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有吗？”少年害羞着狡辩，“我才没有……”
陆撼城低低笑了笑，从胸口震出笑声，对顾眠来说简直就像是地震。
顾眠抿唇，没由来地感到羞耻委屈，他眼眶几乎是一下子就充斥着盈盈水色，嗔怪道：“你笑什么？”
陆撼城敛笑，试探着回：“你知道。”
顾眠也想起来了，当时视频时候，他说自己知道，可、可太紧张了，跟想不太一样，总觉得有点害怕，心跳得也快要死掉了，他现在该怎么做呢？顾眠不知道，他不知道。
陆哥可太讨厌了！
顾眠控制不住地一眨眼，眼泪就往下掉。
这样顾眠陆撼城可不敢再试探，瞬间都不敢靠太近，连忙起开，却不想刚刚离开两三厘米，眼睛湿漉漉少年却一副不舍模样，困惑地看着他，双手犹如幼嫩植物，攀附圈住陆撼城肩膀。
顾眠眨了眨眼，这回轮到他问陆哥了：“陆哥你干嘛？”
陆撼城哪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反问顾眠：“那你哭什么？”
顾眠抿唇，好一会儿，说：“不知道……”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眠眠。”
顾眠哪里知道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他啊！
少年摇摇头，又用湿软眼羞怯地看陆哥，发现陆哥眼睛里是自己特别难为情模样，连忙又伸手去捂住。
陆哥睫毛刮过他手心，弄得顾眠痒痒……
他想拿开，可拿开后陆哥眼里又都是自己了，多不好意思啊，不拿开呢？陆哥又一直这么在他上头做平板支撑，要是坚持不住了，掉下来怎么办？
救命！
顾眠无法思考，他混乱地看着被他遮住眼睛便不动弹陆哥，既怀疑陆哥视线能穿透自己手掌心看见自己模样，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手正触碰着陆哥脸，相触碰地方烫得可怕，不知道是他在燃烧，还是陆哥发烧了……
如此奇妙僵持，不过才过去几秒，但顾眠却总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心跳过快到呼吸不了，稍微吸气就刺痛。
他‘嘶’地抽气了一声，只是气音，偏偏陆撼城跟他离得太近太近，轻易便听到，下一秒便拽开他手，拧着眉峰焦急道：“不舒服？”
顾眠双手手腕被桎梏，遮不住陆哥眼，简直就像是脱了个光地躺在这里，害怕地又闭上了眼：“没有。”
陆撼城狐疑，继而从那浓稠让人欲罢不能僵持中忽地抽身出来，想起这小混蛋这段时间干事情，绷着脸说：“还说没有，说实话，别惹我发火。”
顾眠还羞答答着呢，跟不上陆撼城情绪收放自如，骤然听见陆哥忽地冷下声音，不知怎么浑身也凉了下来，怯怯抬眼去看陆哥表情，跟他想，不太一样……
顿时脾气上来，也说：“你昨天还打我了呢！我都没发火！”
“我打你不是应该？你自己瞧瞧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我一笔笔给你算好不好？我在时候你成天都睡觉，晚上更是没有出去过，结果我一走你去做了什么？”
顾眠一哽，很不擅长撒谎少年满面通红道：“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是正事。”
陆撼城顿了顿，总觉得抓到了一点可疑东西，挑了挑眉，忍不住笑说：“我怀疑你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啊，眠眠，本来我还想睡一整天，现在感觉果然还是得去一趟网吧，看看你浏览记录都是什么呢。”
顾眠眼一瞪：“我都删了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陆撼城微笑：“有个东西叫恢复浏览记录，你不知道情有可原。”
顾眠张了张唇，哑口无言，真有这个东西吗？可是就算查了也不一定知道是谁看了那些色色网页吧？
顾眠不确定地看着陆撼城，又觉得如果是陆哥话，说不定真会知道，这人超级聪明，完了完了！肯定会知道！他完蛋了！
“别去啊……陆哥……求你了……”漂亮少年委屈巴巴地，拽着陆哥小指头，这会子是完全没有半点儿害羞意识，焦急地晃着陆哥手，“我、我给你道歉吧，要不我给你捶背？我给你买雪糕？我帮你背高中三年书包？只要你别去查！没什么好看！”
陆撼城盘腿坐在铺了凉席床上，本来只有小指头被顾眠拉着，后来演变成整只胳膊都被少年紧紧地抱着，陆撼城绷着脸，就是不肯答应，但手却没有抽走。
顾眠简直快急死了，撒娇都撒得要哭了：“你快答应！快点！不然我就挠你痒痒肉！”
陆撼城随随便便被顾眠推倒，两个人位置不知不觉掉了方向，顾眠更是大剌剌地骑发小身上，双手抓着陆撼城肩膀晃啊晃。
盛夏，单薄衣物，灼热空气，暧昧不明少年们，本身便是看心上人一截小腰都能躁动年纪，这样打闹不过几秒，两人皆是发现了不对，瞬间一同噤声。
昨夜陆哥未完成事业蒸蒸日上彰显存在。
顾眠感受得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晰，可怕清晰。
漂亮少年不敢动了，他慌张地下意识看陆撼城。
陆撼城却是闭着眼，努力调控呼吸，他刚才只是靠近一些，顾眠都要害怕得哭，若是让眠眠知道他想做什么，眠眠……要跑吧？
永远冷静自持少年理智被迫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