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口冷气,唐刀搓了搓手,在康维街口买了只中国人做的烧鸡,这个时间点,也只有勤奋的中国人还在开店,那帮波兰人早就滚回家喝酒唱歌了。
用钥匙刚推开门,一股冷气吹了进去,里头就响起奥斯本的骂声。
“该死的,谁开的门,冻死我…呃,老板?”正穿着四角裤,躺在沙发上抱着本全欧洲都有名的《阁楼》,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阵风,把火都吹灭了。
“来,吃点夜宵。”
唐刀举起手里的烤鸭说,歪着头,“罗伯特呢?”
“他在卡车上睡觉,晚上得有人守着,华沙这地方偷东西的人太多了。”
这话倒是真,金融危机下的资本主义也开始摇摇欲坠,那些活不下去的要么当流浪汉,要么去当小偷或者混混收取些保护费,康维街就经常被剥削,不过,这里当地也有一伙华裔势力,干了几次架后,这帮白人也开始学乖了,不去主动挑衅。
惹急了,抄起钻头往自己头上砸的一帮人,谁敢惹?
“等会给他送两瓶酒下去暖暖身体,凌晨两点,我们出发。”唐刀抬手看了下手表,扯下个鸭腿,狠狠咬了口,有点含糊不清。
奥斯本这家伙像是饿死鬼投胎,嘴里塞满了鸭肉,头都不抬,只是竖起根拇指,表示明白。
唐刀点了根烟,站在阳台外看着远处。
华沙的夜深了…
这里不再属于安逸者,而自己也不再去奢求安逸。