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废石，你要是想要，五十一块。”店老板见多了方文静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来，想随便挑两块先试试手，也不稀奇直接报价。
五十块，那还真是便宜。
方文静本来就是打算试试手，也没指望说真能开出点什么东西来，就随便捡了四块。
四块也就二百块钱，店里给切。
方文静选了三块，靳云峰走过去顺手拿了一块丢到方文静装毛料的竹筐里说，“直接切？”
“切。”方文静点头，买了毛料不切留着有什么用？
店老板收了二百块钱，也没让店里切石的师傅过来，随手叫过来一个店里的学徒，让他来切。
反正都是一些废石，叫学徒来切当是练练手得了。
学徒一刀切下去，没有。
又切一块，还是没有。
切第三块的时候，靳云峰忽然拿起粉笔在石头上划了一道说，“按这条线切。”
“哦。”小学徒知道有些顾客喜欢自己动手来找切的方向，他就听话照着切就行。
谁知道，一刀下去却出绿了。
“出绿了！”
店里刚好还有别的客人在看毛料，见这边在切石就围过来凑热闹，他们也知道是这切的是废石，可架不住好奇就多看了两眼，谁知道还真的出绿了。
“我擦，还真的出绿了。”店老板听到声音赶紧凑过来，拿起那块毛料一看，还真出绿了。
那块毛料不算大，也就小孩脑袋这么大一点儿，椭圆形的，看着光溜溜有点像颗蛋，表面还有一些裂纹，按说这种品相的毛料，是开不出什么好东西才对。
但现在，就是出绿了。
“没准是靠皮绿，这石头上裂缝太多，开出来没准也是裂纹的，估计涨不起来。”店老板很有经验的说。
方文静看见出绿就挺激动了，上辈子只听说过赌石，自己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自己来赌石玩儿，还出绿了，她心里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靳云峰倒是比她冷静很多，淡定的拿起粉笔又划了两道，对小学徒说，“顺着这两道，继续切。”
“让开，我来。”出绿了店老板就不让小学徒来动手，万一切出来的东西出问题，到时候闹起来也不好看。
店老板搂袖子就自己上阵。
别说，店老板这手法比小学徒那是娴熟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顺着靳云峰说的那两道线切了下去，这下出绿更多了。
“出绿了，出绿了。”围观的人惊呼起来。
店老板也激动了。
开始那一刀还有可能出的靠皮绿，这两刀下去还继续出绿，那就不可能是靠皮绿了。
“一万，我出一万块钱买这块石头，兄弟卖不卖？”围观者中立马有人开价要买这块石头了。
“我出三万，这石头品相不错，大小也行，我可以拿回去雕点东西送人。”
“三万也太少了，我出五万，这东西水头不错。”
……
一会儿工夫，价钱已经被抬到了八万。
五十块钱买来的石头，这会儿开价到八万，这已经是小涨了。
店老板也劝靳云峰，“这位客人，你还要继续切吗？我看这价格也很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个价出手？”
“不用，帮我擦出来。”靳云峰没心动，让店老板继续。
方文静有点诧异的看了靳云峰一眼。
之前她情绪太激动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如今冷静下来一看，他的言行举止都很反常。
她要是没记错，他应该对赌石的事情一无所知才对。
顶多是自己这段时间学习赌石的相关知识时，跟着看了点。
可他这会儿看着却跟个赌石老手似的。
难道他趁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曾经玩过赌石？
这种话现在又不能问他，只能先憋着，当回去后在问他。
靳云峰真的跟表面看着这么淡定吗？
当然不是，他心里紧张死了。
对于赌石的东西，他也只是在树上看过，真的参加这还是第一回。
说来也怪，自从来到这个赌石会场，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之前方文静在挑选毛料的时候，他过去凭感觉的拿起一块毛料本来是想试试，没报希望。
谁知道还真的赌涨了。
五十块钱的毛料，涨到了八万块钱。
这个涨幅对那些公司而言是小涨，但对靳云峰他们这种普通人的家庭而言，已经是一笔巨款。
靳云峰也考虑过要不要就这样卖掉？
可直觉告诉他，这块石头远不止这个价钱。
所以，靳云峰在稍作考虑之后，选择了继续切。
不过这次，从切石换成了擦。
店老板手里拿着擦布开始擦那块已经出绿的毛料。
不大一会儿，又有两个地方出绿了。
大家听到有人赌涨了，就有很多人围过来，看热闹的同时也是想站站这份喜气。
半个小时后，这块石头被擦出来了。
一块拳头大小的绿色翡翠。
“老坑玻璃种啊！”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