人的。”倪妮肯定地说道。
“这就邪门了……”张余发出错愕地声音,他跟着说道:“可当年霍思琪的案子,现在看来,好像隐藏着很多事情。连我们随便看一下卷宗,都能够看出问题所在,难道当年办案的战警,就看不出来问题吗?”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难看出,当年的案子,必然会涉及到一个大人物。要不然,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我们这边,会妥善处理的。”倪妮说道。
“切!”张余不屑地说道:“什么叫妥善,还不是涉及到你们战警队自己的人了。”
“我严肃的警告你,我们队长可不是护短的人!我们妥善行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倪妮郑重地说道。
“行行行……我相信你还不行么……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张余说道。
“还真别说……有……”倪妮认真地说道:“你不是会摸骨么……能不能给死掉的乌鸦和王翠摸摸……看从中能不能摸出来点啥……”
“给死人摸骨?”张余诧异。
“案情重大,我们还需要时间进行突破。你要是真能摸出来点什么,也让我们省了不少时间。”倪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