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气派的大门前,周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前翘首以盼。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地停在了周家的大门前。
车子停稳,一名穿着休闲唐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跟着他一起下车,还有一名长相十分俊秀的青年。
周老爷子见状,拄着拐杖迎上去,态度十分虔诚。
“越先生,辛苦你跑一趟,里面请。”
“周老客气了。”越朗清礼貌的问候周老,并介绍了青年的身份。
“周老,这位是犬子越泽,今日带他来学习一下。”
“令郎真是一表人才。”周老爷子看越泽年纪轻轻却一副沉稳的模样,对他印象极好。
“周老您过奖了。”
三人寒暄了片刻,周老爷子便领着两人进门,一行人刚走到前院,就碰上了准备出门的周慕雪。
“越泽?!”周慕雪看到越泽出现在自己家里,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子都瞪圆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越泽开口,周慕雪又嚷了起来。
“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笔记本弄丢了吗?我都给你重新抄了一遍了,还替你值了一周夜班,你怎么还上门告状呢!”
“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小雪,不得无理!”周老爷子拄着拐杖敲在地上,呵斥了周慕雪,“这两位是爷爷特地请回来的客人!”
周老爷子瞪了周慕雪一眼,转过身向越朗清和越泽道歉。
“越先生对不住,我孙女从小被宠坏了,冲撞了令郎,还请见谅。”
“周老严重了,按照周小姐刚才那番话,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
“周小姐和阿泽是同学?”越朗清饶有兴趣的将周慕雪打量了一遍,笑着问她。
“对,同班同学。”周慕雪点了点头道。
越朗清了然的挑了挑眉,斜睨了自家儿子一眼。
“阿泽,你让女生替你值夜班,你这做得可不厚道啊!”
“我上周去哪儿了您不知道吗?”越泽觑了自己父亲一眼,神情淡漠的反问他。
越朗清被儿子这么一反问,顿时噎住了。
上周他脱不开身,便让越泽去替他处理一桩棘手的事情。
当时事情比较急,他直接让司机去医院接人,并将他送到了机场。
“让周同学替我值夜班,是因为临时有事又找不到其他人调班,不得已而为之。”越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替班的事情,随即垂眸瞧着站在一旁气鼓鼓的周慕雪,反问她。
“但是,周同学,若不是你将我的笔记抄写一遍,你现在还能继续留在张老师组里实习?”
周慕雪:“……”
行吧,她承认,越泽的笔记帮了她很大的忙。
“我听小雪说她如愿留在了自己喜欢的导师手里实习,原来是越公子帮的忙!”
“小雪,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听了越泽这番话,周老爷子对越泽又多了几分好感。
她他了解自己的孙女,聪明是聪明,但就是定不下心来认真学习,从小到大没少让他哥操心。
没想到,越泽竟然能让他的孙女心甘情愿的学习,并且还能出成绩!
“替他值了一周夜班,这还不算好好感谢吗!”周慕雪哼了哼,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越泽倒是没跟周慕雪计较这些,从他进门后,他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家的这个院子上。
自他踏进周家后,他就感觉到周家这气场不太对劲。
越泽将整个院子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主屋左侧的一块草坪上。
这一侧的草皮长得并不好,甚至有枯萎的现象。
越泽上脚踩了踩,土质比其他地方的更软一些。
“父亲!”越泽将自己父亲喊过来,指着脚下枯黄的草坪说道:“这下边应该有东西。”
越朗清将整个院子都扫视了一番,眉头立刻拧成了一团。
“周老,麻烦您让人找个铁锹来过来。”
周老爷子很快让人将铁锹拿了过来,越泽掀掉了草皮,刚挖了几下,一颗黑漆漆的头骨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头骨上还贴着一张用血画成的黄符。
“啊——”
周慕雪虽然是学医的,在医院和学校没少见到这样的东西,但跟在自己家院子挖白骨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这颗黑漆漆的头骨上还贴着一张符。
“我,我们家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周慕雪看着这黑漆漆的头颅,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仅是周慕雪,当周老爷子看到这颗头颅也吓了一跳,随即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越泽站起身面向大门的方向,蹙着眉头观望了好一会儿,随即又拎着铁锹迈开步子径直往大门外走。
越朗清紧随其后。
周老爷子周慕雪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周家大门外墙边上种了不少可以装饰外墙的的攀藤植物。
越泽用铁锹将大门右边的一排植物连根拔起,铁锹在泥土里随意挖了几下,果然又被他挖到了一节黑漆漆的白骨。
同样的,这白骨上面也贴了一张用血画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