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与师傅一同用饭,只怕我不在,师傅不会好好用饭。”
楚娇娇回忆着之前自己在慎刑司的日子,那时候师傅也是经常为了办一些事情,然后自己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天天熬夜写公文,她不管怎么哄也劝不了他去吃饭。
后来索性自己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这师傅才勉勉强强离开了那个公案,跟自己去正厅吃饭。
后来楚娇娇一直如法炮制,后来甚至熟练到楚娇娇刚一坐到地上,师傅就把自己扶起来,然后说地上凉,之后两人就一起去吃饭去了。
想起当时的时光,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
“你倒是孝心。”
苏笙箫同样是刚才的微笑,但是现在却多了一丝苦涩,虽然自己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真的蛮嫉妒自己这个师兄的。
之后如果师兄寿终正寝,自己能不能把这个便宜徒弟拐过来啊。
毕竟自己也还算是楚娇娇的启蒙老师吧,自己这般费心费力的教,总不能自己什么都捞不到吧。
一想到这,自己的语气就看不了有些捏酸吃醋的感觉了,但是苏笙箫根本就没什么感觉,毕竟这样的事在当时也是经常出现的。
他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吃醋的时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现在自己这副模样,自己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等着这个小丫头来跟自己说好话。
“那是自然,若是当初您跟我师傅一起来慎刑司,我自然也孝敬您。”
楚娇娇一听这熟悉的口气,自然又是觉得自己太过关心师傅,一点都不关心他这个师叔了,虽然这个理由真的很奇葩,但是自己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这师叔吃起醋来可也真的有一套。
想当初自己买桂花糕的时候,没有给他送一块,这师叔竟然那个月来的那次一次也没有理楚娇娇,你说哪里有这样爱吃醋的师叔啊。
明明他根本就不爱吃甜食,偏偏就要自己手上的那块,美名其曰,你师父有的,你师叔我也要。
但是她当时就邀请苏笙箫一起来慎刑司,这样她就连着师叔的那份,一起给照顾了,可是人家不愿意啊。
“你个死丫头,我可是魏国人,要落叶归根的。”
苏笙箫看着手边未开花的荷花,随手捏起一朵来,然后左右端详着,又看了看楚娇娇满头的首饰尊贵奢华,掂量了一下这手中的花苞,终究还是把花苞丢进水里。
只听着咚的一声,那花苞就这样消失在水面之中,没了踪影。
“您可惯会骗人的,之前说要跟师傅一起浪迹天涯的。”
楚娇娇看着一脸正经的苏笙箫,想来当年他还未当上那个丞相的时候,每每一来楚国,就开始跟师傅说着今后该如何如何,要带着她一起去四处游历,长长见识。
可是这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他坐上了丞相的位子这个愿望也未实现。
“那他不也是为了您这个小徒弟留在慎刑司了嘛,这就不做数了。”
苏笙箫撇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素会巧言善辩,这又开始跟自己聊那些有的没的,这事情没实现,还不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忽然宣旨,他师傅也没办法不接旨,所以这件事情就一拖再拖。
“我可不管,那是您和师傅之间的事,我可管不得。”
她这一瞧着又要把自己当借口的时候,楚娇娇真的是立刻改了口,她才不跟这个心眼多到数不清的丞相辩解呢。
自己这一身本事差不多都是他教的,与师傅教的也没相差什么,她也就不去顶撞他了。
说实话也是没办法顶撞,这事情确实是自己的父皇宣旨下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当时的周天璟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可能也是当初有了自己,师傅才更坚定的想留在慎刑司吧。
想着自己笑笑,又踢了踢平静无痕的水面,让这个水面再次有了波澜。
“我记着你是要及笄了?”
苏笙箫看着池塘里的波痕转头看向她,想着聪明如楚娇娇,她不应该没有察觉,这样的事毕竟在皇族之中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是,还差一年。”
谁知楚娇娇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只是机械性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想来自己也快要及笄了,师傅和这个不值钱的师叔一定也要送自己一些东西吧,不知道他们到底能送些什么,楚娇娇一想到这就不由得激动,毕竟是及笄礼嘛,总要有新意些吧。
“可有中意的人?”
但是这对面的人分明没有按着楚娇娇心里的想法继续说出来,而是像长辈一样询问她的想法,只是这么忽然一问,倒显得有些没头没脑起来。
“您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中意的。”
楚娇娇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人问她这种问题,所以这种事她也根本不去想,总想着顺其自然给自己争一条最好的出路。
但是这些想法也都是大概想了想,因为自己的年纪还小,自己从来没去想,或者说也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去想,不会像那些从小就呆在闺阁的女子,一出声就开始规划着这辈子到底该怎么过。
她不想这样,她要的就是未知,能让她有兴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