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了三个吐血的,没什么声响,显然重伤昏迷。
周围的人都一声不吭,四方司这些官员明显被吓着了,之前为了维护自身的威严和面子,和两边都不协调。
对羽山部落这边还好,只是没怎么主动;但对上门的宗门魔修,就是得罪死了。
现在这几个魔修躺倒吐血,一下让四方司的人傻了眼,他们再怎么嚣张,也不至于能承受被人死到门口的后果。
陈稻见小刘东张西望,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刘兄,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否则,说不定我们会承担更多的工作。”
小刘虽然在四方司划水,不过机灵是不缺的,立刻说道:“陈兄说得是,我们得赶紧走,不能走前面,走后面,翻窗出去。不过后门直通皇城都是锁着的,不管了,赶紧离开再说。”
陈稻也立刻转身走向室内,从里间的小窗户翻了出去。
两人一路疾行,一边走小刘一边说:“这次事情麻烦了,我们离远点,别被推出去顶雷。”
“没事,我还有点身手,从前面围墙翻过去就行。”陈稻和小刘俩都没把皇城当一回事。
事实上,这围墙背后也是办公之处,又不是宫城,没有嫔妃太监这种外朝不方便见的敏感人群。
所以这围墙也不高,小刘在陈稻的帮助下,很是利落的翻了过去,衣衫干净整齐。
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陈稻好奇的打望四周,说:“这里不知道是哪个衙门的后院,哎,我们明天再来?”
小刘笑着说:“嘿,当然是请假啦,过十天半月再来也不迟。”
还是本地土著觉悟高,陈稻比了个大拇哥表示佩服。两人嘿嘿笑着走了出来。
“原来是安丰府的府衙,这里看来是个没人的冷衙门啊。”
“那可不一定,安丰府官吏众多,估计都外出了……”
“想不到是我们邻居,平时也没见过这帮人啊。”
“会不会是什么秘密衙门?那我们可就惨了。”
“不会,不会,这里条件这么好,肯定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人们办公之处。”
“别说了,知道又如何,还不是要去顶雷,这次我们可以多出去躲两天。”
刚说到这里,院门就进来一队人,十多个的样子,双方一起傻眼,对面还有佩刀的都抽出了刀来。
不过陈稻和小刘都身着吏员的服饰,让对面一个带头的止住了属下的动作。
“请问你们是?”
小刘无比机灵,立刻说:“我们隔壁四方司的。嗯,正请假回家。路过贵地,诸位同僚多多包涵。”
对面众人见他嘻嘻哈哈,而且大概也知道了隔壁什么事情,齐声“哦”了一下,表示明白,似笑非笑的回答:“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们这里进贼了。”
这时陈稻两人才发现对方后面押着一个人,垂头散发,看不清楚容貌。
小刘立刻说:“那兄弟们忙,我等告辞,下次再来当面致谢。”
这些人纷纷抱拳招呼,显然也没当一回事。
不过陈稻从那个被押来的人身上,探查出一点熟悉感,微微回想,这不是前些天在岸边拦截他们的蒙面人中的一个嘛,不知犯了什么事,居然被打得这么惨,还被抓住了。
这年头,被抓了基本不死都要脱一层皮,魔道修士看来在安丰城也并非畅通无阻。
小刘本来是一个机敏现实的家伙,为人八面玲珑,这时不免多说了一句:“诸位大哥看来收获不小,实在是安丰城平和安定的功臣啊。”
这本来就是一句客气的恭维之语,哪知对面的领头人物听了,用一种恍然的语气对周围的下属说:“这不是正好吗?”
周围的人即刻同声回应:“正好,正好。”
那人便对小刘说:“我们这里抓的这个人,也是跟盗画有关,正好和你们四方司的事情一样,不如我们将这个人帮你俩送过去,功劳自然是你们的,我们不敢居功。”
这种手段简单粗暴,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对方这个架势,显然不会让小刘跑掉。
而且这帮人热情无比,一会儿说是兄弟,一会儿又表示祝贺,还有用上表通知朝廷的招。
这就是明着传递麻烦、推脱不揽事。
陈稻听了心里直骂,果然官小爱背锅。
小刘也像便秘似的,一脸不情愿,但被几个拿刀的侍卫围着不让走,也就怂了。这就是有理说不清。
道理嘛,有人认才能讲,不认,那就只能耍流氓。
陈稻脑子里念头不断,最后觉得这件事不落入其中最好,否则自己束手束脚,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很难抽身出来。
于是向着大门吃惊的喊,“大人你怎么来了?”
喊完就转身逃跑,原路返回,又翻回了四方司的后院,动作矫健,可谓动若脱兔。
安丰府的一帮人看得目瞪口呆,追出去的两人也讪讪的摇头说:“这小子跑回去了,还真不好弄。”
小刘一脸欲哭无泪,这陈兄实在机灵,跑回了四方司,这帮人就不可能翻墙找他背锅,此时就完全落在自己头上了。
其实陈稻也没有待在四方司,他接着翻出四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