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书。”
闻人夜:“……哦。”
他想了想,道:“名剑就名剑,为什么要写名器。”
“其他神兵也有收录。”
小魔王硬着头皮道:“武器的尺寸有什么好排行的!”
江折柳:“……所以呢,你觉得什么好排行?”
闻人夜不说话了。
他心虚,但莫名其妙又委屈,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可就算发现这书只是个误会,他也已经被江折柳的嫌弃之情打击到了,抱着他不撒手。
魔族的骨尾蔫儿坏地钻进大腿根内侧。
江折柳被磨得不舒服,伸手握住对方的魔角,力道很轻地敲了一下:“尾巴,拿出去。”
小魔王不听话,他最近不听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自己很有主意的样子。
江折柳平静地恐吓道:“再用尾巴缠着我,我就带着崽子跑了。”
闻人夜:“……?”
这个剧情听上去有一点熟悉,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跟自己讲过?
江折柳虽然饱览群书,但在通俗故事话本上的口味还是永恒一致的,读书口味停留在了“霸总模式”上,带球跑的书也看过好几本。
“到时候魔界的少主就会被我教坏。”江折柳说得很正经,“会讨厌你的。”
闻人夜忍不住道:“他本来就讨厌我。”
江折柳:“……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恐吓无用,江折柳只好改换套路,叹了口气道:“你给我磨破皮了。”
偷偷摸摸的小尾巴顿时僵住。
“疼。”江折柳夸大其词,“从刚才就疼。”
骨尾心虚地钻了出来。小魔王不出声,讨好地蹭了蹭他,亲亲他的耳朵根。
“不能再这样了。”江折柳严肃道,“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不舍得爬床?”
闻人夜驯顺地摇了摇头,十分动心然后拒绝了。他想了想,又凑过来亲他,小声道:“你能不能一直跟我搞在一起。”
江折柳:“……”
他有些后悔之前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仔细地选择用词了。
他盯着小魔王漂亮且充满执着的紫色眼眸,不得已败下阵来。
“……行,搞。”
闻人夜被安抚好了,本想凑过来再讨要一个甜甜的吻,结果被对方躲掉了。江折柳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面不改色地整理衣领袖口,提议道:“既然来都来了,去看看界膜怎么样了。”
这里就是修真界离界膜最近的地方。
江折柳有一种奇妙的直觉,他总觉得,渺云山妖族的魔化,和界膜的破碎,说不定都是同一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不过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
渺云山最高之处,还有未化的冰雪。
雪色覆盖山巅,从无人践踏的雪地边缘,开了几朵御寒的小花。
江折柳重新踏足此地,觉得这里也是一样的分毫未变。
小魔王不喜欢这里,他觉得这里气温太低。刚刚便从随身的储物法器里取出来一件外披,给江折柳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储物法器里好像一大半都是江折柳的衣服,方便他随时筑巢。
界膜是无形的,但通过灵气流向,是可以查看的。
江折柳观察了一会儿,从灵气流动的方向里寻觅片刻,找到了天际的界膜修补处。
上面覆盖着他的气息,带着冰雪道体的痕迹。
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江折柳抬起手,试探地触摸了一下无形的界膜,他感觉到熟悉的灵气缠绕上指尖,似乎锲而不舍地想要回到他体内。
但他没有接纳,而是拒绝了。
冰雪道体留下的灵气覆盖在界膜上,如果它有思想、会说话的话,应该能表达出可怜兮兮地、想离开的意愿。
因为界膜裂缝处,消耗灵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以江折柳的眼力,可以简单地判断出此刻的情形……他所留下的修补之处,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大概也就跟小魔王被道种影响的进程差不多,都属于让人焦虑的类型。
根本不给他留时间。
闻人夜看不懂,但不妨碍他能从观察对方的神情中得到方向。
看来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不应该是这样的。”江折柳道,“有人对修补之处做过其他处理,而且那个人实力不弱。否则以我当时的修为,是可以将裂缝完全修好,不会有这种情况。”
“……那个人,懂得如何观察界膜裂隙?”
“嗯。”江折柳沉思片刻,“可以排除掉很多人。能知道这种方法,年纪应该不小……这不是年轻人容易获知的知识。”
但他暂时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就在他凝望着灵气流动的时候,一股充满排斥感的、让人反胃恶心的琴声从渺云山上响起。
江折柳脑中嗡嗡作响,朝着琴声传来之处寻觅过去,只见到一块石头。
准确来说,是隐藏在雪地里、平平无奇、微不足道的一块空腹石,里面记录了一曲定时循环播放的琴声,以渺云山的灵气维持。
不知道是谁弹的,真的刺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