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望的房间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样,单从粉红色的床幔就能看出来,房间主人性别为女。
屋子里飘浮着好闻的花香,空气被浸润得香甜柔软,和段程望搭配起来竟然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乔原笑得快抽过去,谁都没想到脸最臭的段程望竟然喜提女主角。
乔原一时得意忘形,他问:“你跟封老师聊天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他竟然给你安排了女装大佬的角色。”
其实段程望根本没见封翳,直播时候看到乔原欠揍的脸,他二话没说就联系了陈导。
原本只是想打探一下拍摄地点,没想到正好撞上吴明铎出车祸,他捡了个漏,被陈导临时拉来充数了。
段程望没说话,眼睛往下一瞥,砸过来一个大写加粗的“闭嘴”,然后皱着眉甩开了乔原的手。
陶心远和南泽一起走过去,一进屋就被梦幻风格的装潢震撼了。
伊代皓白又见他们俩人,欣喜地从高朗身后探出脑袋,冲他们招了招手。
高朗问:“你们房间也看完了吗?”
南泽摇头,回道:“还没,听到这边有声音,就先过来了。”
乔原捂着肚子说:“哈哈哈哈哈,那你们速度有点慢啊,我们已经搜完剩下两个房间了。”
陶心远问乔原:“有什么发现吗?”
乔原说:“小弟的房间你们也看见了,就是一堆曲谱手稿。我房间有一支万宝龙的钢笔,桌上有一首没写完的情诗。至于段程望的……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也才刚开始,还没细看呢。”
乔原说完就拉着陶心远往里走,有种要去打|砸|抢|烧的架势。
床边的梳妆台上摆着一瓶樱桃红色的指甲油,指甲油下面压着不少信件,有些拆开了,有些还封着火漆,但无一例外都精致极了,饱含写信人的心意。
高朗拿起来看了一眼,他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示爱的情书,写给段……交际花的。”
陶心远迅速翻了一遍,信是用复古打字机打印出来的,里面的内容露骨又肉麻,把段交际花比作流云飞霞,是他生命之源,爱之永恒。
陶心远盯着乔原问道:“你刚才说你的房间里有什么?”
乔原被吓了一跳,磕巴着说:“我、我的身份是乔诗人,所以有、有钢笔和情诗啊。”
他接着问道:“情诗是手写的?”
乔原说:“不是啊,钢笔是全新的,情书是打印体,用的油墨很奇怪。”
陶心远把其中一封信举到乔原面前,“所以这些也是你写的?”
伊代皓白好奇地凑过来,一字一顿地念道:“我将灵魂献与你,连同我的唇和我余生所有的吻。你的体温侵蚀我的肌肤,**是彻夜不熄的月亮,我避无可避,融化在你的香气里……”
乔原一把把信揣进怀里,然后朝伊代皓白连连摆手,“去去去,你一个小屁孩儿不要看这种诗。”
段程望冷笑,看着乔原问道:“你给我写情|色信件?”
“我没有!”乔原脸涨得通红,他回身拽住陶心远的胳膊挡在面前,顿时怂了,“别冤枉我,我怎么可能给他写情书?”
房间里没有其他多余信息,可他们两人仍僵持不下,最后南泽平静开口,说道:“继续吧。”
高朗见风使舵,猛点脑袋,“对对对,不是还有陶陶房间没看么,我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陶心远的房间被夹在南泽和吴明铎之间。
高朗看到后,伸手试着推了下吴明铎房间的门,他遗憾地耸耸肩膀,说道:“锁着呢。”
乔原说:“也不知道吴sir什么时候才能来。”
南泽和吴明铎私交相当好,昨晚他还和吴明铎打了电话,确认对方的伤势。
南泽把钥匙塞进锁芯里,回身说道:“明铎问题不大,他说休息两周就可以正常回归,不用担心。”
乔原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想有机会和吴sir合个影呢,我超喜欢他的《嫌疑人卷宗》。”
高朗点头附和:“我也是。”两个吴sir的影迷又凑到了一起。
南泽没有回应,他钥匙一拧就打开了门。
房间里陈设简单,衣柜里是男装,靠墙摆着琴谱架子和敞开的小提琴盒。
琴是私人订制的,琴弓上有松香粉末,应该有些年份了。
陶心远突然整个人都沉默下来,他轻抚过马尾弓毛,指腹间沾染上松香的颗粒,最后停留在了琴身背面的几道划痕上。
这些划痕,他并不陌生,虽然位置不同,但他能感受到琴主人焦虑的心情。
南泽见他动作,问道:“学过?”
陶心远不说话,乔原替他解释道:“我们陶陶的小提琴水平可是演奏级的,虽然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陶心远抬头看着乔原,他目光渐渐沉下去,安静得有些反常。
伊代皓白一个音盲平白被套了曲作家的身份,他听到乔原的话,惊讶地鼓起掌来,“陶陶哥哥好棒。”
连高朗也夸道:“陶陶,你不会是全能吧,除了数学和小提琴你还会什么?”
乔原嗤笑,拍了拍陶心远的肩膀,“他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