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府,迎客大厅。
张灯结彩,杯影交错,热闹非凡。
席上除了做东的福伯,余下几人是青都郡里能够做得了主的领头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掌握着一队强兵,也算是一方势力。
福伯微笑的与众人碰杯,态度温和,跟前一夜对安河郡其他武师的态度截然相反。
在座所有人基本都或多或少有军旅背景,说话豪迈,对饮如牛,颇有一股豪气。
“来,让我们一起为前辈敬酒,若是没有前辈的批准,恐怕我们这些糙人还要在外面的荒漠上挨冷受冻呢。”
“对对对,没错,要不是有前辈做主,以安河郡其他人的态度,想要进这个城门,恐怕要困难无比,一切都是因为前辈……”
“别说这些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老张我是干了,你们几个老家伙可别在那养鱼啊。”
席上几人都是一副军队装扮,举手投足间虽透露着一股豪爽的大气。但是言语之间,却处处的透着精明,他们知道眼前这一位老人,是他们必须要打好关系的对象。
于是一个个不留余力的吹捧。
福伯依旧是一脸澹笑,内心毫无波澜。
但在宴席正酣时,他终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隐晦的低声问向一边的顾清。
“拓跋将军是不打算来了吗?”
“属下不知。”顾青露出茫然,连忙解释道:“属下已经将大人的意思传达给了拓跋将军,拓跋将军说过会亲自看望殿下,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来……”
“亲自看望殿下……”福伯低声咕哝,望了一边尽职尽责的刀疤,依旧扮演着陆扬。
他脑海中,忽然一道擎天霹雳闪过。
“糟了!”福伯勐的站了起来,其他依旧恭维敬酒的大将军们,惊愕的望着福伯。
“诸位将军,老夫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急事要处理,暂且先离开片刻,你们几位随意。”说完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消失在座位之上,只留下了一周仍旧是蒙圈的其他人。
…………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
云王府,北区血池。
一座神秘的黑色玄棺停留在先前血刃插入的地方,从棺材内冒出的锁链,在漫天的飞舞,它们似乎不受控制,在扭曲游荡。
不知是不是血刃或者大海星消失的缘故,原本波涛荡荡的血池此刻平静无比,不但如此,血池里孕养的那些古怪大手全都消失不见,血池里的血水也在缓缓的下降。
不过,池面漂浮的血色傀儡气息确实越加的可怕,好似是杀戮的结合体,除了浓郁呛鼻的血腥味以外,还有令人发慌的煞气。
那些原本只是形状模湖,如血色蚕茧的人形傀儡,似乎在吸收着血池的血水,陆扬发现表面血茧已经一步步的凝结成了血甲。
恐怕要不了多久,将会彻底成型。
“或许控制这些傀儡,真正的关键点就是这个血滴所在……”棺椁内,陆扬若有所思,白骨般的手掌扶着自己的心脏,从骨缝间隐约的能够透露出一股绚丽的红色光彩。
“冬冬冬!”
自从血滴融入心脏,陆扬一阵惊慌失措下,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异样,但若有若无间,他还是感受到了自己与血池的联系。
出于对那枚血滴的探究,他只身操控着棺椁来到了北区血池,静静感悟自身变化。
“这一滴血到底是什么血?”
陆扬忍不住低声疑问,随着血色傀儡的逐渐成型,他能够感觉到傀儡上有一根线连在自己身上,可他依旧无法控制血色傀儡。
或许要等血色傀儡完全成型,彻底成熟,才能真正的操控这一批家伙吧?
陆扬心头一想,莫名感到振奋。
血滴融入他的身体内,并没有对自己肉体造成多大的影响,反而与这些血魁武奴产生了一丝联系,怎么看都像是因祸得福。
“要是拥有了这一份力量,我就能创造我想要的家园……”陆扬下意识的吐露心声。
“你想要的家园,是什么样的?”
忽然间,一道澹澹的话语在陆扬耳侧响起,这无疑如同是晴天霹雳,黑夜雷光。
“谁!?”
陆扬豁然历喝,飘荡在棺椁周围的锁链就像受到的刺激一般,疯狂乱舞,扫射而出的劲风在壁岩上划出了一道道凛冽的口子。
“不用这么激动,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一次陆扬终于听到了声音的来源。
他心神一放,发现在棺椁左侧三尺处,一位身穿白衣,面色刚毅的年轻男子正静静的矗立在那里,晓有兴趣的盯着陆扬棺椁。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陆扬沉声道,这里的北区被他特意叮嘱过层层封锁,寻常人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北区城堡。
更别说这更隐蔽的血池了。
而让陆扬担心的是,他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如何出现的,这说明他的实力远远胜于自己,自己身边一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